不点头就是默许了。
夏郁翡学温见词出手阔绰,把日料菜单上的每一道都点了个遍,还问:“你能喝酒吗?”
曲解意抚平裙摆,小声说:“妈妈不让。”
“那你喝旺仔牛奶吧。”夏郁翡给自己点了几种酒,继而轻松笑了下,“我匀一口给你。”
就一口,曲解意酒量出奇的好,自幼是被沈复抱在手臂上应酬的,尝遍很多种类的,这也是为何曲笔芯不让她在外随意喝酒缘故。
就怕仗着自己酒量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喝。
夏郁翡那一口匀给她也就显得明显不够,两人一顿日料吃到凌晨,把这家店的酒都喝得差不多,偏两家的保镖都不敢催促半句。
到最后,竟是夏郁翡先醉了,说好了她来请客,起身时差点儿没摔倒。
蓦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后面将她搂了过去。
温见词沉沉的嗓音传来:“两个小酒鬼,还不回家?”
夏郁翡这才发现曲解意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垫上睡着了,想细看是不是装的,但是注意力忍不住偏向温见词。
她润了水似的眼睛不要命一样弯着,软着声说:“喝醉了有人领回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真好,真好……温见词,我喜欢你。”
见温见词一言不发地不给反应,夏郁翡便有点迷茫而委屈地说:“你不喜欢我啊?”
像是要哭。
温见词仿佛叹息了下,继而,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她泛了红的眼睛:“我天生就会喜欢你。”
第24章
日料店的那点酒精还不足以让夏郁翡喝到断片的程度,这晚,她腻腻歪歪地攀附在温见词怀里,清楚记得他格外狠,无论是撕毁她这条漂亮裙子,还是亲密不分地抚摸都带着明显惩罚意味。
惩罚她天黑不知道回家,又与人喝醉,非要磨得她全身汗涔涔地求饶,伴着水声紊乱,迷恋又连连的颤音重复地喃喃着一个名字:“温见词。”
阳光洁白,无声笼罩在一片安静宽敞的主卧里,仿佛衬得环境透着不真实的朦胧。
夏郁翡半梦半醒地睁开浓睫,稍微动了下,温见词也跟着醒来。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了半响,继而,他那双极深邃的瑞凤眼里的欲好似整宿没熄般,突然一把攥住了她雪白手腕,压制在枕头上,很轻车熟路地,用最传统的方式做。
夏郁翡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但对他的感觉犹在,很快就全身心放松了下来,咬着唇享用了一会太子爷卖力的顶级服务,见他操人不说话,又有点不适应,故意凑到耳边说:“小词哥哥,你好凶啊。”
温见词快把她腰肢折断了,附近肌肤都掐出了一片红。
他低头凝着她,发起的撞感都极具力量:“哪里凶了?是昨晚带你回家的路上,就被你缠着用手指先解决一次凶。还是你死活不愿下车,非得抬起屁股让我……”
“别说了。”
夏郁翡用脸蛋讨好似的蹭他线条结实分明的胸膛,听着那稳沉有力心跳,呼吸也跟着微颤:“我喝醉了,你应该要原谅一个小醉鬼的任何无理要求。”
夏郁翡必须要承认这点,她昨晚从晚宴意外撞见开始夏胤川开始,即便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在乎,心口却还是被堵着,急需温见词的拥抱亲吻来安抚起伏的情绪。
酒精会麻痹掉脑袋的神经,夏郁翡也分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她好像就此真的跟童年那个奢望不到的冰冷家庭分割出来了,她好像终于得到了一个充满爱的家。
夏郁翡认为是该开心些的,以至于做完后,被子都是湿痕已经无法直视,温见词用一条干净的毯子裹在两人裸着的身上,继而,手臂将她完全搂着没放开。
见她眼尾弯起漂亮弧度,一直都在笑,温见词伸出指腹,擦过那未褪掉的红晕皮肤,似笑非笑地问:“把你笑点操出来了?”
夏郁翡去抓住他修长的手指,也不解释,唇微微张着说:“亲我。”
温见词倒是很愿意配合她这个,好不吝啬地给了很深的亲吻和拥抱,等唇齿间分开时,夏郁翡觉得自己心口的爱意被填得很满,快要溢出来那种。微微仰着脸盯着他,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谢谢你啊,天生就会喜欢我。”
昨晚哪怕醉酒,却把这句话记得很牢。
夏郁翡想,等她将来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在每次领奖台上,开口的第一句话绝对会是感谢温见词爱她,然后再等百年之后,她要在自己风光大葬的追悼会上,向所有来宾完整地讲述温见词是如何爱她的平生。
甚至,她还要把温见词这句爱她的话,刻在自己的墓碑上,向整个世界炫耀——
温见词,天生就会喜欢她。
半晌,温见词就笑了,他体温偏高的手掌滑向夏郁翡后背,温柔地抚摸她蝴蝶骨:“不用谢谢,宝贝。”
*
接下来夏郁翡的豪门太子妃富贵人生中,即便置身的等级阶层不一样了,她处于高位,但毕竟还活跃在娱乐圈,不可避免会偶遇到夏胤川和钟宴红夫妇。
夏郁翡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她新婚以来,逐渐认知到父亲这么神圣的称呼,不该被夏胤川这种不负责任的人渣给玷污。
正如夏胤川当年所言,他没有义务爱她。
夏郁翡同理,也没有义务去爱他。
夏胤川是个传统的家长,父权至上,始终在主观上认定夏郁翡的出生,是在浪费了他跟郁离冬的优良基因,没有承袭半分父母的天赋,戏演不好,做任何事都资质平平。
硬要说遗传,也就那张美艳到毫无缺憾的脸,是复刻了郁离冬的容貌,特别是那一双润得仿佛随时能掉泪珠的大眼睛,无可挑剔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