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裙袂之下,众生平等(23)
那和尚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固执的人,眼神同上方佛像如出一辙的悲悯,最后只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南屿生站起身来,满室的佛光空落落的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有些踌躇,独自站了片刻,乌睫掩盖了眼里的寂寥。
他开口道:“师父,大概是我心不诚,还是改日再来吧。”
“阿弥陀佛!”
南屿生走出大殿,才发现夜色微浓,入目的便是寒雾中残月如钩,天示的点点星子也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大概是这长安夜色太能牵引愁丝,南屿生也觉得这残月太过寂寥,不够美满,他抬脚踩着月色翻身上马,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朝着城中赶去。
那洛胭河畔依旧是声色犬马,娇声艳语,来往的客人进进出出,三三两两的结伴上船。
长卿找了个好观景的方向坐着,北落有任务在身已经离开了长安去西北,秋秋又累得够呛,只怕如今还在睡梦中,如今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南安。
南安性子虽然不算沉闷,在长卿面前,却基本没什么话。
“南安,你是如何跟着王爷的?”
长卿随意的问着,眼神落在那洛胭河上摇拽的灯火,又瞧着那水中的残月,忽的想伸手去捞月,又想轻轻拨动水中星河,将那灯火浇灭。
“属下是孤儿,八岁时被师父捡了回去训练,与西望便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后面通过了各种测试,才来到了主子身边。”
南安虽没有提及如何辛苦,长卿也猜得到,这一路大概是很苦的,杀手也好,死士也罢,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活得下去。
三言两语,这里面含的心酸只怕也只有他和西望才清楚。
“你师父呢?”
南安微微垂下了眸子,开口道:“死了,师父给我们上的最后一课,就是杀了他。”
那大概是他最难忘的一幕,师父虽对他们严厉异常,看着他们互相厮杀,从死亡谷九死一生出来,但他给了他们饭吃。
最后一次,他们去出任务,师父却背叛了他们,险些要了他们的命。
看着惨死的同伴,他们愤愤不平,忍不住找师父对峙。
师父一袭黑衣,手持长剑,只是风轻云淡的说:“怪你们愚蠢,一群废物罢了。”
他用血的代价教会他们,除了自己的主子以外,不要轻意的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个是和他们朝夕相处几年的他。
第20章 全员病娇:当我黑化后,病娇们突然正常了20
南安也不过才十五六岁,提起这件事心情还是有些波澜起伏,也正是他们杀了师父,才真正的脱胎换骨,成为了主子手中的一把好刀。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师父当年是江湖上的第一杀手,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他们必然出不了师。
“抱歉,我不该追问的。”
南安听见长卿这么说,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王妃不必觉得愧疚,属下并没有在意。”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见她望着洛胭河出神,缓缓移开了视线,和她一同听着那船上传来的琵琶声声不绝。
南安素来在刀光剑影中生活,刮骨疗伤都不知有多少次,他虽听不懂这琵琶声,但也懂得欣赏,柔弱中又不失坚韧,
一曲终了,周围的人拍手叫好。
有人痴迷得说:“这琵琶声真是一绝,听闻这胭脂楼的头牌,原先本是江南一代的乐师,家中有人犯了事,这才被迫当了青楼女子。”
“那可不,若是得见她一面,便是送了这条命也值了。”
这长安烟花柳巷有两绝,一绝是胭脂楼的头牌绮湘姑娘,一手反弹琵琶无人能超越,一连数年都是胭脂楼的镇楼牌子,可谓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另一绝则是水春阁的繁霜姑娘,水中月,月上舞可倾国倾城,此为一绝,一举一动皆不似凡间,像极了月上仙下凡,深受那些风流才子的追捧。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霸气呀,今夜竟让绮湘姑娘弹琴,繁霜姑娘伴舞,本公子要是能有这种待遇,就是少活十年也值啊。”人群中传来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众人看向那江中小船,纷纷猜测是哪个达官贵人。
长卿瞧见一个人上了船,心头忽的冒出了一个名字,李文邕,那个爱慕宁云枝的病娇世子。
没过多久,又看到叶扶珩和几个大臣从船中走出,他的表情不喜不悲,还是看不透他的心中想法。
“阿珩在逛青楼呀。”
长卿眨了一下眸子,语气明明还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南安总觉得心头不安。
南安莫名为叶扶珩担忧起来,忽然又僵住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南安试图解释:“主子可能……”
“南安。”长卿开口打断了他,又看了叶扶珩一眼,便兴致索然的收回了视线,站起身来:“我们走吧,回去了我会和王爷解释,是我自己想看风景,不会连累你受罚。”
别说,说了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我就是不听解释。
南安欲言又止,见长卿已经离开走远,只得跟了上去。
长卿也没有直接回王府,反而挑了一些礼物,准备送给秋秋和北落。
真是晦气,本想好好的看看风景,听听小曲竟也碰到了两个病娇。
长卿看她得有点久了,这才发现眼睛酸痛,伸手揉了揉才好点,繁华的夜市上琳琅满目,长卿随意的看着,碰到入眼的便拿起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