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裙袂之下,众生平等(277)
“前两个星期。”
大概问完这句话后,外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问起了苏母苏父,算是客套又有些拘束的询问过后,四周便安静下来。
外婆只是看着长卿,然后又从屋子里面拿出了许多的东西,想要一股脑的塞给长卿,她总说着,我记得这个你喜欢吃,我记得这个你也喜欢,外婆给你留的。
到了鞭炮声响时,外婆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外面:“该去吃饭了,你吃完以后记得过来玩,过来烤烤火,外面冷得很。”
“吃完以后过来玩啊。”
在长卿踏出门槛的时候,外婆站起身来又说了这么一句,让长卿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老人殷殷的目光,心里酸的很。
外婆这一生都很苦,年轻的时候丧夫,孤苦伶仃的拉扯长大四个孩子,而大舅舅在快要结婚的前几天忽然暴毙而亡,小舅舅倒是非常争气,年轻的时候在十里八乡都是很有名的,只是在娶了一个厉害的媳妇以后,忽然染上了赌瘾,输了个倾家荡产,为了躲追债的人躲出去了很多年音信全无,二舅舅在工地上干活时,从上面摔了下来,先是打断了腿在床上养了一年多,后面断断续续的生病,最后查出得了癌症,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外婆的四个孩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今只剩下母亲一个人,二舅舅和小舅舅倒是有媳妇,但他们娶的媳妇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很是嫌弃这个年过八十的老人,经常在家门口指桑骂槐的骂的很是难听。
长卿只是交了礼钱以后,就回来陪着外婆说话,先是在外面帮她背来了一箩筐的煤炭,又帮她把水缸里的水打满。
“幺,够我用咯,我用不了多少。”
长卿又把其他的几个桶全部接满,她知道,外婆是心疼她。
在苏鹤小的时候,曾经在这边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记忆,那时候的小舅舅还在,总是很宠他,二舅母天天忙着跳大神,请神上身,每每看到他时,也会叫他来家里面吃饭。
要走的时候,外婆杵着拐棍走出来,就站在外面目送着长卿离开,嘴里还一直喊着让她有时间过来玩。
那茫茫的大雪模糊了外婆的面容,只能看到那一盏孤灯下,外婆微微躬着身子杵着拐杖看着她。
今夜并没有月亮,只能靠着那白茫茫的一片雪的光,勉强分清了路。
长卿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直至大雪也模糊了她的背影,看着那黑暗中偶尔的一些灯火。
长卿停下脚步看了两秒,然后又慢慢的朝前走着,那微弱的影子摇晃,偶尔隐匿在了路边树林的阴影当中,偶尔又出现,陪着她一直走着。
夜间寒露甚重,风更是刮得人透心凉,长卿轻轻的搓了一下手,又放在唇边哈了一口气,但刚刚有的暖意瞬间又被这刺骨的寒意给吞没了,她也不知为何忽然笑了一下。
明明那般的平易近人,好似就在眼前一样触手可及,和着周围的人唠着嗑聊着家常,偏偏眉目之间清冷的很,忽然的笑好似眉间下了一场匆匆而逝的雪,无疾而终,又那般的不知去向,仿佛旁人跨越千山万水也无法抵达的疏离感,让人心中徒生绝望。
长卿看着这万家灯火,竟没有一盏为自己而亮。
她微微眯起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那满天的烟花冲天而起,零点时街上每家每户都炮声齐响,还有街上孩童的笑声,电视里春晚主持人的声音传来……
第221章 制裁全学院:我的学神大师兄18
长卿在老家待到了开学的最后一天,这才收拾好行李,坐上了长途汽车,她坐在车后座,透过窗户看到了窗外掠过寒冷的枝桠,路过了那废弃小学操场上高高扬起的红旗,她抬起眼眸看去,还未曾看清就已经消散,快到几乎是错觉。
到了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街道两旁的商户早已关了门。
保安在一旁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掀开了一下眼皮子,看到是小区的住户便再次阖上了眼眸,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打呼噜的声音。
长卿将钥匙插上门时,忽的听见隔壁的门开了,祁瑶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走到她的身旁,眉眼间带着一丝自欺欺人的平静,唇角微扬的说:“苏鹤,你回来了。”
长卿无声的笑了一下,伸手将屋子里面的灯打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久未见祁瑶,她眉间要比以前自信得多,面容也雪白了些许,琼鼻被风吹得泛着微微的粉色,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不像以往那般的死寂。
祁瑶穿着小熊睡衣仰起头看着长卿,灯光落在少年浓秀的眼睫上,好似沾了些阳春桃花的玉露。
她缓缓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少年的羽绒服上,“本来前两天就结束了的,只是我不想回来,就去逛了逛几个名人的旧居。”
祁瑶寒假并没有在家里面住,长卿把陆姐姐给的钱,给她报了个训练营,整个过程手机一直是上交的。
在到了集训的地点后,她给其他人都发了条消息,便和外界断联了一个多月,连新年也都是在集训营过的。
在拿到手机时,刚刚充满电开机,接二连三的消息弹了出来,几乎都是陶杏清和长卿几人发来的,即便自己的热情没有丝毫的回应,那些人遇到有意思的事依然会发给她。
她看着看着,忽的笑着哭了。
那么多的消息,她名义上的家人只是短短的几句问候,那仅有的一句新年快乐和几个未接电话她反复的看了很久,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