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一同穿进冷宫的那些日子(264)
打定主意之后,卓封也不多话,直接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一旁的姜蓝。
暗卫嘛,干的就是杀人的行当,剔肉这种活儿,别人或许会手抖握不稳刀,搁姜蓝这儿,笑死,根本不存在。
只见她将沈柠盖在卓封胸口上的衣裳往下拉了拉,然后拿起匕首,快速地将泡水腐坏的死肉,又快又稳的剔得一干二净。
死肉一剜,新鲜的血,顿时又溢了出来。
卓封眉头微蹙,湿漉漉的白羽耳坠贴在她的脖颈上,一张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风吹易散的脆弱。
“嘶.......”
一旁徐瑶,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双手撮着手臂上的鸡皮小疙瘩。
小表情狰狞得,好像是她的身上被割了肉似的。
沈柠蹲在一旁,两眼珠子跟斗鸡眼似的,十分专注的穿针引线后,从腰间摸出做饭人常备的火折子,吹出明火后,将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待到姜蓝处理完卓封身上的腐肉,在细线上打过一个小结后,沈柠皱着眉头,往伤口上糊了上金疮药,然后开始用极快的速度,将那皮肉外翻血糊糊的窟窿,用最少的针脚,缝合在了一起。
先前经历过剜肉之痛,如今针线穿入皮肉,已经痛麻了的卓封,除了长针入肉时,能感觉得到剧烈的刺痛以外,线拉在肉中,只是觉得钝钝痒痒的,倒不十分难受。
知道用伐竹这一的借口,支走不了众人太多时间。
沈柠缝合伤口的速度极快,第一次缝人的她,手上沾满了黏黏糊糊的鲜血,鼻尖处,浸着细细的汗珠,虽然心头有些发毛,然而脑海之中,却不断地用“这只是个涂满调料的鸡屁股”来催眠自己。
待到最后一针缝完,她十分熟练的用针挑线打结,然后拿着匕首,将长线割断,紧接着,又糊了些金疮药,在缝完针线的伤口上。
徐瑶扶着卓封的肩膀,另外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清理掉身上那染血的裹胸布后,十分小心的用干净的纱布裹身,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的同时,顺便将卓封那胸也一道给缠好了。
待到处理完胸上的伤口后,二人如法炮制,又帮卓封缝合好了,胳膊上熊爪留下的伤痕。
待到所有伤口全部处理完,沈柠感觉自己都快累瘫了。
横竖此处也没啥外人,她一屁股坐在鹅卵石上,沾满鲜血的双手撑着地,皇后的马甲哐当一声,碎了一地,“妈耶,累死我了。”
在沈柠与姜蓝处理卓封胳膊上的伤时,徐瑶捡了些小木棍,堆了个小堆堆,用火折子引燃后,将从卓封身上扒拉下来的染血裹胸布,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如今见沈柠忙完,她又拿着帕子,在湖边上,拧了拧水,回到沈柠的身边,拿着她的手,帮她擦着手上的血渍。
“你这....勒着不会不舒服么?”姜蓝蹲在地上,抬起手指,朝着卓封的胸口上戳了戳,歪着脑壳一脸严肃的探究道。
“从小就这样,我习惯了。”卓封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沈柠的外套遮了遮胸。
“对了,营地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处理干净身上的伤口,卓封立马关心起了局势来。
他为了让兵力方面没有优势的吉真能够在桑塔叔眼皮子底下,顺利回营找沈柠通风报信,特意将计就计,煽动手下的人相信那一箭,就是沈岳所为。
此举虽然能让吉真在最短的时间内,回营通风报信,可回营之后,群起激愤的下属们,势必会给沈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让我阿兄,将除了向我报信的吉真以外的所有苍国使臣团的人,全部打晕捆了。”沈柠简单粗暴道。
“打晕捆了?”这操作,就很骚气。
“暗箭之事,是何人所为,你可有眉目?”在场几位都是昨夜一起饮酒吃饭的人,托昨夜裴大哥那一脸骄傲求功劳的福。
那箭尾上刻的,对她们这些知道沈岳箭篓内幕的人来说,哪里是“沈”字,分明刻的是“栽赃沈家”四个大字。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这么远的距离,却能一箭射得这么准。
明明一箭入心就能让自己死无葬生之地,却又有所保留的,偏了半寸。
此人除了桑塔,还能是谁?
一想到往自己心窝窝射箭的,是自己阿父的结拜兄弟,卓封便觉得脑壳痛。
“横竖全都已经捆了,回去之后,暗箭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瞅着卓封那一脸为难的模样,便知此人与卓封定然关系匪浅。
沈柠朝着卓封挥了挥手,半点要亲自找出幕后之人要个说法的意思都没有。
“沈姑娘,多谢你。”
沈家因为苍国使臣之故,遭受如此污蔑。
证据就摆在沈岳的箭篓里,照理,沈柠完全可以找她,给端朝沈家一个交代。
可听沈柠这意思,是要让她私底下处理好下属反水一事。
沈家不追究,如此一来,藏山遇刺这件事的严重性,便从两国之间的外交政事,降级成了,他和桑塔叔之间的苍国内政之事。
第243章 义结金兰什么鬼
“叫什么沈姑娘啊,这多生份啊,叫阿柠!”
以前吧,不知道卓封是个女子,总觉得她这张脸,奶帅奶帅得像个奶T似的,模样长在了沈柠的心巴上。
如今知道卓封是个小姐姐后。
沈柠吧,就更兴奋了!
她眉眼弯弯地望着卓封,“一会儿在回营的路上,我让我阿兄的人马抓点沿途的猎物,回去炖汤,给你补补身体。”
徐瑶一听沈柠说话时,那格外亲切的语气,顿时嗅到了一丝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