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师姐她丧心病狂(25)
难怪能掌家经商,这事事都做的周到。
林悟颔首,“都听您的,您看着办。”
“我上回听你说,那孩子比娇儿年岁相仿,还差点被人打死,也怪可怜见的,帮衬帮衬也积德,你都不知那天夜里我可做好几个噩梦,还梦见了先前好多的事……”
“你是不知你以前……”蒋元同她细数,“你去仙宗头一日就把仙宗掌门的女儿给打了,那时传到我耳中,我就直呼,完了!抱着还在襁褓中喝奶的娇儿就回了娘家,就差没断绝关系,真怕人仙宗宗主一个不高兴,一个手掌就能把林府给震塌了。”
“还好你后来拜入最厉害的仙尊门下,逃过一劫,我才带娇姐儿回了林府。结果一颗心还没安顿几年,又听闻你筑基把仙宗的藏书阁引雷劈了!差点毁了许多珍贵的孤本,我那时就倒吸一口凉气,那可得赔多少钱呐!”
“我生怕你祖母以此为借口又要我掏出老底,立马谎称生意出了问题,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假装去扬州查账,幸好那时娇姐儿在她外祖家,不然我要带她肯定跑的不快。”
“没过多久呢,听说你十岁筑基,在仙宗也算是史无前例,仙宗掌门大手一挥,直接把你筑基造成的损失包圆了,我这才慢悠悠回了都城。”
“再之后,我跟你父亲闹了许多回跟老宅分家的事,吵吵闹闹几年,终于有了着落,可又听说你境界大升,成金丹了,但把人山灵水秀的山峰给炸秃了头!”
“我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本来需用时一月的搬家,我短短三日迅速挪窝,对外称商铺繁忙,躲在家里是两个月不敢出门,那两月陪着娇姐儿念书学艺,我一个半老徐娘就差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庆幸的是你有个年轻有为的护身符……把人山头给炸了,人家还得给你鼓掌,这之后哇,一桩桩一件件……”
这些事存在于脑海之中,陡然听旁者说起,还真是有所不同的滋味呀……林悟如是想。
林悟算是知道蒋元这突然间乐善好施,只是破财消灾。
以为她进皇宫会出什么事,结果忙着替父收义子之外,没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人,也没闯下什么天大的祸事,进皇宫出来一趟,除了名声更臭了点之外,没啥大事,这要换往常可得捅出大篓子,一时就把这孩子当做林悟的贵人。
宫内人人人自危也不敢多嘴贵妃侄女的家事,所幸这收义子的事也不会昭告天下,知情的也就那么几个,再顶多的也就听见点风声,谁会去深究这些。
蒋元是个操心的,头一回女儿出远门,生怕缺衣短食什么的,末了还顺带嘱咐了林悟几句,别省着,灵石随便用,医女记得一并带上,也生怕路上出了啥事人没了,她家娇姐儿连个依靠都没有。
林悟静默了片刻,她问蒋氏:“我年少不经事,甚是高傲,您为何这么快便放下对我芥蒂?”
蒋氏瞟了她一眼,“照这么说,还是你主动帮我在先,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能跟你个孩子计较不成?”
但她也没客气,这话匣子一开,止都止不住。
“不过你是真烦,年纪轻轻鬼精鬼精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一嫁,成了别人娘,你以为我愿意呀?”
“我也不是什么气量小的,也想过好好相处,把日子过得甜滋滋,你四岁时还能说上几句话,后来也不晓得你这丫头发什么疯,也不同我亲近,还避着我。我自然没有上赶着当别人娘的爱好,再加上怀了娇儿,便更少见着面,呐呐呐……”蒋元想起了什么,一整个气急败坏,“你个没良心的,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虽时常在仙宗求学,但府内何时断过你银钱?什么名贵的不是往你院子里送一份?娇儿是我亲生的,我疼爱没错,但你那些堂姊妹有你这般银钱不愁的用度不?啊?”
林悟想开口,却寻不到一点开口缝隙。
“那段日子竟传我这个当继母的,缺了你的吃穿用度,可真是气死我了!我蒋元少那两个银钱吗?还至于去克扣一个小姑娘?再往后!你去了仙宗几年回来,我听闻你竟然还嫌弃起银钱来,说什么粗俗之物,哎,我是赚你口中这些“粗俗之物”的人,你这话岂不是拐着弯骂我呢,你看我能给你好脸色吗?”
一串珠帘炮仗下来,可是把林悟轰炸了个脑壳痛。
说过这些吗?为何脑海中没有这些记忆……
林悟正欲说些什么,“我……”
蒋元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一家人能说两家话?你现在能想通就好,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不知深浅的时候,我现在想想气头早过了,早释怀了。”
林悟:“……”刚刚那越讲情绪越高涨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倒是不知蒋氏自己给那些事找她自己认为合理的解释,俗称“脑补。”
林悟:“确实年少无知,您说得对。”
“得了得了,都翻篇了。”
蒋元活了大半辈子,心态一向很好,要不是这好心态,早些年被林家老宅指责生不出儿子时,早就一头撞死了,她暗自不知“呸”了老妖婆多少句。
“老宅那边也是日久见人心,你不眼瞎你就自己看着吧,你修为没了之后你祖母、姑母那边连个问候都没有,没几个好心眼的。”蒋元看见老宅的人就烦,她吐槽,“哎,我就不明白了,没个儿子就没个好脸色了,我亲爹都能将万贯家财交于我这个外嫁女执掌,这林家的门楣是姐儿就撑不得了?”
一大家子不还是靠那林悟在仙宗挣面子,完辽,孙女犯了错,直接甩手扔来她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