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拆迁,我有一栋楼(110)
方圆脱了围裙摘了帽子出来了,坐在了江灿的身边,双手把筷子递给她,“师父,您看看你火候成吗?”
江灿接了筷子,夹了一筷子大的酱肘子。
这肘子色泽鲜亮,闻着也香,她尝了一口肘子皮,肥而不腻,口感极好,江灿夸赞:“色香味俱全!好吃。”
方圆咧着嘴笑,“哎。”
其他人也都动了筷子。
詹均卓带了一瓶他老爹藏了好几年的好酒,打开以后,给大家倒了酒,江灿没喝,她喝汽水。
如今沈浪三人的生意也步入正轨,寥县棉纺厂的货已经卖完了,沈浪大量送钱送礼,又谈妥了外市的几个厂子的货源。
如今,他们每天的利润都是过万的。
他们也只有在拆迁那天歇了两天,后面每天出货,根本不舍得休息,这休息一天,得损失多少啊。
柱子举起酒杯站起起来:“浪哥,嫂子,大恩不言谢,我干了。”
沈浪跟着一饮而尽,江灿汽水代酒。
詹均卓:“浪哥,嫂子,我詹均卓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能跟着浪哥,谢谢浪哥带我一起玩。我干了!”
沈浪又喝了一杯。
终于轮到了方圆,他也举起酒杯,“师父,我干了。”
嗯,这杯敬江灿呢。
接着又倒了一杯,“浪哥,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
这杯敬沈浪。
柱子:!!!草,谁说二傻是傻子了!人家精明着呢。
他余光瞥向外头,看到梁凯文还在外头站着呢,妈的,真是晦气。
装什么装啊。
他根本不觉得梁凯文是追忆幼时感情,不过是后悔自己没有变成拆迁户。
梁凯文悔恨之前不如他的兄弟,现在个个比他有钱了。
可后悔没用,石榴巷子已经卖不掉了,搪瓷厂也拆过了,他就希望沈浪以后有什么好事也能带着他,最好能够再知道什么地方还会拆迁,所以才来追忆童年。
终于,梁凯文挪动了脚步,耷头耷脑的骑着自行车走了。
柱子再次倒酒,“嫂子,我敬您!我觉得您就是锦鲤转世,自带财运!浪哥跟您结婚以后,就跟坐了火箭一样,这日子蹭蹭蹭的上了天。”
江灿被逗乐了,举杯干了一杯汽水。
沈浪:“……柱子这话说得对,我也跟着走一个。”
一顿饭吃了许久,几个人也克制,一瓶酒喝完就没有再多喝,连微醺都算不上,如今大家都刚刚拆迁,手里有了钱,但也会招人眼,哪怕他们和平日里一样,偷偷的藏着钱,但保不齐被有心人知道。
不能醉酒误了事。
沈浪嘱咐方圆:“你每天睡觉警醒着些,别让婶子一个人出远门,平时多注意些。”
方圆家人口单薄,就他和他母亲两人,以前方圆都是住饭店,拆迁后,方圆每天都会回家,害怕有人盯上他们家了。
他在家就不害怕了。
方圆点头,“我晓得。”
柱子和詹均卓就不用提醒了,柱子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买房子的事情也没人知道。
詹均卓家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一个大院子里,一家子关系也紧密,搪瓷厂的房子都是兄弟三人都买了一套,一起暴富。
谁要是不长眼的去他们家抢劫,估计能被詹家人给打死。
吃饱喝足,又把饭店收拾干净,方圆锁了门后,和大家一起离开。
等到了家,江灿先投喂虎子吃大骨头,又把电视机打开,搜到豫省台,一边看《新白娘子传奇》,一边做试卷。
今天回来的太晚了,都播了一集了。
她道:“我看那梁凯文不对劲,他可别背地里下黑手。估计不敢惹你,也不敢惹柱子,他别搞圆圆家啊。”
沈浪坐她旁边剥瓜子,“我找人盯着他呢。方圆每天都回家,不碍事。”看江灿很担心,又补充一句:“圆儿很能打,别人抢不了他家。”
江灿:“嗯!”放心做题。
等沈浪剥好一把瓜子仁后,投喂给江灿。
江灿觉得瓜子就得这么吃,一吃一大口,贼香!
梁凯文失魂落魄的骑着自行车回家,他满脑子都是沈浪那句‘搪瓷厂的风水好’,他当时为什么不信呢?家里是有闲钱的,挤一挤也能买得起搪瓷厂的房子。
可是买了搪瓷厂的房子,以后怎么买商品房呢!
说到底,他不信沈浪。
在他心里,沈浪和柱子也就会打架,还会什么?喊他一声浪哥,不是打心底里佩服他,只是随大流这么喊的。
‘哐当’一声,他把自行车骑到了沟里,幸好沟里没水,不过也被磕的不轻,脸还磕到了一块石头上,他伸手一摸,都磕肿了。
他缓了半天,才爬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疼,幸好没有骨折,又废了半天劲,终于把自行车从沟里给推了上来,但这自行车骑不了了,车链子给摔断了,得修。
他一瘸一拐的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到了石榴巷子,有两口子在打架,因为院子没有卖掉。当时有人开价到五万块钱t买房子的时候,女的要卖掉院子,男的不肯卖,要等拆迁。
如今可好了,石榴巷子的院子又降到了谷底。
大家也没拉架,谁心里都不爽快,卖了院子的都搬走了,就剩他们这些以为拆迁没有卖院子的倒霉蛋。
不光是他们家吵架打架,谁家能不吵架呢。
梁凯文这么狼狈,自然是被人一番嘲讽,“哟,这是摔哪儿了,车子都摔成这样啊了。”
“以前跟沈浪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如今沈浪卖了院子,也没喊你一起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