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声潮落[先婚后爱](197)
“是这样摆吗?”
教练一向喜欢聪明的学员,萧砚丞单手横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支在手背,点了点下颌,眸光看着她,略带欣赏。
“维持这个姿势,现在左脚滑步,瞄准第4箭头,往前送球。”
话音落下的第二秒。
“砰——”
一抹粉紫圆滚滚跑入球道,以破万军的气势朝前冲去,
“啪哗啦。”
一阵响声过后,保龄球瓶倒了九个。
宋暮阮小嘴啊啊啊,惊喜地挥舞起两只细胳膊在原地转了个圈。
“现在只欠你一亿四千五百万了!”
萧砚丞抱臂走近,唇角也染上笑意。
“宋学员,这只是一半的奖励。”
宋暮阮惊喜放下手,两只乌黑的柳叶眼溜着他:“还有什么?!”
萧砚丞轻掐她的下巴尖,密黑的长睫半盖眸珠,大拇指指腹来回碾了碾她的唇瓣,饱满的润樱底色,是那幅《樱花》的粉白具象,今晚无时不刻的灵动耀璨,勾住他的全数视觉。
“附送一个吻。”
他暗哑着嗓声,宣布。
“萧教练,你这是捆绑销售!”
宋暮阮抬手,用葱玉指尖戳了戳他的袖口,却被藏在腕骨的紫檀木镯硌到,她伪装吃疼地收手。
他适时捏住她的指尖,薄唇俯下亲了亲,似是一种安抚。
“Bonustime,一分钟一百万。”
宋暮阮当即抽手,打开手机里的秒表倒计时,闭上亮黑的柳叶眼,凑过两片粉嘟嘟的唇瓣。
“来吧!”
萧砚丞笑了笑,看着方寸屏幕里急速倒数的数字。
四十分五十秒。
看来是想吻够巨债的零头。
几秒过去,还债的吻迟迟没有落下,宋暮阮悄悄撩开一只眼,委屈如星点留痕在秋冬玫瑰妆容眼尾,似乎快要撂出泪来。
“堂堂萧大总裁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顿了顿,她眉间若现出一丝贴心的思忖。
“萧教练,如果你觉得时间太长,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抬个价,一分钟一千万?”
萧砚丞躬身,一把捞过她的膝弯,以公主抱的姿势放她躺在沙发,高阔的身躯覆上她,浅眸抵望进她狡黠的乌瞳。
“宋学员似乎太懂哄抬物价的精明举措。”
宋暮阮没来得及嘟囔,一个个细密温凉的吻如雪花,落在她的眉心、眼尾、鼻尖,最后滚烫唇息一拂,蒸化了身子,面上点点斑斑的湿迹。
他微微挪开一寸距离,眸光不经意滑过沙发后的《樱花》,画里的樱花还是先前所见,如春日般绚烂,只是那底下的三根棕干此刻皆已溶在眸底,织成一抹昏沉的晦深。
萧砚丞低颌,两根修白指骨再次不容分说地掐住她的下巴尖儿,薄唇贴上微张的樱瓣之际,喉结发力堕沉,他磨出几个喑晦的哑音。
“学员非法经营,该罚。”
“唔——”
少女的不许二字被堵在嗓口,后又模糊出几个字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尽彻。
偌大的球馆,人影交叠,如胶固定,只有黑白复古马克杯飘出的潮湿水雾是时间自由流逝的见证者。
-
两小时后。
二人的战场自贤誉转移到珺御榕嘉,再转移到主卧床上。
一只滚烫的手掌试抚侧腰,没得到推拒,几根修纤指骨撩开毛茸束腰的衣摆,游曳上那处平坦微弓的小腹。
“嗯……不行——”
宋暮阮当即抽回神思,拍掉了他的手,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曼妙胸脯压塌豆蔻紫缎床面,只只肯对他露出一截粉透柔弱的侧颈。
“我要睡觉了,晚安。”
她飞快地嚅出几个字,然后一股脑埋进枕里,腹部的热意未褪,她用粉嫩趾尖踢了踢身上男人的修劲脚踝。
“好。”
萧砚丞拿开手,轻轻拉下她的衣边盖住那片如玉的雪肌,下了床。
刚侧身准备说晚安,闷在枕里的鸵鸟少女迅速把自个儿裹进被褥里,左翻翻右滚滚,不一会儿,便成了一个紫色可口的可颂。
“太太是想我感冒?”
他唇角噙着游丝笑痕,并未有责怪之意。
宋暮阮看着半米远的男人,她往他的方向滚去,“啊——”,小腿悬了个空,还好他及时用膝盖抵住她的腰。
她松开抓住他大腿的手,正要说谢谢,抬眼便看见驼羊毛黑西裤下,一团不可描述的软物渐渐苏醒,似乎快生成具体轮廓,她的眼心颤了颤,着急捉住床沿,就要往回滚。
萧砚丞一条长腿斜跨,左膝跪上床,中途拦截住这只送上门的紫可颂面包。
“要去哪儿?”
宋暮阮的潮湿眼神从她的腰侧飘到他的左膝,又瞟了眼他立在地板上的右腿。
她望着他,近乎于仰望大雄宝殿神佛的垂直视角。
“……”
这是什么诡异的姿势?
萧砚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颌骨锋利得像一把能剖开她三层绒被的刀。
“太太是在邀请我?”
宋暮阮当即还口。
“绝对不是!”
他轻笑了声,自胸腔抖落的话声,毫不掩饰的调谑。
“那你在看什么?”
宋暮阮不自觉又瞄了眼那紧绷的三角区,忿忿扭过嫣绯脸蛋。
“我不是故意看的,主要是它在长大。”
萧砚丞低身,拢了拢她的紫缎被褥,唇息自上拂落,吹开她额角凌乱的柔黑发丝。
“那么,看来是它不听话,想冒出来认识素未谋面的太太?”
宋暮阮恼极,想要推开他,两只胳膊却被裹在被褥里,只能昂起光洁饱满的额头,撞上那两片故意取笑她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