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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声潮落[先婚后爱](205)

作者: 炽弥 阅读记录

等会联系这四字落入耳,两片小樱花瓣不甘地咬了咬,依着他胳膊的力道,她一步一步懒着脚走出门外。

孔天誉点了点头。

“好,萧生,我们先吃着,等你来。”

-

一路乘电梯到负一层,梯口漆黑迈巴赫旁,方淀看见上司与太太下来,忙打开后座门。

宋暮阮早就不装恩爱了,第一个蹬出电梯。

“怎么换车了?”

他上班不都是开那辆劳斯莱斯吗?

方淀手掌挡住车门坚硬的上沿,微笑回答:“太太,那辆车中午被送去改装了。”

想到那小冰箱里藏好的咖啡瓶,宋暮阮蹙眉上了车。

“改装?不是顶配吗,还要装什么。”

方淀看了眼上司的脸色,轻声解释:“萧总昨晚说需要拆成五座。”

宋暮阮粉扑扑的腮颊生出一丝纳闷,她惑着乌亮亮的眼瞳望向刚坐进车里的男人,问:“那不是花钱在降配嘛,为什么?”

车门小心被合上,车厢顿时陷入幽暗。

男人闻声侧眸,眸光安静压于她的脸,宋暮阮在暗邈的光里有所察觉,一双柳叶眼刚迎衔对上,他霎那又移开,淡淡的,如两痕寂沉在湖下的雪山。

她往他身侧挪了挪,臀肉挪到后座的中间位置,一只缠束着丝巾的小手,戳了下他掌背上凸耸的虬枝状青筋。

“你生气了?”

这时,方淀打开驾驶座门,前座上方的环境氛围灯应时亮起。

一抹细长的红殷殷适时映入萧砚丞的眸底,如方才屏风里的杜鹃花丝,却内嵌肉眼不可见的格瑞雅诺毒素。

他不动声色收回手,搁在左腿上,一副慵适的姿态,另一只手捏了捏睛明穴。

“没有。”

“分明是生气了,”宋暮阮撅鼓着樱花小粉嘴,娇躯又往他的怀里凑了凑,左手覆上他的太阳穴,看他身子微微一顿,她讨巧地揉了两圈,轻轻嚅动唇瓣,糯着音在他耳畔哄道,“你赔你赔嘛,不要一人赔一半了,你一个人当冤大头吧。”

萧砚丞握住她的腕骨,缓缓解开那片真丝红巾,不疾不徐地陈述事实:“萧某认为太太的思想很危险。”

“?”

宋暮阮衔上他的眸光。

萧砚丞轻笑,把那片薄丝巾穿过他们二人的腕骨,轻松地打了个结。

他抵进她仰询的眼心里,薄唇缓缓翕动:

“一三五萧砚丞,二四六黄曜斳,星期日Jonas、阮铎、小学弟?”

“这个违背社会荣辱道德观的排期,太太满意吗?”

“……太多了,受不了。”

宋暮阮眨了眨花蕊丝长睫毛,俏皮应对着这份听着还不错的日程表。

捕捉到他眸底掠过的一丝的疑信,她直接把小脑袋拱进他怀里,用头顶的四股鱼尾辫蹭了蹭他紧绷的下颌,娇滴滴着声咕哝道:

“逗你的啦,哪有这么说自己太太的……家里有你这个亲亲狂就行了,刚刚我在你校友面前夸你了那么多优点呢。”

说完,她故意嘟起唇瓣,粉腮亲昵贴着他的胸膛,一根细嫩食指却戳了戳他的左肩,嗔怪道:“难道这还不够证明我是萧太太的立场吗?”

是的,即使她想一妻多夫,撇开法律不说,现在也不是最佳时机。

她得把债务还了,还得把那岛变现,把商街产权证拿到手。

像庄西宜那样财务自由了,才可以放言拿下华市的所有小狼狗!

萧砚丞的下颌卸了绷力,他摩挲着她的柔软毛茸发顶,眸尾垂下一个温和锐角,越过她薄如纸的肩背,眸光落到西裤上的另一只雪白小手。

一段真丝流溢的殷红捆缠着他们的腕骨,如月老的姻缘绳。

双眸一瞬暗深,他道:

“太太最好立场坚定,否则萧某严惩不贷。”

“严惩?”

宋暮阮不服气地坐上他的腿膝,抻直小蛮腰,双手捧住他的俊脸,一双潋滟生怒的柳叶眼吊翘着轻红眼尾,呼呼喘着唇息抛出几个问题:“怎么个严惩?难道你要收回岛和商铺?还是说让我净身出户?!”

萧砚丞左手也因丝巾捆缚而抬高,他反手解开结,一片印着路易家经典logo的殷红丝巾如水滑入掌心,他单手扬洒。

倏而,一片温凉的薄红盖在发顶,巾角自额际垂落,整好遮住她的双眼。

宋暮阮错愕地看向他。

隔着这殷红密织的高支丝巾,那张向来冷若如霜的俊脸映上鲜活的红。

如旧时洞房夜的新郎,他眸光如注,眸心掖着龙凤花烛的火,也透过红巾,专致深深地凝望着她。

宋暮阮错了错眼,想要从他腿膝离开,面上的红巾被他的冷节指骨自下而上缓缓掀开。

一道沙哑喑磁的嗓声追至她唇角——

“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

宋暮阮一怔,如个木偶娃娃被他的问题缠定住。

“就中式吧,我觉得这样的你很漂亮。”

萧砚丞兀自替她拿定主意,见她沉默抿起唇瓣,他低眸,吻了吻她那朵紧合的小樱花,又轻声同她商量:

“或者中西合一,我们办两场?”

见她仍闭着唇瓣,他笑了笑,哄道:“好了,没有严惩,只有不依不离。”

宋暮阮反手拍了两下副驾驶座椅背。

“小方,放音乐。”

萧总向来坐车不听歌,方淀立即摁出个本市调频电台。

“咚咚咚——哐!”

热燥的鼓点突兀灌入车厢,本就逼仄的空间,越发缺氧。

宋暮阮蜷了蜷指尖,从他腿膝下来,柏林之声的音响系统里,打击乐器摇动擦刮在耳边生动放大,如薄银的刀片,不由分说地提早划掉了冬春两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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