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声潮落[先婚后爱](230)
“没有。”
萧砚丞正欲回复,对话框猝不及防多了一长串字:
[我的胸都变大了,而且现在还疼,肯定是你昨晚压的!(怒火)(敲打)]
这次瞿放算是看明白了,憋住心里的笑。
“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传统姿势?”
“也是,我们萧博士向来古板,可你太太是年轻女孩,肯定和你这般年纪的想法不一样啊。”
“你再这样一成不变,小心她学校里的狼狗用新鲜招式叼了去!”
五根修纤指骨悄然握拢手机,萧砚丞并未出声理会,越过说话人,踱步至落地窗边。
目视到出口驶离出一辆黑灰相间的轿车,他侧身,明净玻璃面上映出的掌背,几道血管青蓝虬张,像是一截杂乱横断的山脉。
脉峰沿边,有一个月牙小印,粉粉的,倒扣着,像极了他此刻绷撇的薄唇。
瞿放也跟着上前,碰了碰那端阔紧绷的太平洋肩,放下调侃,语气恢复正经,认真替兄弟思考的模样:
“当年为了诺诺快乐,我研究过很多姿势,要吗?”
“融合《瓶梅》、《日谈》等百年中外经典名著,自创出一套瞿氏独门秘籍,包萧爷你从此蜜罐日夜游,三年就抱俩!”
第67章 “你喜欢舔狗?”
夜深,菱花格雕花胡桃木门扇轻推开一丝缝,廊檐的灯越过男人疏阔肩头,自他腕骨处覆印,柔淡的一片白。
走至床尾,他轻声蹲下。
修白指骨覆握住她露出水蓝缎面被褥外的一只雪踝。
“……嗯?”
宋暮阮从浅眠中醒来,一双泛着朦胧睡意的柳叶眼看去床尾,男人兀自上了床,把她的嫩足放入滚热的胸壑里,下午刚做的鸽子血钻石美甲嵌进那一片蓬张鼓缩的肌肉。
红与白的鲜明,她顿时抖落了眼里的睡意。
“你!”
宋暮阮羞赧喝道。
“再试一次。”
他两根温凉的长指夹住她的细弱脚踝,薄唇挨上,用门齿咬了咬。
宋暮阮难为情地蹬了蹬腿,美甲上的几粒钻刮到他右颌,一丝狭细的血痕在月光里太过扎眼。
萧砚丞腾出一根指骨,不以为意地揩拭那丝薄艳的红,循循对少女诱哄出声:“明天把金街商铺过户给你,另加赠一间。”
宋暮阮默了默,盘算了下价值,一口答应:“那就最后一次。”
没等到他的回应,她以为是他后悔了,低眼一瞧,却见他不知何时已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嘶——”
斑斑点点的咬啮,从脚踝一寸一寸游移而上。
如蛇蜿蜒爬行,不到片刻便冷凉,贴在小腿、膝弯、大腿。
“小狗先生……快点。”
这无疑于延缓的酷刑,她忍不住央声催促。
正当促声砸进这静谧如水的夜里,她陡然被他抱高,坐上他拱缩灼烫的腹部。
“今晚我下位。”
一句磁哑的嗓声从下方传来。
宋暮阮:“?”
左右抓不到实物,眉眼呆懵地望着他。
萧砚丞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凝睇着肚上的无措小猫,薄唇弄惹出游丝笑痕。
“请太太自助女上,压我。”
宋暮阮瞬时腰肢一软,塌下身子,额心拱了拱他绷收的颌骨,惫懒懒地撒娇拒绝:“可我不会啊,你赖皮。”
萧砚丞握住她的雪腕,五片尖圆的红指甲自右颌的血痕处缓缓流连而下,摁住他的喉结棱角,他呼出一缕沸烫的促息。
“像这样,抚过的地方,都要热吻。”
宋暮阮张了张樱色唇瓣,脸腮绯透如血滴子,她象征性地啄了啄那条细狭的痕,正要抬头问可以吗,却被他掌心摁住脑后。
“我记得我娶的不是什么蜻蜓小姐。”
他奚笑了声。
“小猫就应该露出伶牙,最好像昨晚那样信誓旦旦扬言,再做下去就咬断小萧。”
“?”
坏透了!
“嗷——”
伶牙俐齿宋小猫不由分说地啃上了这个萧摩墨斯凉薄的嘴。
良夜,齿酸。
-
“叮叮当——”
一阵铃铛声过后,萧砚丞睁开眼,捏了捏酸疼的睛明穴。
床边,少女拿着一个金色的狗铃铛,眉开眼笑地看着他。
今日倒是有精力,打扮得精致俏丽。
一身荔枝粉貉子毛皮草,西装小翻领式样,立体风琴褶,褶上各有一串打磨晶亮的钻。胸肩部分用以同色系真丝面料。其余部分,从胸部到衣角整一片的貉子粉毛,配上两只宝石桃心耳环,宛若一枝待人撷取的黛安娜粉瑰。
“走啦走啦,萧总,小方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
她把金铃铛放在另一只枕上,两只小手袭来,作势要来捞他的胳膊。
“去哪儿?”
他哑着嗓子说。
宋暮阮愣住,双膝并拢,跪坐在他左手边。
一双乌亮亮的柳叶眼以垂直角度,举高临下地俯蔑着他。
“不是说好的今天过户吗?而且你昨晚还说要加赠一间的!”
她的甜音吵吵闹闹,像只雀跃炸毛的小鹦鹉,萧砚丞太阳穴突突跳腾。
捏睛明穴的两根冰白指骨,转而去揉额鬓的两片太阳穴。
“叮叮当叮叮当——叮叮当当!”
宋暮阮抓起那铃铛黑项圈,使劲狂摇。
“起床啦~”她又气又嗲地捉住他揉太阳穴的食指,“你这只癞皮狗,咬了我一晚上,别说你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了!”
萧砚丞反手握住她的指尖,往怀里拖了拖,少女另一只小手及时撑上他的右肩。
捕见她眼里一瞬的羞赧,他扬高下颌,两片欲要吻去的薄唇却被她错开,从玫瑰粉腮滑至杏仁白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