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债(64)
一束电磁般的酥麻刺激着周围,童姩不禁仰面,倒吸了一口呼吸,大脑断片一瞬。
傅知浔抬起头,再次去吻她。
唇与唇碰撞间,他手上稍用了点力,刻意捏痛她。
“不要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如落入深海的钟,荡在她的心头泛起涟漪:“你不就是想要这些?”
童姩眼底已然一片不清不楚水雾,洇成一团思绪混乱的迷蒙。
她的呼吸全然进入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冒出几个字:“不要……在……这里……”
几近半露的雪白,被倾身压住的场面,如果从落地窗外看来,该是怎样令人感到脸红耳赤的画面。
她已然在脑海中绘画出。
太羞耻——
如果可以,她希望上楼去,去房间里,去床上,在一处温暖又私密的地方。
可他像在报复般,淡笑一声。
“放心,”他颗粒感明显的嗓音说:“圣悦堡的私密性与安保一样,都是最好的。”
依照她住进来的理由,不就是因为圣悦堡的安保吗?
这里是京江市最具神秘感的小区,偌大的地盘仅有那么几栋别墅,周围树植丰厚,处处皆是智能安保,也处处皆是最佳的遮蔽。
别说是在屋内,哪怕是在后院,也无须畏惧任何泄露。
这句与安保一样好的私密性,无疑是带着嘲意的调侃。
他好似在摩挲着惯常拿着的那串沉香珠子,摸着一颗颗圆润的颗颗珠粒,慵懒而又漫不经心,每次用力的轻碾,都掀起神经带来的风波。
然而珠粒间带着一股股电流,索性肆意喘息,车欠声层层震荡耳膜。
“童姩……”他的声音暗哑,不甘心地说:“究竟是我高估了你,还是高估了我自己。”
童姩听清了他的每一个字,却全然听不懂他的意思。就在她试图从他摸珠中挣扎出来,抓回几缕思绪去思量他的这句话时。
猛然,他将她揽腰抱起,转身走出阳台,沉步上楼。
童姩依衫不正,由下静默看他。
只见他轻抿着唇,眼底暗沉,蕴满青欲所带来的暗昧。
然而,随着他的步伐,也清晰可见,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渐渐褪。去,就像猛兽慢慢平息冲动,退回至穴窝,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
直至转进她的房间,他将她放置在床上,额头俯首贴在她的颈窝处。
半晌后,所有浓烈都化作一道沉闷的叹息。
然后童姩听见一声犹如自嘲的笑声,便见他翻身起开,坐在床上。
从衬衣的胸袋处拿着一串蓝色手链,拾起她的手腕戴上。
“早点休息。”
落下一句不冷不热的道晚,便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独留下她瞪着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盯着天花板发愣。
直至听见他回房间关门的声音,她才坐起来将衣服整理了一下。
盯着手腕上犹如夜晚繁星闪耀的手链,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
不由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脸颊再次滚烫起来。
她甚至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随着一点点动作,慢慢被挑。逗起来,并且从他的眼睛里,她也能看见他如此明显的欲望,难道接下来不应该发生点“嗯嗯啊啊”的事情吗?
为何突然停下,然后送了她一串手链就走了?
想起上次在金港市,她已然明显感觉到异样的滚烫,以至于她害羞得不敢坐下去,可他却还是生生忍耐住。
甚至宁愿用洗澡的方式冷却蠢蠢欲动的燥热。
刚刚也是,都那样了!
他都……都……晗住了!咬了!捏了!
弄得她都思绪断珠,甚至心痒难耐了!
然后上楼来就戛然而止?
童姩忍不住抓头——
天呐,这人怎么这么难懂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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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雪夜旖旎,搅了整夜的清梦。
童姩失眠了,几近天亮才不知不觉睡着,起床时,别墅里已经没人,只留下徐立等着送她去学校上课。
“傅知浔呢?”童姩坐在后座上,终是忍不住问道。
徐立回答:“老板一早就去公司开会了。”
“哦……”童姩望向窗外,许是因为没睡好,有些提不起劲,情绪恹恹。
到了学校,徐立为她打开车门:“童小姐,您下课后随时可与我联系,我安排车辆来接您。”
“好。”
上午的课程是实践课,专业课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以“红与蓝”为题设计一个作品。
童姩咬着笔头,思考着主题的含义。
红,与蓝……
火与水?热与冷?
骤然,思绪猝不及防地跳转至昨晚的场景,室内火热,与触背的冰凉和他手掌初抚时带来的凉意 ,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姩姩?”江蕙的手摸上童姩的额头,担忧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热了吗?”
“……”
童姩赶紧摸了摸脸,果然烫得不行,她深叹口气,心头思绪像无头苍蝇般找不到方向,顺势便朝江蕙问道:“江蕙,你与你男朋友……”
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四周,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也生怕周围同学听见,便拿笔写在纸上:你们爱爱过吗?
江蕙瞪大眼睛,神色震惊。
好一会儿后才羞涩地抿嘴笑,点了点头。
童姩看江蕙的眼神,立即像看见一个可以帮她答疑解惑的老师般,带着崇拜与期待的眼神,附耳低声问道:“那你男朋友会在两个人亲密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吗?”
江蕙一脸匪夷所思,凑到她耳边说:“怎么可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除非不是真心喜欢,否则怎么可能错过到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