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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颇得圣眷(187)

她纳闷地抬眸,她记得,她睡前时胥砚恒还不在。

外面暖阳透过楹窗照进来,可见时辰已经不早了,胥砚恒怎么还在这里?

褚青绾不解就问:“皇上怎么在?”

胥砚恒答非所问:“今日没有早朝。”

他困得紧,也不耐烦回答褚青绾的问题,将人往怀中一压,强迫人和他一起再睡。

她是睡安稳了,夜里却是闹得人没脾气。

偏听她话音,她应该是一点都记不得,胥砚恒懒得和她计较,只警告她:“别再出声。”

褚青绾郁闷,一大早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

她不满,但也听话得不出声,只拿他肩膀磨牙,胥砚恒轻嘶了一声,呼吸似也变重,他陡然拉过她的手。

褚青绾惊呼出声,又堪堪止住,她赧得不敢见人,只能咬声:“您做什么!快松手!”

她脸颊染红一片,羞恼汹涌而上,她挣扎着,指尖却刮到什么,让他浑身骤然紧绷,他咬声暗哑:“你不是不想睡?”

他睁开眼,眸中一片暗色。

褚青绾不敢再惹他,她求饶:“皇上,臣妾手酸,您快放开臣妾。”

胥砚恒扯唇,他冷淡应声:“哦,你活该。”

褚青绾整个人似火烧一样,浑身发热,她在他颈窝处埋下头,手腕微颤,最终却被他引着落在自己身上,她陡然睁大了眼眸吗,唇肉被她死死咬住。

暖阳恰好,殿外人全部低下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而殿内,床幔垂下,挡住了所有春光。

————————

女鹅:你才活该!

小胥:哦,是我该得的。

【(欲言又止)小胥,你……】

第93章

时间将近午时,褚青绾闷在床榻,不敢起身,是胥砚恒硬生生将她拉起来的,他甚至纳闷:“夫妻情事乃天经地义,你羞什么?”

褚青绾噎住。

他没脸没皮,别人难道也都和他一样?褚青绾懒得和他掰扯。

胥砚恒认真地净了手,又拿帛巾替她细致地擦过每根手指,每擦一根,褚青绾心底就要麻木上一寸,她简直不敢对上迟春的视线。

午膳,胥砚恒是在昭阳宫用的,他一夜没睡踏实,但也算神清气爽。

褚青绾也勉强算,但终究没他那么厚脸皮。

等他走后,孙太医没多久就到了,迟春板着脸:“是奴婢请来的。”

且不说青天白日,只说娘娘孕期才过了前三月多长时间?就敢胡闹,简直、简直……

迟春臊得说不下去。

她闷声:“娘娘怎么能由着他胡来。”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褚青绾听得出她在说谁。

褚青绾轻咳了一声,转头不敢看迟春,这种事情,她若真心推拒,胥砚恒自也不会强迫她。

便就是一时间起了兴,偏又扭捏得不肯直言,索性胥砚恒也顺着她的意,且拿她手威胁一番,后续便也一直是她得趣,只是,这话她臊得难于外人言。

孙太医进来得很快,迟春含糊不清地说了情况:“太医快替娘娘看看,是否有碍。”

孙太医也有点不自在,毕竟听见表妹房中私事,着实是件尴尬的事情。

但涉及皇嗣,孙太医也不敢轻忽,待诊脉后,才松了口气:“娘娘无碍。”

他犹豫了一下,才提点道:“女子有孕三月后,偶尔进行房事也不是不可,但要有个度,莫伤及自己。”

褚青绾这下子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孙太医却是缓了过来,女子有孕便要怀胎十月,这期间只能依仗圣上对腹中皇嗣的怜惜来记得自己,委实有失宠的可能,孙太医倒是能理解褚青绾的做法,暗自提点了一番,连安胎药都没开,就离开了。

要是胥砚恒知道他的想法,必是要气笑了。

他还没沦落到要一个有孕之人侍寝的地步,他既然看重她,就不至于在这一点上刁难她,但在意识到女子有意,他又顺着时,便是要注定要替褚青绾背锅了。

孙太医走后没多久,颂夏就快步走进来:“娘娘!慈宁宫那边派人请了二皇子过去。”

褚青绾抬头,顾不得那点臊意,紧皱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情?”

颂夏神色也颇为凝重:“就在一个时辰前,您和皇上还未起身时。”

消息传得再快,也会有一定的滞留性,几乎是二皇子才出皇子所,消息就被人送来了,即便如此,现在二皇子应该也到慈宁宫了。

褚青绾皱眉。

太后想要一个亲近的皇嗣,基本上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她和胥砚恒不亲近,依仗胥砚恒的话,只能略得几分表面风光。

如今二皇子生母去世,养母贬位,一时间倒成了最好的人选。

这个想法才生出,褚青绾不由得低头看了眼小腹,她凝眸陷入沉思。

颂夏还在问她:“娘娘,我们要做什么吗?”

要知道慈宁宫那位一直贼心不死,至今还惦记着宫权呢,一旦真叫她得了个皇嗣助力,只怕是越发长了气焰。

褚青绾冷静道:“祖母要见亲孙,说一千道一万道也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占着长辈的身份,哪怕做的事再令人不齿,别人也很难对她说三道四。

而且涉及到皇嗣一事,最终做决定的只会是胥砚恒,她现在还不清楚胥砚恒对二皇子的打算,没有必要提前操心。

慈宁宫。

在二皇子还未到时,周嬷嬷就低声问:“娘娘,您当真要在二皇子身上押宝吗?”

一个二皇子,无母家背景,又不得圣心,周嬷嬷总觉得不值当。

太后噎住,她按了按肩膀,心底憋屈:“哀家倒是想要瑾修容腹中的那个,但看那煞星的态度,在瑾修容还未诞下皇嗣就急忙给她晋到三品位份,便知道他不可能将瑾修容的孩子给别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