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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遁后他疯了(209)

作者: 陈年烈酒 阅读记录

若是其他将领,他们或可劝降,可如今是谢长河亲自领兵,那这法子便无用了。

忠武将军眉心一竖,沉问前来禀话的校尉:“你可确保他所言非虚?”

那校尉哀叹了声,回道:“他是为家中才和盘托出,话一说完便趁属下等放松紧提之际抽剑自尽了。”

忠武将军默了一瞬:“也是条汉子,传令下去,立刻攻城——”

两校尉立即应是,转身出营帐召集将士。斥候迟迟不归,谢长河定会起疑,而他们必须迅速行动,在谢长河察觉他们兵力不足之前先发制人。

秦州城墙之上,谢长河狭长双眸无声凝视黑夜,在听见镇远军烈马奔蹄之声时果然召来亲信副将,命其率五千将士死守城门,他则率半数兵力在镇远军攻城之际悄声潜逃。

顷刻间,喊杀声震天。

秦州知府和参军本还在等手下回信,听见这等动静顿时暗道不好,参军急忙登府衙烽火台升烟召集秦州府兵。

一个时辰后,秦州府兵与三千镇远军内外夹击,终将逆贼困于城墙之下。

与此同时,周统领、李拓等所率五万大军亦抵达秦州城外。而直到亲眼看见圣上身边的禁军统领率领大军出现,秦州知府跟参军两人那颗跌跌宕宕一整夜的心才总算归于实处。

姜幼安抵达秦州时已是午后。

彼时秦州府兵正在参军的指挥下清理战场,城墙内外绵延数里的血水触目惊心,秦州参军并未见过太子,甫一发现有人率兵靠近城门,顿如惊弓之鸟号令府兵速速回城御敌。

幸而他手下小兵有一眼力好的,远远望见那率兵之人身穿蟒袍头戴金冠,心中一骇,急忙提醒:“崔参军,来人好像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秦州参军双目倏睁,连忙定睛细观,果然观出率兵之人贵气非凡,不由得急声下令,吩咐众人速速列队恭迎,又让人速去府衙将此事禀报知府大人。

而姜幼安则在看清秦州城墙外尚未收殓的尸体和满地血水时勒马急停,战火已生,将士枉死,她到底还是来迟一步。

秦州参军见状急迎上前,率城墙内外府兵跪地叩首:“臣秦州参军崔建章

参见太子殿下!”

随他声起,众府兵亦齐声高喝:“参见太子殿下——”

姜幼安闻声敛神:“众将士快快请起!”又翻身下马虚扶起秦州参军:“崔参军不必多礼,孤有要事相询,还请崔参军如实相告。”

秦州参军受宠若惊,立即拱手作揖道:“凡臣知晓之事,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幼安:“镇远军如今可在秦州城?”

崔参军:“禀殿下,今日卯时,助秦州卫城的镇远军三千将士与周统领所率大军汇合后便随大军往西追讨谢贼去了。”

三千将士?姜幼安凤眸微眯,略略思衬后了然,谢峥不会停在秦州,萧无衍也绝不会放任他率军西逃。

须臾,她问:“可有伏兵?”

崔参军犹疑片刻,轻轻垂眼道:“伏兵仅有千余人,微臣和知府大人已奉周统领之命将其押入秦州大牢……殿下,他们乃是受谢贼蒙骗才犯下此大错,周统领率军离开秦州前,曾吩咐微臣和知府大人不可苛待他们,究竟如何处置,还要待讨逆之事尘埃落定再由圣上定夺。”

姜幼安闻言凤眸微挑,静观崔建章

片刻后才道:“若非逆贼叛乱,秦州怎会遭此大难,崔参军难道也认同周统领所言?”

崔参军方才说出那番话时心中便开始发慌,这会儿听见太子反问额角更是浸出冷汗,忽地跪地道:“殿下恕罪,臣绝非要为逆贼求情,只是微臣听闻,谢家军将士亦是被谢贼唬骗才犯下大错,若、若当真能对他们从轻发落,饶其性命,那谢贼或失军心,于讨逆也……或有助益。”

姜幼安听罢微默。

她并无要杀伏兵之意,只是如今脚下鲜血遍地,其中不免秦州府兵与镇远军将士的血,朝廷若轻言原谅,那这些为护卫大燕安定或死或伤的将士又该如何作响?

幸而秦州将士心怀大义,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姜幼安心神稍缓,面上却不显,只沉声道:“崔参军言之有理,既如此,孤便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谢长河率兵祸乱秦州为谢家军争到三个时辰的修整时间,日暮交换,奔逃三天三夜的谢家军终于穿过定西,出城后,大军长途跋涉士气萎靡,谢峥不得不下令在城外山林安营扎寨,稍作休息。

另一厢,绕路追击的萧无衍亦率兵进入定西城,直奔定西知府衙中,将谢峥假传圣旨谋逆之事悉数告知,又令定西知府速召定西府兵前去闵州传信。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要在谢峥穿过闵州之前将其拦截。

连日行军,镇远军将士此时亦劳累不堪,全凭着

一口气硬撑。

萧无衍吩咐副将率兵修整一夜,他则与定西参军一起率府兵先行前往闵州。

副将不肯应允:“侯爷,出征前裴大夫、顾将军、还有萧陆都千叮万嘱,让属下务必照顾好您,今夜属下随李参军去闵州,您务必要留在府衙睡上一觉。”

萧无衍闻言并不争辩,只沉沉看向副将:“你若不听军令,便先去领二十军棍。”

副将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只要侯爷今晚好生歇息,待擒住谢贼,莫说二十军棍,便是四十军棍属下也受。”

萧无衍:“莫在这儿刷嘴皮子,真想挨军棍,本侯现在就成全你,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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