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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遁后他疯了(35)

作者: 陈年烈酒 阅读记录

叶晋闻言总算放下心来,但转瞬又忍不住忧心起另一件事:“既如此,镇远侯为何从不曾主动发兵柔然,若打柔然人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趁此机会便能收复甘州,难不成……镇远侯当真包藏祸心?”

说到最后,他声音压得极低极低。除了姜幼安,便是连守在屋中的锦月都听不真切。

“此事不可妄断。至少,镇远军如今休养生息并非为此。”

姜幼安起身,抬头望向天边皎皎如玉的明月:“四年前镇远军虽收复云州,但我大燕也损伤数万将士,且彼时定、云两州元气大伤、百废待兴,连年战事亦使国库空虚,若不转攻为守、屯田养兵,定、云两州的百姓恐怕未必会有今日这般安稳的生活。”

即使每年柔然人都会挑起大大小小的战事,但不可否认,镇远军十有九胜,从未伤及定云两州的根本,也从不曾让柔然讨到半分便宜,反倒是让原本驻扎在云州城外的柔然大军一步步退回了甘州城内。

叶晋听到此处,心中忧虑渐消,同时看着越来越有太子风范的表妹忍不住感叹:“幺幺,你长大了啊。”

姜幼安:“……”说什么呢,这家伙无缘缘故起什么深沉兄长范儿?

她拧着眉心默了默,又默了默,到底还是没“默”住,撩起袖子就追着叶晋打了过去。

而叶晋早在她撩起袖子的瞬间便一个箭步冲到门外,边喊边跑:“时候不早,幺幺,为兄先睡了啊!”

姜幼安追到门外:“睡什么睡!起来挨打!我这会儿吃饱喝足精神正好呢!”

离开长安后她为了不惹人耳目才假装乖顺,但此事定是给了叶晋错觉,让他忘了谁是山中大王,竟在她面前撒起野来!

“别别别!我错了!表妹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叶晋边跑边求饶,声音忽远忽近的,可谁让他激起了姜幼安的气性,今日不抓住叶晋打一顿,她绝不罢休。

于是今天晚上的顾府难免叽里咣啷地“鸡飞狗跳”了一阵。

幸而院子够大,并未扰到邻里。

而次日,姜幼安和叶晋又收到一个好消息。

裴恕昨天夜里从县衙带走了陈福,今日一早便押着陈福赶回了长安。

据暗卫报,县令赵文勋本还想留裴恕两日好好招待他,却被裴恕以“本驸马此行出门太久,恐阿芜思念成疾,不敢耽搁”为由给拒绝了。

听见这肉麻兮兮的理由,姜幼安很是无言,那张白皙小脸险些皱成包子。

想他思念成疾?二皇姐知晓裴恕在外这般坏她名声嘛?

不行,回长安后她定要与二皇姐好好说道说道。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正与大公主一块围炉煮茶的姜芜忽然鼻尖微酸,冷不丁“阿嚏”一声。

“唔,是不是安安想我了?”

姜芜用绣帕捂着鼻口,秀眉微蹙,眼中满是思念。

大公主姜莘闻言吸了吸鼻子,发觉自己没有任何想要打喷嚏的意思后果断摇了摇头:“非也,若真有想你,想必那人该是你的驸马爷。”

姜芜:“……”

若是那厮,倒也不必。

第21章

“一路珍重”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恰是游园踏青的好时节。

只不过,这般舒服惬意的日子是从前在长安时候的事。

如今北境严寒未消,每日清晨,锦月都要给姜幼安披上厚厚的氅衣才肯放她出门,莫说游园踏青,便是出门赏雪都不能尽兴,顶多只能在那些燃着暖炉的茶楼酒肆小坐片刻。

三月中旬,云州的天在刚刚生出一丝转暖迹象后突然下了场连绵数日的大雪。

雪停后,苍鹤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赵文勋被调回长安任县令,从品级上看虽是平迁,但官场上人尽皆知,边境小县的县令跟长安县令可谓是天差地别,很多人或许穷尽余生都走不到这一步。

二是柔然人果然发兵挑衅起了镇远军,柔然悍将刑罗一边派三万大军在云州城外叫阵,一边竟亲率千人骑兵突袭镇远军粮仓,趁镇远军不备偷走了近百石粮食。

而在这两件大事发生期间,重新修建好的顾氏医馆终于开业了。

这日夜深,医馆关门后,叶晋便在书房将这两件事悉数禀告姜幼安:“新任县令乃是去年秋闱高中状元的幸远之。”

“幸远之?”姜幼安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疑惑道:“跟幸寺卿同族?”

时任鸿胪寺卿的幸望之乃是姜幼安大皇姐姜莘的驸马,跟从小就不学无术的裴恕不同,幸望之出身渤海幸氏,天资聪颖,三岁识文,五岁熟读经书,七岁出口成章

,年仅十六便连中三元,乃大燕最年轻的状元郎。

只是有一点可惜,四年前,幸望之刚及弱冠便被大公主看中做了驸马,于是满腔抱负才刚刚开始施展便被困进鸿胪寺,整日围着朝会仪节那点事儿打起了转。

叶晋却道:“听说不止是同族这般简单,他好像是幸寺卿的同胞弟弟。”

“哦?竟然是幸寺卿的弟弟……”

这倒让姜幼安有些意外,凤眸微亮:“幸老愿意让其入仕,难道是终于想通了?不看父皇不顺眼了?”

此言事关圣上,叶晋可不敢置喙,忙垂首道:“殿下,慎言。”

姜幼安“嘁”一声:“怕什么,父皇又不在。”况且就算在,她方才那些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叶晋仍然不敢说话,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姜幼安轻叹口气,展开案几上关于幸远之的密报,道:“罢了,表兄早些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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