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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鳏夫文(106)

作者: 白刑 阅读记录

“这不是因为我跟您亲近吗,旁人叫你母妃,我也跟着叫,倒显不出我的特殊了。”李凝艳虽是这么说,但她也就私下里才这么叫,外人面前,她还是叫李佩兰母妃。

“行了,少贫嘴。”李佩兰吩咐锦绣:“叫人进来收拾吧。”

她给李凝艳赐座。

李凝艳甫一坐好,李佩兰就熟练问道:“飞白又怎么你了?”

她对她这个侄女了解得很,无事不登三宝殿,每回来,都是跟秦飞白之间的那档子事。

提到这个,李凝艳就委屈得很:“那件事分明就不是我做的,可他非要算在我的头上,与我生分。”

说着说着,她语气中又带了点埋怨:“我一落难,真是各个都欺负,凝娆也是,我受了冤枉,托她去跟表哥解释,她死活不肯去,分明是没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心上。”

李佩兰皱了皱眉,“你与凝娆一母同胞,她会不向着你说话吗?所以就算她去解释,飞白也不会信,你怎的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明白,怪不得拢不住飞白的心。”

李凝艳是想在姑母这儿找安慰的,可安慰还没到,训斥的话却先来,不由得红了眼睛。

李佩兰本来心情就烦闷,见她这样,更是头痛,出声道:“好了,别哭了,成日哭哭啼啼的,再有好事也让你哭走了。”

李凝艳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不满道:“要我说,这刺杀分明就是——”

“住嘴。”李佩兰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不悦。

收拾碎片的宫女还未走,李凝艳就急不可耐地说这些,要是被人传出去,她这个贵妃还要不要做了。

李凝艳情绪上头,一时没了分寸,得了提醒这才立马收声。

其实不用她说,李佩兰也明白,那样手段低劣的刺杀,摆明了就是陷害,幕后主使就是要想让她的飞白背锅。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皇上的旨意已下,她还能去抗命不成?

李凝艳悄摸抬眼,看着姑母,小声道:“难道咱们要平白受这委屈吗?”

“当然不会。”李佩兰眼神阴翳,“既然本宫的孩子受了冤屈,那旁人的孩子也不能好过。”

李凝艳眨了眨眼睛:“您是指那位——”

“皇后那么宠爱合阳公主,要是合阳公主受罪,她心里肯定不会好过吧?”李佩兰轻笑,一个计谋已然在脑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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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率从皇宫回来后,便去了沈鹤知跟前,跟他讲道:“大人放心,皇后娘娘得的不是什么大病,老夫已将其治好。”

他语毕,沈鹤知却一言不发。

令狐率不解抬头,见沈鹤知只是端坐着,望着远处湛青的天际,像在神游。

等了许久,那人才开口问道:“什么样的境况,会使人失忆多年?”

令狐率问:“大人是遇见这样的人了吗?”

沈鹤知不回答。

令狐率只好继续道:“头脑遭创或是受惊过度,都可致人失忆,但多年未恢复这事......”

他咂摸两下嘴,点评道:“鲜有听闻。”

沈鹤知终于不再看天,眸子落到令狐率身上,“为何?”

令狐率思忖道:“外伤致使的失忆,一般待伤口痊愈后,病人就会慢慢想起,若常年不能想起,那原因想必只有一个。”

沈鹤知问道:“什么?”

令狐率摸摸胡须,点头说:“病患许是遭了人生重大变故,痛苦至极,出于自我保护的缘由,不愿想起。”

听完这段话,沈鹤知又久久地陷入沉默,长眉微蹙,眼底浮现出挣扎痛苦的神情。

他是个很少外露情绪的人,平日摆惯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所以一旦失落,很快就能被人察觉。

令狐率“嘶”了一声,连忙开口道:“不过要让患者重新想起来,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沈鹤知抬眼看他:“那该怎么做?”

令狐率想了想,道:“可以试着让病人重新经历一遍当年经历的事,指不定哪个瞬间,就突然想起来了。”

沈鹤知低眉敛眸,顿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了。”

他清楚在当年的那场大火里,央央守着玲珑孤立无援,该是怎样的绝望又崩溃。

都是他不好。

他那日该早些回家的。

要是他早日回去,事情兴许就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他知道央央痛苦,他知道她不愿想起。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但......他还是不想松开她的手。

沈鹤知摸着他的脸,摸着他不久前被打过的地方。

他想,央央不会那样无情。

至少——

他该有个弥补的机会。

沈鹤知对着李成:“去看看,公主如今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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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从沈鹤知那里离开后,心里就恼火的厉害,她是真没想到,他看上去那样冷淡的一个人,背地里会是这么的下流无耻。

她想咬唇瓣,但贝齿刚碰上唇,还没用力就作痛,想起那个衣冠禽兽人虽然不在,但他留下的痕迹还在。

秦香絮索性不坐马车了,马车太安静,安静到容易令人胡思乱想,刚才经历的那些场面,总是不停地在她眼前盘旋。

还是在嘈杂的闹市逛好,人来人往的热闹,能让她忘却那些烦心事。

不过双儿很是担忧:“公主,晴雪说的事儿您还没忘呢吧,咱们不能在外面瞎待乱晃啊,不然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

虽然公主出门的时候带了不少护卫,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秦香絮知道双儿的担忧,她也没打算在外面逛多久,只是在回公主府的路上时,遇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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