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篇狗血鳏夫文(234)

作者: 白刑 阅读记录

一吻起来,便没完没了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要被沈鹤知给吃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鹤知才放开她,俯身靠在她的肩膀上,喘着气。

秦香絮也不好受,整张脸红透,心脏跳得快要跃出胸腔,“你又在发什么疯?”

沈鹤知不说话,只抬起头,用手托住秦香絮的后颈,又要吻上来。

好在秦香絮这次有所防备,在他凑过来时立马偏开了头,让他的唇贴着她颊侧擦过。

她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这么在乎这个?”

“......嗯。”

“为什么?”秦香絮不解,尝试劝道:“人总会有老的一天的,没谁能长生不老,你何必这么在乎年纪。”

“可我比你大四岁。”

“那又如何?”

沈鹤知默了默,半晌,才道:“但柳相闻与你同龄。”

秦香絮一愣,“你就是在别扭这个?柳相闻人都不在京城,你跟他生气做什么。”

沈鹤知看着她,只说了简单两个字:“香囊。”

秦香絮有些头疼:“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对柳相闻毫无男女之情,真的,你若不信,我还可以对天发誓,若我对柳相闻有意,便遭天打——”

沈鹤知打断她:“你不必说这些,我信你。”

秦香絮:“那你不生气?”

“嗯。”沈鹤知说:“我想清楚了,你红杏出墙也没什么,我只要将那些奸夫杀干净就是,总归你还在我身边。”

他说这话时语气仍旧平淡,但秦香絮丝毫不怀疑他话中内容的真假。

她抱住他的腰,安抚道:“不会的,我不会做那种事。”

沈鹤知“嗯”了一声,继而问道:“那件事你打算如何做?”

话题回到正事上,秦香絮就来了精神,问道:“咱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儿,你就不怕死吗?”

“又不是第一次做,”沈鹤知淡淡道:“再说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

“我才不会让我们死了呢。”

秦香絮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我们这次会赢的,一定。”

第99章 接近

沈鹤知抱着她,没再多说什么。

秦香絮忽而开口道:“今日可是李家女眷被流放的日子?我应当没记错。”

沈鹤知垂了垂眼:“你想做什么?”

秦香絮犹豫下:“也不是说做什么,只是......我想照拂个人。”

李启源犯错,连累家人是他罪有应得,但李凝娆帮她救过母后的命,若没有她那句话,如今许就不是这样的境况。

于情于理,秦香絮都不想欠她这个人情。

沈鹤知轻轻地“哦”了一声,问道:“男的?”

“自然是女的,李家的男丁不是早被处死了吗?”秦香絮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成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沈鹤知看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

京城距北州二千五百里,便是日行五十里,也要足足走上五十日,其中艰难险苦,自是不必多言,苦役都挨不住这样的折磨,何况那些惯来养尊处优的小姐夫人。

苏明秀的两只脚已经被磨得没一块好皮,便是要起泡也没处可起去,太阳丝毫暖气没有,冬风刮在人脸上,能剜下层皮。

可纵然是这样的日子,她也还是出了满头的大汗,前胸后背的衣衫都湿透。

“我不走了!”苏明秀屁股朝地上一赖,大喊道:“我要歇息!”

她一落后,立马有人催。

“还不赶紧起来!”负责监送的差役眉头一皱,将鞭子用力在地上抽了两下,恶声恶气道:“要是耽搁了行程,你可吃罪不起!”

他以为这句话能威慑到苏明秀,可苏明秀根本没在怕,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在地上撒起泼来:“左右不过是要我性命罢了,你若真想要,尽管拿去!”

她说这话时大手一挥,颇有股豪气在,但因着身上的衣服邋遢,头发也散乱得跟鸡窝似的,豪气就成了无理取闹的疯。

差役是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舞着鞭子就朝她的背上落下用力一鞭。

苏明秀吃痛,皱着眉,开始大声地尖叫。

李凝艳见了,忙冲上前去,把她护在怀中,努力地摆着笑脸道:“我娘她是太累了,所以才会一时间有些食言,我在这儿给大人您赔礼道歉,您千万别怪罪她。”

若在从前,这蚂蚁大的差役,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世事终究难料,蚂蚁也有了爬到她头上的一天。

李凝艳笑得勉强,只尽力撑着笑脸,为这缘故,嘴都有些僵。

差役担忧苏明秀这一闹,若是简简单单揭过,会引得后头人效仿,一个接一个地闹起来,便不顾李凝艳的笑脸,扬手又要打一鞭。

有谁抓住了他的手腕。

差役眼珠子一瞪,眉目有些狰狞,大声道:“反了你了!”

“我娘身子本就虚弱,您若再打两鞭,于她身上落下伤口,她长途奔波得不到医治,便是死了也不足为奇,”李凝娆微笑道:“为大人仕途着想,您这鞭子,还是收回去最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流放,是皇帝为了在百姓面前维持仁慈形象,而开创的刑罚,看似是免了她们的死、宽宥处置,但活罪,真是那样好受的东西吗。

被流放者在途中饥寒交迫是常有不过的事,除此之外,熬受的皮肉之苦也不在少数,皇帝就是要他们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中,一日日地静思己过,哪儿会便宜他们,让他们就那样轻易死了。

上一篇:为她折腰 下一篇: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