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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172)

作者: 袖里春 阅读记录

她同皇帝都已经忍到极处,若再如此下去,当真不知要发生何事。

“......当真。”她道。

这一回,她的声音比方才更明显。

李元净想上前一探究竟,免得她万一当真有什么事却不说,耽误了她自己便不好了。

然而刚走两步,脚下便被什么东西绊住,低头一瞧,却是一只绣鞋。

再往旁边看去,是一只雪白的罗袜。

他的脸登时就红了起来。

这种隐秘的物件儿,她怎么随意丢在这儿?

“......那成,我走了。”

然而人刚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对着屏风道:“有些事情,还是今日说了为好,免得将来再跑一趟。”

屏风这边,荷回已经彻底抵不住,被皇帝抱起,往榻上去。

而此时的李元净,正全身心落在自己要说的话上,并未注意到里头的动静。

“我已与皇祖母说了,等过了明路,咱两儿的事儿就算彻底定下,成婚后你需得收起你那乡下做派,别给我丢脸,知道吗?”

这么说,应当不丢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这话说完良久,她却并不答话。

李元净疑心她没听见,便又说了一次,期间,宫人进来唤他出去,他都恍若未闻。

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就是没有回应。

李元净蹙起眉头,转身绕过屏风进去,“你哑巴啦?”

话音未落,却是一愣。

只见荷回身着里衣,衣领松散,露出锁骨处的一点红梅,正着急忙慌往榻上盖被子,而她腰间晃荡的那根明黄汗巾上的团龙纹样,分外显眼。

那是只有他的父皇,大周皇帝才能用的东西。

第77章

您究竟为何要抢走儿子的……

寝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垂落在地的水红床帐上,像洒落的蔷薇粉,更加映衬出室内的旖旎生香。

李元净已经呆愣住,目光紧紧落在荷回腰间的那根汗巾子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他想,他大抵是眼神儿不好,不然怎么会在沈荷回的腰腹间瞧见父皇的东西?

还有她身上的那些红痕,分明是......

还待要再看清些,床榻上却有了动静。

好似一颗巨石狠狠砸向湖面,水花四溅,李元净被弄得满身是水,狼狈不堪。

石破天惊。

寝殿内的平静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打破,有人伸出一只大手来,用被子将沈荷回整个人盖住,随手落下那半边没来得及放下的床帐。

那只手骨节分明,十分宽大,分明属于一个男人,而且他下意识察觉到,这个男人他还十分熟悉。

他又想起方才瞧见的那方绣着团龙纹样的汗巾子,抿了唇。

难不成里头的人当真是......

李元净不愿再想下去,心头咯噔一声。

他下意识想逃,脚下却似生了根,半点动弹不得。

仿似过去千万年之久,他终于听见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响。

若是可能,他多么希望自己此时即刻聋了,如此,就能阻止那人的声音进入自己的两只耳朵。

“出去。”

不过短短两个字,却已经昭示里头男人的身份。

那是他的父亲,同样也是这大周的天子。

恰如头顶响起一道焦雷,将李元净的脑袋劈得晕晕乎乎,险些要站不稳。

还是姚朱进来,慌忙将他拉了出去,站在院中被冷风一吹,方才有了一两分的清醒。

他抬头,望着被重新闭紧的殿门,只觉得浑身冷得直打颤。

明明已经是快二月的天,头顶的大太阳已经战退了乌云,持续向大地散发起温热,可不知怎么的,李元净却好似还身处数九寒天里似的,浑身冻得直打哆嗦。

殿门上的菱花落在他眼中,叫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脑海中只缓缓浮现出一句话:

他的爹爹,在沈荷回的屋子里,正与她同卧一榻。

难怪要大白天关闭房门,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想起方才他进去时,那散落在明间的鞋袜、沈荷回同他说话时那不自然的嗓音腔调,以及弥漫在寝殿内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沈荷回同自己父亲之间那肮脏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或许,就在他满心满眼地要将自己同沈荷回的婚事告知她,在外头与她说话,担心她是否身子不适时,她也许,正在同他的父亲欢好。

不,一定是。

她锁骨处的齿痕、脸上未曾散去的红晕,以及眼角眉梢间散发出的属于妇人的欲求不满......都明明白白昭示了她正在经历什么。

或者,方才正在经历什么。

画面的冲击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巨大,即便他心中不愿相信,但如今仍旧不得不确定一个事实——

他的父皇同他的未婚妻有了首尾。

瞧着眼前情形,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他于万寿节上拒绝同沈荷回的婚事之后,还是外出狩猎那一回,两人勾搭上的?

他想起那回沈荷回不见,皇帝坐在马上将她抱在怀中带回行营时的场景,浑身开始发凉。

难不成,当真是那一次?

他当时只觉得父皇身为长辈,抱沈荷回的姿势有些太过亲密,但因为沈荷回受伤的缘故,他也没来得及多想。

后头安王提醒他沈荷回的状态不对,已经隐隐有了妇人的娇媚之态,他也没当回事,反而内心有些怨怪这位皇叔嘴巴有些不干净。

私下议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甚至说出那样充满暗示的话来,到底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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