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255)+番外
“怎么不该怪你折腾我了?昨夜何时睡下的?你知不知道你夜里睡觉很喜欢压着我?你很沉啊。”霍令仪没了禁锢,蛮横地抬脚压住他,趴在他胸膛上,朝他辩驳道。
似是早有预料,越少珩眼含笑意讥诮:“我压着你?你说这话的时候要不要瞧瞧现在是谁压着谁?”
霍令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圈套,她松开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轻哼一声:“现在是现在,昨夜是昨夜。”
忽然 ,他翻身跃到她身上,将她压住。
如同夜里与她敦伦那样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夫为天,自然在上。”
越少珩脸上带着笑意,霍令仪便知道他在与自己胡闹,她在被窝里挣扎着坐起,翻了个身。
越少珩松手由着她推倒,霍令仪一下跨上来,调转了局面,笑得十分得意:“胡说,妻为天,妻要在上的。”
刚翻身欺压住他,霍令仪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与他大眼瞪小眼。
越少珩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凝视她的眸子眸色渐深,手不知不觉扶上她的腰肢,不知是要推近还是推远。
霍令仪的手撑着他的胸膛上,不知不觉滑落到他胸腹,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略带警告地凝望着她:“今日归宁,不可胡闹。”
她从前都不知道原来男子晨起时会有动静。
她昨日醒来,以为他还要,新婚夜折腾一晚不够,马上又要进宫,怎可胡闹,便冷声警告了一番,不可白日宣…
他听后莞尔一笑,与她解释。
过后她将信将疑,这种事,她总不能随便问人。
谁知道他是真的起了虎狼心思,还是瞎编的借口。
霍令仪从顺如流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他身侧,整理自己的秀发,一板一眼道:“我才不与你闹,该洗漱了。”
她起身了,越少珩也跟着坐了起来。
屋内的烛火早就熄了,天色因为下雪而有些昏暗,天光透过窗纱,再透过红色的纱幔照进来,只剩下一点稀薄的光。
越少珩撩开纱幔唤人,不多会婢女们鱼贯而入。
点灯的,撩帐的,取衣的,盥水的,各有各的忙活。
“你先去更衣,我再躺会。”越少珩懒懒坐在床头,示意她先下床。
霍令仪起先还想责怪他两句偷懒,但对上他似笑非笑地挑眉,便明白过来他为何要多坐一会。
于是不再搭理他,翻身越过他走下床榻。
下床时,她的腿肚子有些哆嗦,身子也有些乏,她并未多想。
喜鹊走上前为她披上披风保暖,随后搀扶着她走去隔间。
屋里烧了地龙,穿着单衣除了有少许冷,倒也不至于冷得打哆嗦,霍令仪与喜鹊在隔间的净室更衣,顺便洗漱。
喜鹊为她整理衣服时,瞧见她的系带绑得乱七八糟,目光流连到她胸前弧度时,欲言又止。
寝衣是丝绵织成,十分轻透,朦胧间映出她身上的玲珑曲线与冰雪堆砌成的雪峰。
喜鹊提醒道:“小姐,要不要穿上心衣?”
霍令仪十分疑惑,心衣不是好端端穿在她身上?
她低头一瞧,哪里有心衣的影子,只有一件轻薄的寝衣披着,实在晃眼,她不自在地抬手掩住。
定是昨夜胡闹时,不知弄去哪里了。
霍令仪不敢瞧喜鹊与云雀偷笑的表情,脸上烧得一阵火辣。
她抓着袄子的一角,本想说不穿罢了,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知道了,就总是耿耿于怀自己没穿这件事。
霍令仪只好让喜鹊去取一件新的来,随后忍着冷意,脱去寝衣,重新换上。
她背对着她们把衣物脱了之后,两个丫鬟虽半句话都没有多说,可她们偷笑的声音半点都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她回头,喜鹊和云雀都垂下头来忍着不敢再造次。
霍令仪让喜鹊去外头取来铜镜,待拿来镜子往自己身上一照,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她肌肤雪白,稍稍有些碰撞都容易留痕,此时雪肌上尽是红痕斑驳,遍布周身,好在脖子上没有,只在香肩上,锁骨下,雪堆高处留下痕迹。
特别是腰肢那处,莫名留下了两个很浅的印子,掐住腰间,令人遐想非非。
明明昨日更衣时还并不明显,怎的过了一日……
霍令仪想起来,昨夜他闹得比新婚那夜要狠,第一回结束她就昏睡过去了,之后陆续又叫了几回水,她已经记不清了。
难怪她今日这样困乏,怎么叫都不醒。
待她出来时,越少珩已经穿好衣物,坐在罗汉榻上翻书,看见她出来,淡淡勾起了嘴角。
霍令仪绕出屏风时却不搭理他,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婢女们梳妆。
铜镜恰好映照出罗汉榻上越少珩的样子,他搁下手里的书,与镜子里的她对视上。
霍令仪看见他就来气,扭转了铜镜去另一侧,眼不见为净。
她虽背对着他,可她的背影无处不在表达她很生气。
不过去隔间更衣,他哪里惹着她了?
越少珩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明明晨起时还一起打闹。
“王爷。”
越少珩恍然回神,瞥了眼来传话的云雀。
云雀无奈地示意:“王妃唤您呢。”
霍令仪已经梳妆妥当,站在门边等他。
她今日穿了身淡紫色锦缎夹袄,衣袖和领口都缝了一圈雪白细腻的兔毛,雪白的绒毛衬得她的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她梳起了妇人的发髻,鬓间插着朱钗步摇,耳间垂着红宝石耳坠,整个人由里到外透出雍容华贵,温婉明艳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