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平妻也是被废的皇后(77)
吕瑛歪着头,翘着二郎腿,郁闷地说道:“李厉?也是,我也不相信他。不过他伺候我还算上心。
“太子如今走了,怕不是得等到姑母生产才能回来,他似乎跟皇后一样,是个清修禁欲之人,东宫的这些个美女他都瞧不上半分,先前还愁得要死,如今姑母又有了孩子,我担子倒是落下了。”
吕琼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姐姐,我看还是得上心,李厉看上去就心思深沉,难保不会有什么不轨之举。”
吕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知道,我自有分寸,只是我已经离开不了他了,东宫的很多事情需要他打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吕琼握住姐姐的手,轻声安慰道:“姐姐,你要多加小心。家里的事情我会继续留意,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你。十月份叔叔就会进京,到时候我会最好准备,到时候再说。你在宫里照顾好姑母。”
吕瑛点了点头,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姑母那边,皇上皇后没有太为难。她还好。”
吕宣现在可不好,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书桌前,一边哭一边伏在桌案上,哭缓过去后,她开始磨墨,又拿来画纸和颜料,开始在纸上画各种竹子。
她下笔很快,一会儿便能画成一副翠竹图,半个时辰便画了六七张工笔画。然后叫若兰拿了一碗浆糊,自己亲手将这些画糊在自己房里的窗户上。
暮色染透窗纱时,吕宣正将第七幅翠竹图糊上雕花木窗。狼毫饱蘸的墨汁溅在她的手腕上,她痴笑着将画纸抚平,忽觉腹中孩儿踢动。
“你这孩子真是不乖,没有你那两个哥哥乖,这么小就开始踢我。”
吕宣看着屋子里的画,自欺欺人,自言自语道:“我当然不在乎了,没有我自己画一片就是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亲手做,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可是说完,吕宣又开始难受焦虑得咬指甲了,用这种恶习,来缓解自己负面糟糕的情绪,以往有些效果,但是今天却越来越糟糕了,心情得崩溃让她的眼泪开始决堤,怎么也止不住。
抽泣哽咽了半个时辰,还是宫里人去了建章宫,然后回来告诉吕宣皇上要来,她才勉强止住了哭泣。赶忙让宫人打水洗脸,用吃了一碗乳酥酪,缓缓劲。
“今日是怎么了?朕听说你哭了许久。”他脚步故意放的很轻,声音也带着几分关切道。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头一次不为所动,没有起身相迎。
穆卫祈走到一扇窗前,看着还未干透墨竹画,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还未等到皇上开口,吕宣确道:“你御花园里的海棠花树多贵哇,之前静安宫烧掉了也建园子了,你都花我的钱,一点钱都舍不得给我花。你给我建一个竹园,好不好?”
穆卫祈坐在一旁,假装不在乎,冷静道分析:“竹林茂密,宫中不适合栽种,以防刺客。”
吕宣越想越委屈,目光转向窗外,头靠在窗棱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陛下要是忙,便忙去吧。”
“我累了,今晚就在歇息吧。”他无可奈何的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我去暖被窝,过会儿就来睡吧。”
“好吧。”
穆卫祈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吕宣好哄。
第99章
哭了大半天,吕宣确实困了,抱着穆卫祈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因为今天很难过,她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牢牢抱着枕边人。
她还是太爱他了,爱到可以包容他做的一切。爱到只要在他身边,天大的事情,没有他抱一抱不能解决的。
要是换作太子或者其他人,不想给吕宣建园子,哪怕只犹豫一秒钟,她都会甩脸色,用天底下最刻薄尖锐的语言斥责对方配不上自己,不爱她。
穆卫祈并没有睡着,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让他呼吸变得沉重了。他得补偿这个痴心的女人。月光漫过窗棂,穆卫祈凝视怀中人哭肿的眼睑,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
第二天,睡眼惺忪的吕宣被穆卫祈喊醒:“今天朕罢朝休息,带你去东郊泛舟如何?”
听到这话,吕宣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穆卫祈再把她摇醒,又说了一遍。她脸上的神情带着不可置信的疑惑,但眼里难掩欣喜,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
“是的,早点起来洗漱吧。”
“那是能一直玩到晚上吗?今天不处理政务不办公吗?”
“把下个月过生辰那天移到今天就是了。”
听到这里,吕宣反而有些心疼道:“为什么不多休息一天,好累呀。”
“没事儿,不累。”
这个点,天都还没有大亮,晨雾未散。吕宣素爱睡懒觉,现在眼睛睁得亮亮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若兰给她梳妆,心里计算着自己在穆卫祈心里的分量。可是她算不出来,是一年之中,用寥寥无几不上朝的日子里陪她出来玩分量重,还是花几万两银子给南玉锦修院子的分量重。
此次出行,微服出游,不用排场。她换上一身鹅黄色新衣服,梳上繁复的**髻,用几根木簪做发饰。她嫌弃太子给的簪子,又因为发簪不够,甚至用上了根藏着剧毒的毒簪。她嫁妆带来的各种漂亮的金银珠花发饰都被穆卫祈拿走了,就连过年宴席时盛装出席的珠宝都是皇后借给她的。
南玉锦的珠宝也是一箱一箱敞开放在宫里的,要是穆卫祈敢私自动她的东西,手指头都要被她拿剑砍掉了。
穆卫祈换上寻常百姓土色布衣,他后半夜没睡,早就吩咐好暗卫打点好一切,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