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她撩完就跑GB(73)
“师尊曾说……”正当他下定决心掏心窝子时,忽而觉得有些难以切齿。
在孟纨的观念里,倘或他将昔日白绮提及的妖族结合之事当着她面问出口,便意味着他同意了白绮那般对她,亦意味着,他自愿给白绮生孩子。
“师尊曾说妖族男女结合之后,由男人繁衍后代,此话当真?”孟纨紧紧闭上眼,一口气将心底的疑惑道出口。
白绮眨了眨眼,这才回过味来,孟纨支支吾吾欲言而止,原来是因为这茬。
虽说她当初提及此事是为了教孟纨知难而退,然而……事实上亦是如此。
听孟纨这意思,再观其神色,他这是心甘情愿顺从妖族的这等习俗?
“是,又如何?”白绮表面波澜不惊,心底却唏嘘不已。
“我愿意给师尊生孩子。师尊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的命都愿意给你,哪怕是死……”
白绮抬手便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这回却并未用力,只是掌心轻飘飘拂过孟纨面颊。
“胡言乱语。”她低声呵斥。
孟纨见她并未生气,顿时喜上眉梢,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答案:“师尊这是……应下了?”
白绮蹙眉,将他上下打量着,莞尔笑道:“不是说听我吩咐?”
孟纨迟疑着点了点头,忽然觉察到他方才信誓旦旦说的话似乎不够严谨。
果然,下一刻他便听闻白绮说了句令他悔之晚矣的话来,“既是我说什么你都听,此番事了,你带上花渠回太苍山,自然无人会为难你们。”
孟纨明显是急了,“为什么?”
白绮正色道:“太苍山灵气聚集,于修炼有益。跟在我身边或许会饥一顿饱一顿,不会有多大长进。”
“我不!”孟纨语气坚定。
“你执意跟着我,是为了修炼,还是因为那点私心?”白绮直言戳破。
孟纨偏过头不看她,如实相告:“我只想日日夜夜都能够见到师尊,不愿离开师尊。其余的,不重要。”
白绮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忽闻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抽气声。
“谁在外面?”白绮飞快走过去推开门。
“姐姐,是我。”花渠煞白着一张脸,定定地望着白绮,似乎有千言万语欲同白绮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孟纨快步走到门前,有些担心方才的话被花渠听了去,尽量平心静气问他:“渠儿,你在这里作甚?”
花渠垂眸不去看眼前的两人,那神情仿佛白绮与孟纨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心隐瞒他,拿他当外人看一般。
“我……我原本是要进屋瞧瞧姐姐的伤势如何,谁知……”他停顿片刻,旋即抬起头来,视线扫过孟纨,最终落在白绮脸上。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花渠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绞得指尖发白。
白绮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低声宽慰:“无妨,没有人怪罪于你。”
“姐姐,那臭道士的灵物,为何你碰了会被灼伤,而哥哥握着却没事?”
对于白绮被魂玉灼伤手指一事,花渠满腹疑虑。
白绮早在被灼伤时便捋清了个中缘由,遂耐心解释道:“道士的灵物,自是用来对付妖族,我碰了会被灼伤并不稀罕。”
花渠点了点头,转而眼神坚定地望着白绮,“姐姐,我不回太苍山,我要跟着你,哥哥与我都不愿离开你。”
孟纨眼睫眨了眨,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却听白绮忽然道:“稍后我便出发前去乌兰古国,乌兰古国周遭皆流沙,你们确定要随我一道去?”
前日,白绮得老村长告知,半年前,村子里数名年轻人随一商队前往乌兰古国经商,本应于半月前返回,至今仍不见踪迹,亦未曾收到音信。
传闻中,乌兰古国地处沙漠地带,国人却自有神奇法子抵抗流沙。
于外人眼中,乌兰古国竟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老村长与白绮相识数年,更是信任于她,此番向白绮求助,期望她能够带人前往乌兰古国探查清楚商队的下落。
白绮闻言颇为痛快地应下了,很是乐意借此契机前往笼罩着诸多神秘色彩的沙漠古国。
却推说路途遥远坎坷,不宜寻常凡人前往,而拒绝了老村长精挑细选的十余名精壮汉子同行。
孟纨与花渠纷纷点头称欲随她前往乌兰古国。
白绮劝解无用,亦无心与两个徒弟争论得面红耳赤,只得由他们去了。
“孟纨,你来画缩地术。”(1)
孟纨今日兴致颇高,可能是因他毫无保留地将久藏于心的心思说给白绮听了,亦或许是白绮并未疾言
厉色斥责他。
总之,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耳清目明,走路时步履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
听得白绮的吩咐,他应了一声,便开始捻决画缩地术。
“走!”孟纨刚把缩地术画好,白绮一手拉着一个徒弟的袍袖迈入阵法,三人顿觉一阵天旋地转,不过片刻工夫,眼前已是茫茫一片流沙之地。
“师尊,此地不像是世外桃源。”
望着眼前笼罩着阵阵腐朽味道的颓败之地,孟纨略显迟疑。
白绮抬眸四下打量,亦觉察到事有蹊跷,传闻中的世外桃源乌兰古国究竟因何淹没在一片黄沙之中。
此事似乎迷雾重重。
“继续往前走,一方国土,不可能凭空消失。”白绮思忖半晌,眼下并无起风的征兆,适宜赶路。
炎炎烈日下,三人踏着漫漫黄沙,一心寻找乌兰古国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