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邪神,但我是他上司(167)
村子里,有泥砖砌的小平房,外面坑坑洼洼被虫子蛀空,也有建起两层小别墅,外面大门是特别结实的白色石头。
偶然有几头牛胡乱走过,掉下几块牛粪。
黎序看得新奇,在城市遇不到这样的事,他只能看见猫猫狗狗等宠物会随地大小便,但也会很快被主人处理。
他小声问:“牛是村子的宠物吗?”
池北:“勉强算财产吧。”
路过的村民都会好奇看他们,先是偷摸看,发现二人不在意,就光明正大地打量,眼神死死黏着不放,探究个不停。
尽管如此,没有一个认出池北,他摸摸脸,自己也没戴口罩啊。
“……”
“啊!”
“是小北吗?”
有女人大喊,她拘束地走来,头歪歪悄悄看,想从这张白嫩的脸上看出跟以前脏娃几分相似的模样。
她没太敢认,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池北看她,认真地轻微点头:“是我,阿妈。”
这一声,周围路过的村民纷纷停下脚步,更加好奇的视线停驻在池北和他旁边长相妖艳的男人身上。
池北的阿妈……她有过名字,但现在她叫池春华,她习惯性抿抿唇,知道是池北,却也没上前,用干净的衣袖擦擦下颌的汗珠,腼腆地笑:“回来啦,什么时候走啊?啊,不,是在这待多久啊?”
“很快就会走。”
第94章 秘密
“这很快是啥时候?”池春华问出口又懊悔地转移话题, “想吃啥?”
一路上她都远远的,偶尔会偷瞄两眼,却都不久就收回, 她忽然站停, 又忽然继续走,她想起刚刚是要赶去婶子家打牌, 又觉得不用去了。
“家里啥都有,现在不用为一口吃的计较。”走的太干巴,池春华忍不住说, “你当年刚离开, 还以为……不,就是你刚走家里啥都好了,村长走的时候, 村子摆的席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也是可怜, 村长也就五六十的年纪, 人走得太早。”
“有收到我的汇款吗?”池北突然问。
池春华脚步顿了顿,悻悻笑道:“有啊有啊,真出息啊北仔。”
池北直接停住, 眼前出现一栋村子里能看到的最高端的三层大宅院:“你瞒了我事。”
旁边被迫停下的黎序若有所思地望向池春华,他听到几道微弱的心声。
同时池春华尬笑两声遮掩住内心的慌张, 几根手指搅着,大声说:“没有啊, 北仔你看, 这就是咱家,多大。”
为了防止多说多错,她连完整的句子都不敢说, 几个词几个词的往外蹦,介绍家门说“大理石,钢铁门”,院子里种的菜说“一些菜”,到又高又胖的房子前,她嗫喏地说:“房子,建的很好。”
是很好,比叔叔的复式别墅还要好,好的有些不真实。
村子只是跟外面通了网,不是发了财,他在检查局赚的多,也不是所有都给了他们,能搞出这么一栋房子,即便是自建,单论地盘大小也就得几百万。
瞧着池春华七上八下的神情,池北嘴角溢出一丝笑:“那拜托阿妈给我们准备一个房间,我们明天一早扫完墓就走。”
听到他们只待一晚上,池春华喜笑颜开:“好好。”她步伐松快地进了屋,也没招呼池北和黎序一起。
她背影渐远,黎序捧起池北的脸,唇轻轻贴上去,小声道:“我听到了,她说你怎么能回来?”
池北眯眯眼:“然后呢?”
“然后……她还以为你是鬼,什么被掏了心肝。”黎序想了想,“后悔叫住你什么的,我不喜欢她。”
能推测出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还需要更多的佐证。
池春华一定是他的阿妈,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他阿爸在家里没看到,记忆里阿爸一脸老实样,他很小的时候阿爸就显得很老,脸因为操劳变形,不能拿来比较。
排除了他是被拐卖到村子的孩子,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在十二岁是被卖给了叔叔,而不是他自以为的托付。
也可能是叔叔想带他走,却被父母敲诈了一笔。
卖孩子在那个时代是少见的事,虽然与父母没什么厚重的感情,池北依旧心脏发冷,紧紧攥住黎序的手,黎序不疼,发现池北跟他挨得越来越近,伸出触手圈住池北的腰。
屋内一进门客厅很大,吊灯在黑夜照亮整个客厅,边边角角都没放过,红木茶几放上几盏茶杯,里面漂浮着红枣碎片,热气带出甜甜的香味。
池春华看看白墙上的钟表,手蹭着沙发,不安地笑:“你爸很快回来了,我去做饭,想吃啥?”
池北:“都行,路上我没看到以前卖东西的那家人,他们不开小超市了?”
原本准备要走的池春华,屁-股又坐回沙发:“他家……都没了,这晚上说不吉利,那小超市消失了,应该是哪个贪财的半夜给推平了,建了个收费厕所。”
池北:“怎么想起建三层,上面两层是什么?”
两个人住三层,奢侈外还透露着诡异,也没养猫,也没住其他人,一楼除了客厅,还有厨房、几间卧室和两个卫生间。装饰除了墙上几幅画,更是空荡。
池春华磕磕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小声说:“就想好好养老,我得去做饭了。”她如释重负地走进厨房,再也不舍得出来。
他是洪水猛兽把人吓跑,丝毫不客气地四处走动,卧室门竟然上了锁,两个卫生间倒是正常进出,里面除了马桶和盥洗池和一个浴缸什么都没有。
黎序好奇地拿起地上唯一的瓶子,上面是花体字“洗浴专用”,他顺手放下时,瓶子不稳地晃动栽倒在地,池北发觉不对,重新拿起来,倒过来看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