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邪神,但我是他上司(47)
江智民的学习成绩在下降前,考晋北等一流大学都绰绰有余,就算跑到六班,也能攀上二本线。这就是晋市一高的实力,远超其他高中。
上了晋北还有机会领取奖学金,补贴家用。
江父:“老子这有家公司要人,只要你能顺利进去,每个月这个数!”
他手掌张开。
“五千?”
“!踏马的,是五万!学生仔眼界小!”
池北不予评价,五万确实很多,但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傻子才会信。
“是做什么的公司?”
江父摩挲着下巴,瞪他一眼:“肯定是好活,你老子还能害你不成?”
“你怎么不去?”
“你老子还有更重要的活!”
江父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搓搓手:“我们都要发财啦!!”
江父又走了,池北这次只等了几秒就连忙跟上去,结果连背影都没看到,外面扑鼻而来的鸡屎臭,人烟稀少。
有烟囱冒烟,远远看过去,却看不清是哪儿来的烟囱。
池北想了想,再次走上那条两旁栽树的土路,这次更加留心,细细观察四周。
树是杨树,最常见的白杨树,树干通直,树皮光滑 ,呈灰白色。土路上小石子虽多,但大都聚集在两侧,像是用扫把随便扫开了。
走了一段路,没遇到那条很浅的小溪,印象中里面还有小青蛙。这么走下去不行,池北停住脚步,转身往回走。
小房子是个补给站,每次回去都能看到惊喜。
这次也不例外。
“江智民!你又去哪儿耍了!”
不久前两人从家分开,现在又在家相聚。
江父拍拍一身土灰,沸沸扬扬呛人,池北没进屋,两人一个里一个外,一个在家里拍灰拍的到处都是,一个连屋都不敢踏进。
“你怎么回来了?”池北保持冷静地问。
江父攥一把鼻子,瞪他:“咋的,老子刚回来就往出赶?!”
池北忽然闻不到鸡屎臭,眼前也看不清东西,阵阵眩晕感袭来,身体颤抖一下又止住,身体异样又回归正常。
江父看不惯他愣在那里,拍完灰,巴掌挥过去。池北及时躲开,他也没追着打,趾高气扬地指着池北:
“去踏马给老子做饭!饿死了!是真踏马忙,要不是为了赚那俩子,谁踏马搁哪儿挖半天土!”
他絮絮叨叨地进了屋。
池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还是迈进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给老子整个大馒头,来点儿小菜……还有!你踏马上回放的太淡了!老子口重!别舍不得那点儿盐!”
池北僵在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
调料瓶在原位,灶台旁边,标签朝外,盐、糖和麻油。
似乎除了固定刷新的江父,这里什么都没变。
江父还记得那顿饭,中间出去那段直接省略掉,而江智民一直走,怎么都离不开土路范围。
池北推测,如果这是江智民的视角,江父出去做的事情都是未知的不可预测,而江智民这段时间没有出过家门,所以就算池北出去,也什么都不能知道,什么也不能得到。
唯一能看到、听到、闻到的,就是屋子以及院子里的一切。
这样想,事情还在可操控范围内,不会给他带来其他危险。
池北低头注视蒸笼里最后两个馒头,希望不是出现了受难区……
精神海里会直接形成受难区吗……?
现在至少要搞明白怎么离开江智民的精神海。长时间待在别人的脑袋里,外面的自己怕是要被扎成筛子。
也不知道黎序会不会照顾一下他的神官……
池北倒没有特别着急,刚吃过一次馒头,现在也不想再吃,两个馒头都给了江父。
江父瞅见,出乎意料地问道:“咋不吃?”
说完塞了一嘴馒头,混着一筷子凉拌菜。
“不想吃。”池北看他心情似乎没有之前两次那么暴躁,试探问他:“你去干什么了?”
江父囫囵咽下:“赚点子钱,你以为呢!?哎踏马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老子发大财……”
又一口大馒头,也不怕吃噎着。
池北进厨房洗碗,隔着不隔音的墙江父大声嚷嚷,大致意思是想让江智民立马辍学,变卖家当要去什么公司干活,现在每月能赚八万。
这番上瘾的模样,池北想起赌博,又与赌博不完全一致,思来想去,想到个更合适的——传销。
江父像是进了传销窝点,被迷惑,眼睛里全是钱,忠诚于传销话术。
具体情况还是要从受害人江父口中得知,屋子内肉眼可见的线索少得可怜,这回等江父走了,池北打算认真找一找,试试能不能翻出日记本这类东西。
江父瘫沙发休息了会儿,顶着日渐圆润的大肚皮离开屋子。
池北打开门,没看到江父的背影,外面风平浪静,他关上门,从小到只能容纳几个人的客厅开始,每个柜子都不放过。
柜子边角发霉严重,打开就是一股腐朽木头的气味,链接柜门和柜体的铰链咯吱咯吱响,似乎下一秒就承受不住断开。
里面什么也没有,池北小心翼翼地关上,又得到一阵痛苦咯吱声,响得人心慌。
家里也没电视机,柜子像个电视柜,里面只有一袋针线和两张泛黄的纸,纸上什么也没写,池北又放回去。
卧室里有大衣柜和小床头柜,只有这么一个卧室,也不知道江智民和江父怎么睡,估摸着是江父晚上压根不回家。
先找了墙角缝隙,没看到可疑物,倒是碰到两窝不知名虫子,池北过去时,还威风凛凛地冲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