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炮灰女帝和男主抢气运(194)
褚淳贤手中正端着药碗,柔声道:“她们二人皆是忠心耿耿、能力出众之臣,能为你分忧,也是应当的。”说着,她轻轻舀起一勺药,递到赵祈唇边。
这几日,南方水患和南滇战事一起压在赵祈心里,一下子急火攻心,感染了风寒。
病情反复,始终未见好转,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阿魏也没个消息,不知如今身在何处。要是她还在宫内,有她为陛下配药,陛下的身子想必很快就能痊愈了。”
锦清站在一旁,满脸焦急,忍不住说道。她既担心陛下的身体,又牵挂着阿魏的安危。自阿魏到了荆州寄来一封信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赵祈轻轻摇头,声音略带沙哑:“这恰恰说明她身边无事。若总是来信,只怕又有棘手之事,让我操心了。”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赵祈眉头紧皱,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疼痛。
褚淳贤见状,心疼不已,赶忙放下药碗,从一旁的小玉瓶里熟练地拿起一枚药丸,递到赵祈唇边。
赵祈微微张口,含住药丸,舌尖不经意间轻触到褚淳贤的指尖。
褚淳贤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微红,轻轻瞪了赵祈一眼。
人一旦生病,内心难免变得脆弱。赵祈靠在褚淳贤身上,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吃过药后,身子困倦得很,爱妃陪我歇一会儿吧。”
褚淳贤温柔地应了一声,随着赵祈前往内殿。
锦清见状,脚步轻轻退出殿外,守在门口。
赵祈才刚刚合上双眼,有了困倦之意,便被殿外一阵嘈杂吵闹声硬生生地从浅眠中拽了回来。
她脸上满是不悦,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与烦躁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锦清听闻,匆忙走进殿内,欠身禀报道:“是公主殿下前来求见陛下。”
“那怎么会这般吵闹?”
赵祈拧眉,伸手捏着眉心,只觉嗓子干巴巴的,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难受。
褚淳贤见状,连忙起身,从一旁的几案上取来茶壶,动作娴熟地斟了一杯茶,递到赵祈手中。
赵祈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才感觉好了些。
锦清见陛下稍作缓神,又继续说道:“方才我正同齐大人在殿外说着话,见公主来了。公主殿下一见齐大人,便劈头盖脸地质问,为何要引诱朱大人。”
赵祈原本有些慵懒的神情瞬间一凛,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噌”地一下睁开双眼:“这是怎么回事?快将她二人传进来。我要问个清楚。”
褚淳贤在一旁瞧着赵祈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无奈。这人呐,真是天生爱看热闹,都病成这样了,一有热闹可瞧,立马来了精神。
锦清领命,快步走到殿外传旨:“公主殿下,陛下宣您进殿。齐大人,陛下也让您一同进去。”
赵祈原本还想着瞧个热闹,可当目光落在齐明薇脸上的瞬间,脸色陡然一沉。
只见齐明薇白皙的小脸上,清晰地印着一处鲜红的巴掌印,那印子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赵祈只稍一思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巴掌是谁打的。
不管赵禅平日里如何刁蛮任性,齐明薇可是她的心腹近臣,赵禅竟胆敢动手打人,这分明是全然没将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赵禅丝毫没察觉到赵祈心中不悦,率先开口,带着哭腔说道:“皇姐,求你救救我。”
赵祈心中泛起一阵冷笑,还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真是好本事。
她强压着心头火气,只当没听见赵禅的话,转而看向齐明薇,和声问道:“明薇,朕睡前可没见你脸上有伤,你伤是怎么来的?。”
齐明薇微微低下头,望了一眼赵禅,从脸颊到脖子瞬间泛起一层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可碍于赵禅公主的身份,又不好开口言说,只能将满腔委屈憋在心里。
赵禅见齐明薇不说话,在一旁说道:“是我打的。”
赵祈目光如霜,冷冷地盯着赵禅,质问道:“齐大人怎么招惹你了,让你动手打人?”
赵禅瞧见皇姐冷若冰霜的面色,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又惹皇姐不高兴了。
她心里一慌,这才想起齐明薇可是皇姐的近臣,自己打了齐明薇的脸,可不就等同于打了皇姐的脸。
心下一阵后悔,在心底埋怨自己方才太过冲动,这下可麻烦了。
她来是找皇姐帮忙的,怎么对齐明薇动起了手。
赵禅忙不迭地伏在赵祈身边,哀求道:“皇姐,救救禅儿吧,母后又给我找了一门亲事。”
赵祈望向她,赵禅不过十几岁的豆蔻年华,又是尊贵无比的公主身份。
太后为她重新挑选驸马,也在常理之中。
“太后给你挑选驸马,这和明薇有什么关系?”
赵禅回想起母后说的那些话,便一五一十讲给了皇姐听。
原来,今日赵禅被宣至永寿殿。
这些日子,她满心都挂念着远在灾区的朱宝贞,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宝贞临行前,她连一面都没能见上。
她本打算偷偷跟着宝贞去南方赈灾,可又担心母后知晓后,会迁怒于宝贞,无奈之下,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所以,见到太后时,她自然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太后瞧着赵禅这副神情,缓缓开口道:“禅儿,母后给你选了新驸马,不是旁人,正是你亲舅舅的儿子,你的表哥。有他照顾你,母后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