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279)
她没什么睡意,宋泽兰却困了,却强撑着意识捏了捏她的脸颊,“安安,他们回去了没有?你让他们回去可好?”
看着她眉目间的困倦,祁幼安的心不由软下来,“好,你睡吧,我出去见见他们。”
宋泽兰相信祁幼安,得了她的保证便放了心,困倦的眼皮合上,沉沉睡了过去。
祁幼安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又帮她将被角掖好,最后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才穿好衣物吹灭烛火出了卧室。
赵大娘她们在晚膳后便离开小院回到了住处,后院里清幽寂静,隐隐可以听到积雪压弯枝头簌簌落下的声音。
已经入夜了,不过在雪光映照下,还是能够看清脚下的路。
祁幼安不紧不慢来到前院,她出现在门口的那一霎,众人瞬间鸦雀无声,饶是气焰最为嚣张认为祁幼安自知决策错误缩在里面不敢面对他们的叶茂源也讷讷着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陈成业率先拱手,收起了之前的大大咧咧不拘一格,一反常态恭恭敬敬道:“末将见过少将军。”
众人这才纷纷行礼,祁幼安目光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赵柠溪和宁秀,大都是跟着陈成业驻守平崖山的老人。
被她晾了一两个时辰都没有离开,真是好样的。
祁幼安勾起唇角,倒是没再看他们了,只朝着门外走去,“诸位不愧是我军中翘楚之辈,却是我祁幼安低估诸位了,实在对不住。”
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祁幼安在这种情形下不怒反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在场的,最次等的也是百夫长,自然都是有脑子,有本事的。
他们猜祁幼安生气了,然见祁幼安又是夸赞又是道歉,一时竟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态度了。
陈成业尬笑着挠了挠头,跟了上去,“少将军用不着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大家伙儿都是为了能早日打败蛮人,让边关的百姓们过上安稳日子。”
没有人知道祁幼安要去哪里,不过见陈成业跟着,也都跟了上去。
一连串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听起来着实说不上悦耳。
叶茂源见祁幼安没有制止他们跟着,也微微颔首示意听到了陈成业的话,便产生了一种祁幼安此刻很和气的错觉。
方才被祁幼安冷不丁出现压下去的气焰又涨了上来,他冷哼道:“还打什么胜仗?这像是会打仗的样子吗?不是让将士们去送死又是什么?我看人都死完了,这城还怎么守……”
陈成业冷汗都出来了,忙扯住他的胳膊,打断道:“叶老弟,老子看你是马尿又喝多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再胡言乱语就把你撵去喂马算了。”
“我说的有错吗?”
叶茂源还欲争辩,被陈成业捂住嘴巴,用眼神示意左右将他拉走。
身后动静不小,祁幼安却懒得理会,自顾自朝着校场走去。
到了校场,她像是听不到众人议论纷纷,也看不到众人神色各异的脸,自顾自取了一杆趁手的长|枪,便走上擂台,“诸位既然难以冷静,便上来陪本将军练练吧。一个一个来,还是全部上,随你们的便。不必畏手畏脚,只要能把本将军从这台上打下去,往后平崖山你说了算。”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祁幼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很快有些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却碍于祁幼安身份矜持着。
祁幼安就等着把他们的脸打的啪啪响了,一点儿也不急,抱着长|枪耐心等着。
反正今夜她还要随时关注席景盛那边的情况,怎么着都不可能睡了。
原本可以抱着媳妇儿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躺一会儿的祁幼安看到陈成业朝台上走来,眼神一凛,充斥着满满的压迫感。
眸色危险,看向走上台的陈成业。
即使在平崖山陈成业是实实在在把她当少将军看待的,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今日,她势必要树立自己的威信,让这些人不敢轻视她,对她心服口服唯命是从。
陈成业知晓她是上品乾元君,平日里隐藏身份不显山不露水,一旦动起手来,恐信香就能把他们压制地站不起来,纵使他们一起上,也只是在台上坚持的时间久一点儿。
赢?根本赢不了一点儿。
他本人自少将军来到平崖山,便想方设法找机会与少将军切磋,回回输便罢了,后来把少将军惹烦了,不再手下留情,输得那叫一个颜面扫地,老脸都丢尽了。
这些人不知少将军的恐怖,他知,他看到祁幼安站在高高的台上就已经惧了,当着这么多部将的面儿,他哪敢儿上去自取其辱?
他也不忍自己同甘共苦的老伙计们自讨苦吃,连哄带骗稳住跃跃欲试的几人,便走上擂台去找祁幼安。
陈成业没有一点儿要挑战她的意思,见她忽然动作,泛着寒光的枪|尖划过长空,直指自己的面门,登时一激灵,忙不迭摆手,“少将军,使不得使不得,俺就是想代大家伙儿问问少将军此时出兵是何打算……”
“请赐教......”
祁幼安态度冷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军中纪律严明,到了夜间宿营时,除却值守的士兵外,其他人一律不得随意走动大声喧哗。
校场上兵戈碰撞,也只吸引了巡逻的士兵,并未闹出大的动静。
在陈成业迫于无奈还手,又惨败之后,其他人也被祁幼安强制要求上台跟她比试,结果无一不是败下阵来。
一个个身上挂了彩,尴尬又难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无人围观,路过的士兵也不多,否则他们都要羞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