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145)
但湛月清还是如他记忆里那样年轻生动,依然那么招人喜欢。
而且,药人体质是会延缓衰老的,湛月清此刻或许没有发现,可等他三十岁,就会发现了。
谈槐燃不动声色的想。
“出去啊你!”湛月清推了推他,自己又躲开了。
谈槐燃恍然回神,却更抱紧了他,“不出,不丑,不走。”
传染病不是小事,湛月清气得眼前一黑,忙不迭叫了一声:“师父!!!你快把陛下带出去!”
时忍冬瞬间推门进来,拽住谈槐燃的手臂,显然知道他这倔驴脾气。
“你是天子,若是真病了,谁来处理国事?年底了,很多事需要你照看。”
方才他自己说出的话像回旋镖扎了回来,谈槐燃沉默了一下。
湛月清也推他,“对啊对啊!”
谈槐燃只好离开了。
见他和时忍冬都彻底走远了,湛月清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回了榻上去,又开始对着镜子,抬手摸脸上的绯红点子,“靠……不会毁容吧?”
“毁不了!”
窗户边,一道粉色的身影跳了进来,诗画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抬手摸他脸蛋,“按时抹药,不会坏的……你也真是的,怎么自己下手这么重?”
湛月清心头一跳,连忙看了看他身后,确定四下无人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呀。”诗画笑眯眯的抱住他。
“对了,我还把你要的那个人也带来了——”
窗外又跳来一个人,竟然是赝月。
他没戴那张酷似湛月清的面具,脸色看上去格外冰冷。
“拜见二公子。”
湛月清眉头一挑。
事情还要从他回帝京那天说起——
那一日,他同谈槐燃欢好完,回到杏林院准备考试时,却在深夜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窗外明月高悬,桌边烛泪滴落,书桌边医书成堆。
湛月清借着烛光和月光一起看书,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进来。”
一道白衣身影游荡了进来,像鬼一样。
湛月清却嗅到了他身上的人气,抬头看着他,“你是……”
白衣身影从袖子里掏出东西抹了抹脸,湛月清一怔,认出来了。
“你是宫宴上在谈明止身边的……”他顿了顿,道:“男宠?”
宫宴上他气急了才连着这人一起骂,但私底下,他不爱说这样的话。
“我叫霜降。”白衣人道:“我想用一个消息,和你换两百两银子,还有一个路引。”
湛月清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他哄着谈槐燃哄来的,自然不会乱用。
“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这个价钱。”湛月清放下了书,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边。
霜降一怔,闻到了一股药香,却屈辱的低下了头。
“你要钱做什么?”湛月清看着他。
霜降突然跪了下来,“我想离开谈明止。”
湛月清一顿,抬手挑起了这少年的下巴,“看来你带来的是谈明止的消息了?可我对他的消息不感兴趣呢,小弟弟。”
霜降看着他,“不,是你的消息。那天我被迫裸.着身体侍奉谈明止……我听到,谈明止在和飞燕阁说话,飞燕阁主提出,要在你杏林大比时给你下药。”
还真是涉世未深。湛月清心想。
一句话就给他全抖搂出来了,有没有想过他不付钱?
“哦?他为何给我下药?”湛月清蹲着看他。
即使蹲着,但还是比跪着的霜降高些。
“起来说罢。”湛月清扶起了他,顺势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霜降大概还是年纪太小,又或许真是为了钱才待在谈明止身边,见状竟然捧着热茶,呆住了。
看上去和记忆里的湛小月有点像。
湛月清蹙眉,大概懂了谈明止为何要把这孩子留在身边。
“这个角度生得确实和以前的我有些像,”湛月清摸了摸他的脸,“抬起头说吧,我不喜欢看见自己低眉顺眼的。”
霜降颤抖着,同他说了自己偷听到的事。
谈明止和烛飞燕想用他的病,来借势让谈槐燃灭了漳家的门,想让漳丘恨上谈槐燃,转投飞燕阁。
同时还让湛月清退出杏林大比。
一箭双雕。
而若是谈槐燃不为了他灭漳家,那谈明止和烛飞燕当即利用这一点,说谈槐燃并不爱他,来劝他转投飞燕阁,选择漳丘。
湛月清半信半疑,也有了防备,却不明白烛飞燕为何要这么害他和谈槐燃。
他便开始和诗画设计着抓烛飞燕。
也约定好了若是真有此事,他就支付这个消息的酬金。
烛飞燕设计得很好,可惜,算漏了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奴隶。
“这是找我要钱来了?”湛月清笑了出来,看着霜降,“诗画,给他吧。”
霜降拿着路引,领了钱,走了。
诗画叹息一声,在他耳边道,“这银子啊,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湛月清瞥他一眼,“那是我的银子。”
诗画一顿,袖子一转,没忍住呛了他一句:“其实也不是你的银子,是你家陛下的银子……对了,路引的事,是你自己找人办的吧?可别让陛下发现你骗他啊。”
“他不会发现的。”湛月清被那句你家陛下愉悦到了,抬手摸了摸脸,笑道:“再说了,发现了能怎么样?治我欺君之罪?”
诗画又叹气一声,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劝道:“帝王之爱何曾长久过?还是别……”
湛月清不爱听这些人说他们无法长久,当即转头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