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170)
赴宁一呆,被他的反差震惊了,“我……大哥,我只是想着……你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或许、或许我可以代替他……!!”
他离开那年,谈槐燃还是太子谈槐。
醒来后,他打听了一下,宁朝的发展从整体来说很符合少年时谈槐的设想,便以为他还是自己那个大哥。
“呵呵……”谈槐燃低笑一声,突然抬手摸到了赴宁的耳后,盯着赴宁的眼睛,胸膛里无法抑制的出现一股怒气——
“三弟,你知道吗?其实,你的二哥,已经死了。”
赴宁一愣,尚未来得及惊讶,耳后突然一阵剧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突然响彻堂屋,窗外惊雷盖过了他的惨叫。
雷光映出了谈槐燃犹如恶鬼的面容,而地上的赴宁已痛苦的蜷缩起来,整个人畏惧的发抖,“不……不,你不是大哥……”
他的脸皮,竟然被谈槐燃生剥了下来。
谈槐燃捏着那张皮,神色冷漠的将它揉成一团,塞进了面目全非的赴宁口中。
“你和烛飞燕还真是同出一辙的恶心。”
他踩上了赴宁的胸膛,蹲下身,盯着那张脸,看着那双畏惧的眼睛,“总想要触碰我的逆鳞……总以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能够替代他。”
赴宁痛苦的惨叫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这张脸会让谈槐燃心软的。
毕竟,那是谈槐燃一笔一划,自八岁起,描摹到十六岁的一张脸。
可怎么真出现了,会变成这样?赴宁颤栗着身躯,突然想到了这些日子里听到的暴君之名……
那竟是真的吗?可为何百姓安居乐业?
这并不符合他心中的暴君形象。
他从未想过向来只剥别人皮的他,竟有一天也成了被剥皮的对象。
赴宁咬牙切齿的盯着谈槐燃。
“呵呵……”
一声低笑响起,谈槐燃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神色中慢慢的漫上疯狂,“赴宁,原本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飞燕阁是他年少时犯下的错。
阁中有太多不能让湛月清见到的东西,他得将这些都除去,才能不让湛月清发现后畏惧他。
赴宁脸颊上仍然在剧痛,任他是个铁打的脑袋,也受不住这种生生剥皮的痛苦,竟然昏厥了过去。
谈槐燃收回目光,突兀的想起,那年……烛飞燕给他送来的那个赝品,也是这样。
十年前,他从雁北之战里刚醒过来,母亲虽然被飞燕阁方法所救,却也并不能确定她就能活过来。
更何况,不止母亲,还有曾经和他宛若战友的001和烛飞燕都背叛了他。
那是十六岁的谈槐无法接受的。
正好又撞上了001对他的惩罚、先皇想在临死之前废了他这个正牌太子,立谈明止为储君……
那是他最难过的一年。
他太难过了,唯有午夜梦回时才能好过一点——
因为可以梦见湛月清。
梦里他们还在读高中,湛月清还是那样的喜欢他,小小的一个、单手就能抱起来……
“陛下!二公子来了!”
倏然,暗卫的声音扯回了谈槐燃将要飘远的思绪。
谈槐燃回过神,心跳快了一瞬,将手上的血擦净了,吩咐道:“将地上这人处理了,关进督卫司,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
湛月清出杏林院时还没有下雨,可上马车没多久,却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怎么又下雨啊?”他揭开马车车帘。
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帝京沿路的街道在雨幕里有种朦胧的美。
雨声打在车架上,声音断断续续的,湛月清有种听雨就想睡觉的毛病,但又实在想见所谓的第三个帝皇命格,便忍住了困意,掐了掐自己的脸。
【困就躺会……吧。】997语气有点犹豫,【谈槐燃还在忙。】
湛月清闻言来了精神,“忙什么?你也能看到他那边吗?”
997不好说谈槐燃正在剥人家的皮,只能道:【本来不可以的,在上次你们换了身体以后莫名其妙的就可以了。不过,他在忙什么你还是别知道了。】
“转接画面。”湛月清更想知道了,“快快快,我见别人的书里都能这样……哎呀,系统大人~”
面对可能有碍他身心健康的东西,997坚决不妥协,但又听不得他撒娇,他怕再多听两句就没原则的给答应了。当即转移话题:【真的不困吗?睡一觉、睡一觉……】
搁这催眠呢?!
湛月清气得恨不得捏死它,他简直是最窝囊的宿主!而且这根本不是他的错觉,997和谈槐燃好像!
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转移话题。
他正想再问,马车却已经停了,谈槐燃掀开车帘走了进来,带进来一身雨水气息。
“你怎么来了?”谈槐燃坐到他身边,面色温和让人无法想象刚才那个剥别人皮的人是他。
“晚饭吃了吗。”谈槐燃无意识的揽住他,身上的木质熏香熟悉的让湛月清也凑进他怀里。
“没吃,等你呢。”湛月清眯起眼睛,嗅到了一点血气,“你身上怎么有股血的味?”
谈槐燃一顿,“刚杀了个人而已……你这是属狗鼻子的?”他捏起湛月清的高挺的鼻尖,看着他的唇,忍不住亲了下,“还以为你是小猫鼻子呢。”
湛月清眉头一皱,“怎么又杀人?”
谈槐燃:“这次是罪人,以前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那你害的不更多?湛月清心中腹诽,却不说这个,而是问:“那个第三个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