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19)
湛月清一呆,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渐渐复杂。
他几乎可以确定谈槐燃的身份了。
穆舟不知他内心想法,微微眯起眼。
这是伤心了?
也是,哪个孩子被父亲丢弃,会不伤心?
想到此处,穆舟有些动容,正欲开口——
“那湛大小姐和湛四小姐也要死吗?”湛月清突然平静下来。
穆舟刚准备开口安慰:“……”
大抵是因为他刚才浪费了自己难得的一点同情心,穆舟再次开口时的语气又冰冷了几个度——
“闭嘴。”
湛月清微微歪头,脑袋上好像冒出一个“?”
暴君的手下都这样喜怒无常的吗?
“不可能!!”许氏忽然尖叫了一声,短短的时间里她面若金纸,发髻也乱了,早已没了方才那矜贵的美妇模样,倒像个疯婆子。
“你们在骗我,”她瞪着穆舟,眼睛如同兔子一般赤红,“穆大人,敢问我们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被满门抄斩?”
湛月清转眸看向她,正想开口——
“小子,”穆舟忽然伸手朝他要,“圣旨呢,给你这后娘看看。”
湛月清掏出圣旨,毫不在意的丢到了许氏脚边,脸上也露出一丝艳鬼般的笑:“陛下亲印,你自己打开看。”
室内忽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了湛月清,神色或复杂或幸灾乐祸或恼怒……
“?”
湛月清不太懂为何他们都看向自己,便想转眼去问穆舟——
穆舟脸都绿了,“见圣旨如见陛下,你如此轻易将它丢出去,将天子放在何处?将皇家脸面放在何处?”
那表情还跟丢什么破烂似的。
即使平静如穆舟,见状也忍不住在心底艹了一声。
侍宠生娇就算了,你好歹在表面装一下啊!
湛月清丢出去时只是无意之举,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一茬,他在心中第n次怒骂封建社会,表面却很是淡然:“那又如何?”
“……”穆舟生平最看不得这种侍宠而娇的东西,闻言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他走向许氏,想将圣旨捡起来宣读,许氏却已慌里慌张的捡起圣旨,摊开了来。
红色的玉玺字印映入眼帘,如此刺眼。
许氏颤抖着身体,畏惧的说不出话,跌倒在地,再也无法翻身起来了。
湛嫣望着上面的字,也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自己的弟弟——
第10章 奔向暴君
她向来不闻朝堂事,偶尔想插手府中事时,还会被父亲和弟弟三言两语的轻飘飘赶出书房。
湛镜曾对她无比宠溺的说,“女孩儿不用看这些,嫣儿,你好好去学琴,可别变成长公主那样。”
长公主谈符,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她自小和皇家兄弟们同吃同住,身强体壮,不似寻常女子弱柳扶风,性子又特立独行,因此许多人明面上敬她,背地里却在诋毁她。
湛嫣也不例外。
闺阁中的小姐们互相邀约时,这位如男人一样的长公主,经常被她们当作鄙夷的对象。
可现在她只恨自己没有长公主那样的力气一脚踢死这个蠢弟弟。
——传闻中当年谈槐燃登位不过几日便要弑母,长公主得知此事,披星戴月的从雁南策马狂奔,原本五天的路程,她生生缩短到了一天,入宫便一脚将谈槐燃踢得昏迷三天,痛骂谈槐燃不仁不义。
三天后,谈槐燃醒了,性情大变,暴君之名传遍帝京。
长公主和陛下也反目成仇。
正如现在的她和湛德——
湛嫣扑向湛德,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精致漂亮的假面了,怨恨得发狂:“你疯了吧?吃熊心豹子胆了吗敢给陛下下药?!”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湛嫣怨恨他至极,动手时纤长的指甲生生嵌入了湛德皮肤里。
湛德吃痛,毒血发作加上此番痛苦,脸色更加惨白了。
湛月清神色平静的看着他们发疯,仿佛和刚才的湛嫣换了身份。
方才湛嫣言笑晏晏的设计他的妹妹,现在的她却完全失了体面,没有半分贵族模样。
不过……
湛月清还是有点疑惑,但这点疑惑很快又被穆舟给解了。
“朝廷规定,祸不及妻女,有婚约的该嫁就嫁,至于没婚约的么——只要你没参与此事,最多被贬为庶人。湛大小姐,冷静一点,别发疯了。”
穆舟道:“否则我的人要是伤到你这花容月貌的脸,可就别怪叔叔无情了。”
他轻声说话时,尾调带着一点奇异的勾子,每一句话都像在和别人调情。
湛月清微微挑眉。
封建社会竟有这种规定?这正常吗?这真是暴君吗?
湛月清沉思起来。
谈槐燃的身份,在他心里,更明了了。
“你懂什么!!”情急之下,湛嫣失了分寸,怒吼,“若没有湛家,苏家一定会悔婚的——”
“嗯?”穆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眯起眼,危险道:“看来大小姐并不清白啊。”
湛嫣脸色忽地一变。
“来人,带下去。”
穆舟轻飘飘的话音落下。
天边又一道惊雷,照亮阁中,湛月清瞳孔一缩——
屋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十来个黑衣人,他们穿着和穆舟同样的长袍,戴着面具。
湛月清这一次真的惊到了。
原以为昨天在锦绣宫时,那悄无声息的暗卫只是少数人,没曾想竟然有如此多。
“动手。”
穆舟淡淡的道。
湛家三人立刻被捂了嘴,拖了下去。
“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