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30)
谈槐看着他,也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知道,因为容貌和日夜守在谈老身边的缘故,谈家对我的谣言颇多。”湛月清说着,目光扫过台下谈家的继承人们,那些人有的面色冷淡、有的目光贪婪。
“他们传谣说我是谈老爷子的续弦,这其实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些所谓的、死去的‘续弦’,也只是你父亲病了、需要让人帮他每时每刻试新药的人……药效太厉害,那些人没有撑过去,所以死了,才有了那么多的‘续弦’。”
“我也没有撑过去。因为频繁试用新药,我患了癌症。”
湛月清双手撑在台上,仿佛不这样就站不稳似的。他脸色苍白的垂下眸,嗓音清冷。
他没有去看谈槐的脸色。
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太短暂了。
时光荏苒,湛月清原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十六岁的谈槐是什么样了,可随着君羽书的话音,他隐约又描出了那个少年的轮廓。
鲜衣怒马,少年得意。
“……可是我这两天见他那样子,”湛月清眨了眨眼,歪头看向君羽书,“和你说的差别也太大了吧,他比你大六岁?那现在是有二十六岁了?他这些年过得如何?父母爱他吗?你爹是太师,太师支持他吗?”
君羽书敏锐察觉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说:“看来陛下把你打得真的很严重,要我为你找个大夫吗?你真的忘了很多事。”
湛月清一顿,转移了话题:“不用——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阅完卷?你不是说晚上要带我去春兰楼?”
他太想知道这些年的谈槐遭遇了什么变成这样,却忘了防备君羽书。
有的话是不能问的。
君羽书闻言一噎。
他明明先说的春花,湛月清却只记住春兰。
两人说着话,却没注意到院中偏远之地,有一道目光定格在了湛月清脸上,那目光反复逡巡,落在那只戴着手套的左手上。
……
午时,雪风凛冽,院中放榜了。
纪鸿鹄抱着双臂,守在榜前,目光在考生中来回瞧了瞧,没看见时院首要的人,遂问:“君月清呢?”
“好像和他哥出去用午膳了?”
纪鸿鹄:“……”
给他等饿了是吧。
他哼了一声,又看了看,确实没瞧见人,便回院复命。
“纪师兄怎么这么问啊?”考生不解。
“榜首……”有考生颤着声音,“榜首是君月清!”
“什么?!他蒙着眼睛还真对了?他错了几道?”
那考生闻言再看,榜首的君月清竟一道也没错——
他的名字后还有句判言:
“字太丑,宛若鬼画符,请该考生回去多加练习,若不练习,以后开方,病人恐看不清字迹。”
“……”
午时,皇宫中。
“陛下,那位夺得了头筹!”周九乐呵呵的小声禀报,“还有,那位的父亲要见那位,要告诉那位吗?让他去见自己的父亲?”
谈槐燃捏着手里那团血淋淋的东西,底下跪了一地的宫人。
宫人们颤抖着身躯,只是跪着。
他们说话像在讲绕口令,001十分警惕:【那位是哪位?】
谈槐燃并未对他们的话表示出任何偏向,连神色都没变。
“陛下是不是头疼?”周九试探,“可要吃点时大人的解痛丹?”
殿中一时寂静。
过了会,谈槐燃终于淡淡的开口:“他回宫了?”
俨然忘了昨天自己说了什么。
“没有,他去春兰楼了。”周九小声说。
砰!
他手里那团血淋淋的东西被捏爆开了来。
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颗人心。
“去、青、楼?”
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咬牙切齿,阴恻恻的。
第16章 我鬼混回来啦~~
京中春兰楼,极为有名,却坐落在一处小巷里。
君羽书看起来像这里的常客,拉着湛月清轻车熟路的进来了,带着他直上二楼,推开了一扇门。
房门边挂了‘诗画’二字,似乎是里面之人的名字。
门推开没多久,屋内有道文弱的男声响起了,很是警惕。
“谁?”
“是我。”君羽书掀开垂帘,露出榻上之人,“诗画,把你那种验毒针给我一支。”
榻上靠了名青年,眼尾是水粉色,唇上还涂了红色的口脂,样貌十分艳丽。
“君公子啊……”诗画轻笑一声,眼波流转,落到了湛月清身上。
他的目光从湛月清那张苍白却漂亮的脸上逡巡而过,顿了顿。
“这是……”
诗画起身,微微挑眉。
湛月清只觉得眼前粉影一闪,鼻翼涌来一股兰花似的花香味,轻纱般的布料划过了手指——
好香……
“你要我的验毒针做什么?”诗画又攀住了君羽书的肩膀,看上去柔若无骨的在君羽书身上靠了一下,轻飘飘的往他脖颈间吐了一口气。
湛月清一怔,险些以为君羽书和此人有点什么,下一秒却见君羽书抖开了诗画,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说话就说话,别往人身上爬!我不喜欢男人!”
诗画闻言笑了起来,“真无趣,多少人巴不得我爬他呢——小朋友……”
他轻轻转眸,揽住了湛月清,“你说对吗?”
诗画身上香香的,湛月清不反感这个气味,便没躲开,也没觉得他肉麻,只道:“验毒针是什么?”
他发现君羽书带他来这里,好像不是为了‘嫖’。
“我是楼中兰魁,常年提防客人下药,便从飞燕阁购来了一些特制的银针,能验出数百种毒药、或者情药……这针可贵了呢,君公子想空手套白狼呀?”诗画笑得暧昧,撞了下君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