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55)
纪墨玉冷笑:“修地龙。”
纪鸿鹄惊讶的瞪大眼睛,“师傅终于舍得花钱给我们修地龙了?他不是说什么‘骄奢淫逸不可取,别以为这是你家’吗?”
时忍冬顽固而严厉,门下弟子无论何种身份背景容貌,皆一视同仁。
他的仁心,只对病人。
纪墨玉不语,只是冷笑,却又有一身形挺拔如松的青年走了过来。
“小清还没来?不是说我旁边的东院儿给他住?”青年开口,是百廷玉的声音。
纪鸿鹄一愣,“你说君月清?他还没来?昨天师傅不是让他早点来吗……”
百廷玉笑了声,她披着玄色狐裘,模样温柔又英气,“太师府给他告了假,说午后才来,师傅让我来给他指院子说规矩。”
话音落下,院中顿时静了瞬间,而后纪鸿鹄嗷了一声,锤了锤合欢树,不公平的大叫出声:“艹啊!我怎么没这个待遇?我入院那年病了都要被师傅拉来炒药……”
百廷玉拍拍他肩,“谁让你那年总是装病?师傅不信也正常,而且他后来发现你是真病倒了,不是还熬了一宿的药给你送去?又忘了这个了?”
纪鸿鹄哼了声,抱住双臂,还想再叨几句,院外却有马儿叫声响起,三人诧异的抬头一看——
君月清一袭青裘,束着银色小冠,腰间挎了个乌黑的、狼模样的小药包,他从门外小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面目凶狠、一身杀气的高壮青年。
一行人气势汹汹,仿佛刚从战场归来。
“……他这是要带人来拆杏林院吗?”纪鸿鹄疑惑的开口。
纪墨玉也皱起眉头——他这个愚蠢弟弟不知道,这两日君月清在京中名声大噪,引起了许多势力的好奇。
医术暂且不说,他们最好奇的是他的身份,毕竟在他们得到的消息里,君家从未有过二公子。
不可轻信。
他正想提醒两句,却见百廷玉已走了过去——
“姐姐!!”湛月清眼神一亮,“姐姐中午好!!!”
百廷玉震了一下,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自家养的猫。
纪家兄弟也凑了过去。
湛月清眼睛眯成月牙状,盈满了柔软的笑意,又朝身后一挥手,顿时有侍卫拿上来一支长盒。
“姐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上次用了你的发带,还没感谢你,这次你可千万要收下!”
百廷玉:“……”
“还有你们……”湛月清看向长得一样的双生子,“我听说墨玉喜欢文房四宝,特意为你寻了一方胡人的砚台……”
他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个盒子,却犹豫了下哪个是墨玉。
白的有洁癖,白的是墨玉!湛月清赌了一把,将砚台塞进纪墨玉手里。
纪鸿鹄还没等湛月清开口,便眼巴巴的瞅着他,指了指自己,“我呢我呢!他们都有,我没有吗哥哥?”
双生子才十七岁,如此唤湛月清也无可厚非。
纪墨玉原本还冷着脸,怀疑湛月清有何目的,却没想到弟弟如此拆台,见状直接破功了。
“纪大雁!”纪墨玉咬牙,“没礼貌!”
纪鸿鹄小名大雁,总像大雁那样张开双手上蹿下跳,家里人都爱叫他大雁。
“那怎么了?就允许你有礼物,不允许我有呀?”纪鸿鹄瞪他。
湛月清心下顿时明了哪个是弟弟,忙说:“都有都有,你的是个机关盒!”
他又将一个盒子递给纪鸿鹄。
纪鸿鹄正是憋不住话又爱玩的年纪,当场拆开了,“哇!!!飞燕阁的盒子耶!”
纪墨玉:“……”
丢人现眼!!!
纪鸿鹄又凑过去瞧百廷玉,发现她的是支珐琅翡翠金簪,看上去像西域之物,极其珍贵。
“呀,哥哥你送错啦,师姐从来不戴簪子的,她不喜欢这个。”
湛月清但笑不语,若不喜欢,那她怎么会藏一条红色的发带呢?
百廷玉果然瞪了纪鸿鹄一眼,而后扶上了湛月清的肩膀,“何必如此破费?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上次的事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但这次姐姐也有个见面礼给你……”
纪鸿鹄没心没肺的又凑到湛月清身边,发现百廷玉送给他的是一对泛着红色流光的耳珠,像石榴果。
“哦哦哦!这个也好看!”纪鸿鹄高兴得吱哇乱叫。
纪墨玉则是耳朵微微红了,垂眸看那方砚台,显然十分喜欢,“……我,我下次再补给你礼物罢,砚台我就收下了,谢谢!”
胡人的砚台细而雅,有价无市,很是难得。
“不用回礼呀,以后我不懂的地方还要问你们呢。”湛月清眯起眼睛,像狡猾的狐狸,“到时候你们可别嫌我笨!”
他昨夜特意让暗卫去寻了他们的喜好,又从谈槐燃那借了点钱,买了这些东西。
只是不知为何,谈槐燃昨夜听他说要借钱的时候,动作顿了顿——
“一千两月例两天就花完了?你还想要一千两?”
湛月清彼时神智迷糊,眼睛又被发带蒙着,谈槐燃太过滚烫,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紧接着耳朵就被身后的人咬住了。
“……可以借给你,”谈槐燃狎昵的在他背后低喘着,嗓音温柔,“……你借多少都行,只是,要用我的方式还。”
湛月清答应了。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叫他自己心软了,手也被束,眼也被蒙。
他唯一庆幸的是谈槐燃还是有分寸的,也真被他给转移了注意力。
……天知道他今天恢复视力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多想挖个坑将自个儿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