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龙床后被反派暴君强宠(61)
他抱紧几欲崩溃的谈槐,贴进他的怀里,“哥,我需要你,你不能死,我也不死了……好不好?”
谈槐哭出声来。
那一天是湛月清十八岁的生日。
他们纠缠了一夜,窗外下起大雨,蝉鸣阵阵。
雨声淅沥,心脏震颤,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
他们也只有彼此了。
谈槐的家比他幸福许多,母亲也很好,因此,湛月清觉得那个女人若真是和现代谈槐的母亲长得一样,那谈槐绝对下不去手。
“他为何坚持杀母?是母亲对他不好么?”湛月清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
时忍冬冷笑一声,“错了,他母亲对他极好。”
湛月清更想不明白了,难道是邪恶系统作祟?
“可他的疯病……没在我面前发过啊。”他下意识说。
时忍冬漫不经心:“喝药压着呢。”
剩下的小半杯茶水又洒了。
湛月清今天废了两件衣服,心情颇为不悦。
但更不悦的是谈槐燃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杏林院离太师府近,湛月清从时忍冬那出来后,令人驱马车回了太师府。
如今才戌时,离丑时还远,湛月清准备在太师府待到丑时再回宫去。
太师府门口的护院早早的得了令,开了门,湛月清刚跳下马车,便被君羽书揪着抱了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你还活着!!太好了!!!”
“何出此言?”湛月清艰难的分开这个怀抱,“君羽书,放开!我要窒息了!”
“那天青楼的事儿,陛下没为难你吧?”君羽书把他一顿揉搓,半搂半抱着进府了,“你吃晚膳了吗?我娘做了晚膳……”
湛月清一怔。
君府正厅,炭盆旺得屋内有些热,熏炉边茶花的清香和饭菜的香气混在了一处。
桌上摆了许多精美菜肴。
“慢点儿吃,小书!”君夫人的声音响起,一掌拍上君羽书,拍得君羽书差点呛到。
湛月清察言观色,像触发了什么自我保护机制,连忙递给君羽书一杯茶水。
“怎么这么拘谨呀?”君夫人声音柔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湛月清。
湛月清看上去比君羽书小太多了,身形也小,眨巴着眼睛,好像没经历过这样温情的场面。
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湛小松来也是这样。
无缘无故多了对儿女,君嵩自然瞒不过她。
也没想着瞒。
因此,湛小松入府的那一日,她抬手摸了摸瘦小的湛小松,模样温柔又恬静,忍不住问:“这是在湛家吃了多少的苦呀?怎么这样瘦?”
没曾想,话音刚落,湛小松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滚烫的泪珠落到手上,打了君夫人好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
君夫人看着湛月清,抬起手掩了掩唇,竟也不敢开口了。
湛小松可以是她的养女,可湛月清却不能。
书房里那凤印还摆着呢,还有那道落了玉玺印的空白圣旨。
她曾问过君嵩,这圣旨用来作甚。
君嵩却神秘笑道:“退路。”
君夫人不懂什么退路,他们是站在谈槐燃这边的,只要谈槐燃活着,他们也不需要什么退路。
不是他们的退路……那就只能是湛月清的了。
后来她又从君羽书那听说湛月清要去太医院考杏林,便更清楚这空白圣旨的主人是谁了。
“啊,我没有拘谨呀。”湛月清装乖,捧着碗鱼汤开始喝,眼睛却偶尔瞟君夫人和君羽书。
君夫人见状轻笑一声,罢了,熟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她如此想着,又忍不住拿文静的湛月清和狼吞虎咽的君羽书对比了一下。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自家儿子简直像饿死鬼投胎。
君夫人抬手一拍儿子,笑道:“慢点吃!学学你弟弟……”
君羽书嘴里塞着鸡腿,“唔唔唔……娘你就让我多吃点吧,我月例都扣完了下顿没得吃了呜呜……”
湛月清从盆大的碗里抬起头,“嗯?你做什么被扣了?”
“逛青楼。”君羽书终于把饭菜咽下去了,“我爹扣了我三个月月例!!!那可是三百两!”
湛月清闻言迷惑:“……三百两?”
不是三千两吗?
“什么?!”君夫人变了脸色,揪住君羽书的耳朵,“你小子逛青楼?”
君羽书万万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忙说:“娘!松手,我已经被爹罚过了!”
君夫人松了手,瞪了他一眼,“我还说你这些日子怎么不出去逛了,原来是没银子了。”
“咱们太师府给孩子的月例是多少啊……”湛月清忍不住问。
他拿的不会不是太师之子的月例吧?
“一个月一百两,”君夫人还以为他要,“你的放在账房里,想支的话随时叫管家去支……你妹妹也是一百两。”
湛月清:“……”
湛月清默默咽下嘴里的肉,颤抖着抬头,“那、那一千两月例是什么的……一品官员吗?”
君夫人诧异挑眉,“一品官员那叫俸禄,月例是后宅的说法……一千两?好像是皇后的月例。”
哐当一声。
湛月清手里的勺子滑进盆里,闭了闭眼。
……怪不得,他就说太师之子哪来的侍君之责。
草草草!
湛月清莫名红了耳朵。
敢情他拿了谈槐三千两银子了,997说一千两等于四十五万……
那加上借的,便是135万。
135万,谈槐燃连根毛都没摸着。
湛月清咬咬牙,忽然又想到了君羽书熟练的去青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