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千金咸鱼了[九零]/九零真千金咸鱼以后(129)
马以舲一直待到晚上,混了一顿晚饭才心满意足离开,缠着盛未夏最后还是选了恒祥阁的围巾进去。
但放进去时的心情,跟只是知道它可能价格不菲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夜深了,宿舍里钱悦的漏音磁带耳机丝丝缕缕地逸出婉约的歌声,仿佛给她的心跳声做了伴奏。
她伸手轻轻按在胸口,体会着有些快的心跳,和那虽然陌生,但渐渐清晰的情绪——大概是喜欢。
重活这一世的时候,她没有预期过感情。
喻时是计划之外的人,她从没有考虑过但真实发生的一次次交集,终究是让她陷了一只脚进去。
他大概也是喜欢自己的。
有了这个预设的前提后,那些有意安排的单独相处,状元楼吃饭,让她给戴围巾,又给她戴围巾,约她去滑雪,就有了别样的意味。
可她很清楚,像喻时这样注定生活在别人仰视中的人,伴随着的,生活不止体面的那一面,步步为营的谋算才是真实的面目,太累了——而这,跟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南辕北辙。
人的感情,怎么能这么不顾死活地把她推向目标的反面去啊?
盛未夏转转反侧到下半夜,直到悲愤地想,瞧瞧,靠近男人就会打乱节奏,这世上哪有值得自己放弃睡眠的事?
她强迫自己放空不去想,强迫自己睡着。
第二天,她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去房管所办过户手续。
帮她送现金过来的蒋鹏涛一见她就吓了一跳:“表妹,没睡好还是怎么了?”
“没睡好,宿舍有老鼠。”
是的,一只在她心里跑圈的老鼠。
蒋鹏涛便给她出主意怎么灭鼠,盛未夏心虚地应着,等房虫子陪着卖家到场后,她让蒋鹏涛给剩下的余款,她一个人去排队。
实在是,再聊下去,她可能胡诌也诌不出更多闹老鼠的细节了。
排到后,她将罗巧容给的条子递进去,忽然一晃神地想到,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喻时,她也不会和罗巧容有这样的交集,更不可能开口请她帮忙吧?
还未深想,办事员请她到旁边的窗口。
房虫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现场条子催办的事,瞠目结舌地看着办事员填完后,拿着条子奔进里头,没多久,流程上该签的字和用的印便齐活了。
卖家把钥匙交给她之后,这次的交易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结束了。
盛未夏看着对方走出房管所大门,正要往反方向去,忽然想到什么跟上去:“张伯,麻烦您留步。”
卖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怎么的?有啥忘了给你吗?”
盛未夏笑了下:“没,都交接齐全了,我就是有个事想问问。”
卖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您家老爷子,是不是……对易学有些研究?”
他笑起来:“我爸就喜欢研究易经啊,梅花易数这些,不过从来不跟人算的,那天说的我也听着了,您就当听个乐吧,毕竟你们这好年华,说有红鸾运,那不妥妥都准嘛!”
“这样。”盛未夏心里一落,后退了一步点点头,“谢谢您!”
“客气,我看得出你买得急,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说完,对方摆摆手离开。
往回走的路上,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困扰了一晚上,还想着从别人那里获得意见。
这实在不像她。
他纵然千般好,但为他花时间辗转反侧地思虑,就很不应该。
想到这里,她脚步轻快了些,跟蒋鹏涛道别后,回了西久胡同,把飞机动身的时间告诉他,又将新房钥匙托给盛勇:“哥,等张叔医院选好以后,你让小春自己看住哪边方便。”
“放心吧,我指定给他们安顿好!哥去机场送你。”
“你不是要去粤省吗?不用送,你把换的英镑给我就行,东西不多就一个行李箱,我叫辆车就可以了。”
但盛勇坚持要送,又说有事跟她商量,她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出发前的晚上,盛未夏给锦中打了个例行电话,然后早早睡觉。
或许是又一次出国,她忽然梦到了上辈子的事。
那是顾青葳的婚礼的晚宴,她为了躲蒋秀荷喋喋不休的催婚,一个人拿了杯香槟转到了花园的背面。
在那里,她又看到有人比她先占了最偏僻的角落,看身形像白天时被顾青葳告白又无情讽刺的喻时。
他站在那片树影下抽烟,确切地说,是捻着一根烟,香烟袅袅地从他指缝里升起,好像手里拿着手机在通话,间歇地以鼻音发出嗯声。
她转身去了花园另一处,挑了个角落坐下。
但好巧不巧的,旁边正有人在八卦这个男人。
“你跟喻家大房走得近,帮忙牵个线嘛,就算攀不上喻时,那喻昊也不错啊。”
“别提喻昊了!就一浪荡子,对象能装一卡车,你舍得让姑娘跟这样的?”
“……哦,那还是喻时吧,帮个忙嘛,你见过我家姑娘,个高漂亮还有学历,体面得很!”
“不是我不帮,喏,刚刚已经有人去问过了,人家说有钟意的姑娘了。”
拜托牵线的女人低低哎呀了一声:“我说呢,这个年纪也没见他谈过,那对象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