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千金咸鱼了[九零]/九零真千金咸鱼以后(185)
阿九迟疑了两秒,很想提醒他这话不能随便跟盛勇说,但见两人十指紧扣并肩往前的样子,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操啥心啊,被大舅哥揍的又不会是我。得咧,我还是去一趟商场帮帮忙吧!”
喻家在京市的派头当然比不上在锦中。
但占据了三四环间很大一片地的位置,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到实力。
喻老爷子的品味一脉相承,偌大的一片地上,起了两栋办公楼,后面则是南北方风格杂糅的园林。
看起来是把办公和居住,招待融为一体的整活思路。
这就是喻家精神:工作和生活万万不能分开。
管家驱车从大门长驱直入,开进后院生活区。
盛未夏一直观察着后视镜,在他们这辆车后面,一左一右各跟着一辆车。
想必,这就是管家有底气说出“三少的车开不出机场”的后手吧,就是不管先礼后兵,不管喻时什么态度,总要想办法把他弄来。
进了后院,门口有佣人等在两侧,管家弯了弯腰:“三少请,盛小姐另外有请。”
喻时不悦地皱眉,把她往背后拽了拽:“她不去。”
“老爷子交代,跟三少的谈话,不可有第三人在场。”管家不卑不亢。
“我的事,她全部都可以听。”喻时声音冷淡,表情不容质疑。
管家脸上挂着的笑容像糊住了一样,干干地:“那请进吧。”
两人相视一眼,正要抬步往里,却听背后传来轻佻的一声:“哟,这不高材生吗?不应该在英国呢么?”
喻昊走近了,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啧了一声,“这到底是在英国上学还是在英国玩儿,可真说不准啊,下回我爸再要拿什么京大,剑桥的寒碜我,我可不答应了。”
“喻昊,别丢人现眼。”喻时拉着盛未夏往里。
“切,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真以为爷爷喊你回来是什么好事?我告诉你吧,有你好果子吃的!”
两人往里走了几步,盛未夏捏了捏他手心:“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喻时偏头看去,只见她指着自己脑袋。
两人相视一笑,喻时只觉这以前每次走的阴冷无趣的一条过道,因为她的同行,变得可爱起来,忍不住伸手揽住她。
穿过长长一条过道,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一扇门前。
盛未夏回头看了眼蜿蜒曲折的走廊,忽然想起在锦中的喻家老宅,也有这么一条细长的连廊。
这喻家的老爷子,上辈子莫不是穿山甲?这辈子修的住所无一不带有这种迷之设计。
想到这里,她微微笑出来。
喻时低头看她:“笑什么?”
“等出去跟你说。”
笃笃笃,三声敲完后喻时拉着她往后一步,紧接着门往外嘭地推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板着张脸,斜乜了两人各一眼,然后哼着退开。
“阿时,来了?进来坐。”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两人并肩往内,盛未夏走到里面才发现这一路过来的诡异感觉是哪里来的。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不仅如此,整个房间都不规则,像是用石膏捏出来的一样。
屋里已经坐了个人,灰色道袍,胡子飘飘然垂到胸前。
想必这就是喻时那个神神叨叨的亲爹。
她收起打量眼神的时候,看似严丝合缝的墙面推开一扇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从中走出来,撩起眼皮扫了两人一眼,在盛未夏脸上停顿了稍长的时间。
或许因为带了成见,在她看来,这个在锦中能翻云覆雨的老人,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脸,眉眼里孤傲冷漠,全身上下,能让人追溯出血缘关系的,唯有一副还算挺拔的身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几息之后,老人才声音暗哑地摆手:“坐。”
喻时拉着她坐下,叫了声爷爷,又偏头叫了声爸,盛未夏则疏离地只喊了声爷爷和叔叔。
“这是小顾家的闺女?长得倒是还行。”
喻时表情淡淡,握着她手:“爷爷有事先说,她还要回去倒时差。”
“没出息!”老人眯眼看了看自家儿子,“老三你有话说吗?”
仙风道骨喻道长摇摇头,老人继续,“英国怎么样?”
喻时语声淡淡:“再过一个月拿结业证书。”
老人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笑:“你读书向来好,这我不操心。”
“那爷爷就说正事吧,喊我回来,想必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翅膀硬了就是不一样。”老人摸了摸手腕上看不出来历的手串:“华中安省有三个大矿,还有华西的发电厂和冶炼厂,每年占我们全家两成利润。”
“今年你小叔华南的生意你接过,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也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喻时微微点了点头:“爷爷,小叔的帐上,赤字两千多万,实在不是什么好生意。”
这是在谈筹码吗?
盛未夏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他正下意识地轻轻揉搓她的腕骨。
也是生活在一起这几个月她发现的规律,但凡心情不错,他都会下意识地这样做。
看来老头找他要谈的事,他有应对的把握。
老人脸上有一瞬的尴尬:“你甭管帐做得怎么样,生意是不是不错?”
华南轻工业多,但几个用煤大户,几乎都跟喻家有生意往来。
喻时盘出过底账,客户的账期短,用量多,发展潜力大,不失为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