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罪妃上位日常(清穿)(114)
她跳的是简氏一族女子的绿腰舞,家训规定只能在闺房内跳给夫君看。
她为衡臣酿酒,合香,与衡臣耳鬓厮磨,欢好缠绵。
她……竟早就是衡臣命定之妻,二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光明正大。
可他又能给她什么?空花阳焰虚假瞒骗,逼得她走投无路。
明知她不为妾,却编织无数谎言无耻的将她困在身边。
他此生只想娶她为妻,奈何他的嫡福晋不可能是汉女,若他一意孤行,让她当嫡福晋,那么正妻之位,将成为她的催命符。
万般不甘,他舍不得放弃此生挚爱。
胤禛痛苦而绝望的紧咬牙关,垂首盯着她写给别的男子的家书,甚至没有勇气展信窥视。
信封上夫君亲启,妻瑶,这八个字,就已经将他刺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一滴滴眼泪无助落下,晕染开妻瑶二字,胤禛仰头。
终是舍不得将这封家书让给陈邦彦。
“爷,那陈邦彦宠妾灭妻恶名昭彰,那妓被赎身安置在陈家,陈邦彦新婚夜都不曾去正妻那,甚至连拜堂都在百般刁难。福晋,他竟称病让福晋与大公鸡拜堂。”
“婚后二人明面上虽夫妻恩爱,但那小妾却炫耀过陈邦彦只有她一个女人。”
有一件真相呼之欲出,胤禛激动的呼吸急促,满眼雀跃。
她不爱陈邦彦,她不爱他!
可……她也再不会爱他。
他不可能娶她为妻,而她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为妾。
该如何是好?他与简氏的结局,终是无法自拔的死局。
绝望之际,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感与闷痛再次席卷而来。
“苏培盛,准备五石散。”
“爷!奴才斗胆,求爷别再沾惹五石散这要命之物,太医说您若再服食,恐怕……呜呜呜……”
苏培盛满眼恐惧,匍匐在四爷脚边。
自从简氏离开之后,爷伤心欲绝,竟要靠丹药与五石散维持体力,处理康熙爷和太子安排的朝堂琐事。
“拿来。”
……
今日的中秋家宴不免冷清,景氏即便再得宠,也只是不能上桌用膳的妾。
此时景氏楚楚可怜站在他身侧布菜,一双剪水眸更是暗送秋波。
“景氏,你下去用膳吧。”
陈邦彦难堪垂眸,他知道父亲看不得景氏小妇的做派。
饭桌上只剩下父子二人,陈父终于忍不住开口。
“世南,为父不知该如何说你有眼无珠,景氏一身风尘气,勾栏小妇做派,着实难登大雅之堂。”
“你开春即将入京为官,这是家族能为你谋求的最高起点。”
“我知道你瞧不上简氏,可那孩子比景氏强百倍,你瞧瞧这几个月简氏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阖府上下无不夸赞。”
“你我父子吃穿用度都是简氏在料理,你对她难道丝毫没有半点爱怜?”
“为父与简氏的父亲是过命挚友,若你当真对简氏无情,为父也不能让挚友之女守活寡!”
“下个月,为父会亲自将简氏送回简家,再不能让你这逆子蹉跎她大好韶华。”
“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周婆子耳聪目明,哪里会被你们二人那点哄骗的小伎俩欺瞒?”
“可怜简氏身为正妻,却忍辱包羞,替你遮掩,你可曾对她有半分愧疚?”
“今日中秋佳节,她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为给你和景氏让路,孤苦伶仃躲在城郊陪嫁庄子里,你可曾心疼过她?”
“她已然失去父母,一无所有,嫁给你之后,你就是她的家和余生依靠,你着实让为父失望。”
“罢了,我再不想管你那些乱七八糟之事,你既不喜欢她,下个月初一,我会亲自将瑶儿送回娘家,登门道歉。”
“父亲,不要!我喜欢……”陈邦彦焦急的脱口而出。
“嘿?你这小子,定是觉得瑶儿是软柿子,为了景氏那贱妇才满口扯谎。”
“爹,我错了,我这就去接她回家,我喜欢她……我想要她。”
陈邦彦急的跪在父亲面前忍泪祈求。
“哼,景氏不是好货色,很多事情你自己去细查便知。”
陈父满脸怒容,将一封书信砸在逆子脸上,起身拂袖而去。
陈邦彦满眼惊疑,拆开那书信扫一眼,顿觉如遭雷击……
……
田庄内,月华如练,每逢佳节备思亲,简瑶愈发思念她的儿子。
小弘晖前几日才过三岁生辰,也不知道小家伙长多高了。
一想到儿子,她就忍泪一醉解千愁。
“姑娘,您少喝些吧。”
“羡蓉,我想晖儿了,也不知我的孩子过的好不好,也不知那人对晖儿好不好。”
“姑娘,那人膝下只有小阿哥一个子嗣,定疼爱有加。”
“哼,我诅咒他今后再无子嗣,只有我们小阿哥一个儿子,希望让小阿哥继承他所有的财产。”
“淬,他那种人怎么可
能只有一个孩子,我只盼着我的晖儿能平安长大,不求别的。”
简瑶仰头喝酒。
“说的也是,皇子龙孙都是滥情之人。”羡蓉鄙夷的淬了一口。
主仆二人忍不住开始碎嘴闲聊,恶毒的羡蓉开口都是对四爷的诅咒,茂密竹林后,苏培盛吓得战战兢兢垂着脑袋。
可四爷即便被骂得体无完肤,嘴角却始终噙着温柔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主仆二人喝的酩酊大醉,穗青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姑娘搀扶回屋内歇息,转头去搀扶羡蓉姐姐。
屋内只剩下简瑶在撒酒疯。
“羡蓉,来啊,继续喝酒啊!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