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人的黑化实录(75)+番外

凌玉没有回答。

「……3分12秒……」

剧痛突然席卷神经，沈秋眼前闪过雪花噪点，脑子里全是嗡鸣，他有些痛苦地靠着车窗，却还在插科打诨，“我有点晕，可能酒喝多，别担心，我不发酒疯。”

“第21次了……”凌玉的声音消散在晚风里，他单手操控车辆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另一只手按在沈秋心口，声音发着颤，“你是不是……又要死了啊？”

沈秋在剧烈疼痛里看着凌玉的眼泪滴在自己衣服上 ，他看清了凌玉的唇型，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我……我现在还不会死。”

至少还有三分钟呢，也不算骗他。

“骗人……”凌玉死死抓住沈秋的衣角，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样，“你之前也那么说的。”

沈秋还没弄明白凌玉说的“之前”是什么意思，但看着情绪不太稳定的凌玉，轻轻地抬起他的头，就像他们第一次初见那样，把他护着怀里。

“别哭了……我说了嘛，我现在还不会死。”

「……2分30秒……」

剧痛升级为电流般的撕裂感，沈秋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轻轻推开凌玉，“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他可不能死在车上，要是凌玉一回来，发现前几秒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直拉拉的死在车上，还不得吓一跳。

“阿秋……”凌玉只是死死地拉住他的手，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滴落在沈秋的手心，沈秋只觉得眼泪流过的地方微微发烫。

“为什么啊？”

“我是不是又改变了变量。”

“我如果今天晚上不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为什么啊？”

凌玉喃喃自语，泪眼朦胧里，他却被沈秋轻轻地擦掉眼泪，沈秋耐心的，一条条回复着他。

“哎呦，别哭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虽然听不太懂你说的什么变量，但如果你是指救你这件事，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今天晚上不来也不行，我死也要把你拖着来的，毕竟我会帮你变强嘛。”

今夜的月光很亮，连地面上的石子都能看清，凌玉却看不清沈秋的脸，未来的自己说的对，自己总以为一切都是胜券在握。

可唯独，忘记了，胜利的代价。

哪怕被提醒多次。

「……1分29秒……」

凌玉突然抓住沈秋的衣领，他把头轻轻靠在沈秋的肩头，声音带着哀求。

“求你了，快说刚刚的话，不骗我。”

沈秋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察觉到扯住他衣领的手微微发抖，肩上也是湿润一片。

“真的……求你了。”

沈秋只是摸了摸凌玉的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他真的做不到歪理一样的欺骗。

「……0分29秒……」

凌玉擦干眼泪，抬起头，探身吻住了沈秋。唇齿相触的瞬间，沈秋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少年放大的脸，他甚至看清凌玉眼尾微微发抖的泪痣。

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起了那首没能弹完的《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

凌玉扣住了沈秋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沈秋说过，自己和他亲密接触可以增加倒计时。

他也知道，这一切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凌玉慢慢松开沈秋，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秋，不要讨厌我，好吗？”

沈秋愣住了，他看着凌玉的模样，只是呆愣地给凌玉擦干眼泪，“不会讨厌。”

「……00：00……」

「强制惩罚启动。」

沈秋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撕裂一般，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止不住血，他只能听见凌玉的哭喊和哀求。

手腕上都红线渐渐消失，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系统断断续续的电子音。

「检测……情绪能量收集……传递终端总部……」

恍惚里，有人将他背了起来，带着薄荷的气息，像是深秋雨后折断的草木。

“我会找到你的，阿秋。”

凌玉把少年背起，他推开车门，走到小道上，身旁闪过红色的代码。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

一道虚影站在凌玉面前，凌玉只是把沈秋轻轻地放在地面上。

“你没有切断联系。”凌玉摸了摸沈秋的脸，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

大凌玉愣住了，怎么可能没有切断。

凌玉站了起来，他看着因为躲避清除而有些狼狈的大凌玉，他伸出手。

“刚刚，我好像明白了那个高维科技能够运转的根源。”

“我想要……借助你的能量。”

第62章 真相

终端总部。

蓝色的幽光从数据库里分离，系统悬浮于祇面前。

［003，这次做的不错。］

「袛，接下来——」

袛只是看着沉睡的灵魂，打断了003的话，随后招了招手。

［003，这是第22次循环。］

「是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他吗？］

003发出一个问号表示不解，它只是被袛创造出来的代码，按照中控的指令进行工作，底层逻辑里，也没有解释这个原因。

［003，你知道橘生淮南则橘，生于淮北则枳的意思吗？］

003查询资料库，调用出资料。

「该句出自《晏子春秋·内篇杂下》，大意是橘子树生长在淮河以南的地方就是橘子树，生长在淮河以北的地方就变成枳树……」

袛点了点光团，003理会到袛的用意，飞到袛的手心。

［继续……］

003被袛揉搓挤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机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