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人的黑化实录(92)+番外
「不可以，即将执行回收程序。」
凌玉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沈秋。
不行，至少不能在沈秋面前消失。
黑猫从沙发上跃下，受伤的前爪在落地时传来剧痛，他踉跄着躲进角落，蜷缩成一团。
“凌小黑？”沈秋端着装满猫粮的碗走出厨房，发现黑猫不见了，他低声呢喃，“这小家伙又跑哪儿去了？”
角落里，凌玉的意识正在与控制室的系统对抗。投影屏上，代表世界稳定性的数字不断闪烁——「0.51%......0.53%.......0.55%......」
「立即启动强制召回程序。」
“再给我.....最后一分钟”
凌玉蜷缩在角落，在意识里艰难地回应，他还是不甘心，只能陪着沈秋那么短暂的时间。
透过猫咪的眼睛，凌玉看着沈秋跪在地板上焦急寻找的身影。
沈秋的手机却突然从口袋滑落，屏幕亮起的瞬间，那篇乱码小说再次出现，这次正文全部消失，只剩那行小字在疯狂闪烁。
“我来见你了。”
沈秋捡起地上的手机，疑惑地看着那行字迹——这是……那本小说？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脑海里闪回几个模糊的片段，却突然听到阳台传来细微的响动。
沈秋放下手机，闻声，冲过去拉开窗帘，看到黑猫正试图用爪子扒开紧闭的窗户。
难道他家太小，给猫是闷坏了？
沈秋松了口气，“凌小黑，要出去也要和我说一声啊，害的我刚着急半天。”
他推开窗户，瞬间，一阵刺骨寒风灌入，黑猫却后退几步，琥珀色的瞳孔盛满了人类才有的悲伤。
“你怎么了？是不是爪子疼？”
沈秋伸手想触碰，黑猫却发出凄厉的尖叫，整间公寓的灯光开始频闪。
「世界线崩溃临界点——0.4%」
黑猫的身体突然悬浮在半空，幽蓝数据流从七窍溢出。
在沈秋惊恐的注视下，猫咪的轮廓逐渐扭曲拉伸，最终化作无数光粒消散在空气中。
“凌小黑？！”
沈秋扑向光粒消散的地方，指尖只触到冰凉的空气。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新买的猫窝。突然，太阳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更多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漫天大雪里的争吵，雨夜的逃亡，无数次循环里，那个总是哭着让他不要死的人。
“凌.....玉？”他跪倒在地，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屋子里的灯光熄灭。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第74章 找不到
窗外，是苍白的月光。
沈秋慢慢松开手，在光影里摸索着，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凌玉......”
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脏就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一分，记忆里模糊的人影似乎也要清晰一分。
控制室内，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凌玉从化身状态强制弹出，重重摔在主控台上，投影屏显示着触目惊心的红色警告。
「世界线偏移0.6％.......」
“003，立刻修复！”凌玉挣扎着爬起来，手指在控制台上飞速移动，中央的显示屏里，他看见沈秋正跪在漆黑的公寓里，双手死死抱住头颅。
003的投影出现在他身旁。
「必须清除沈秋所有异常记忆，否则——」
“我知道！”凌玉嘶吼着打断系统，眼泪砸在控制台上。
他知道，异常的记忆只会加剧世界的不稳定，他知道，不该有人记得他。
但按在删除键的指尖却在颤抖。
沈秋好不容易记起他，他不想让沈秋再次忘记他。
「管理者，请尽快做出决定.......」003的投影浮现在他面前，「世界线已出现明显裂痕，不进行修复会导致不可逆的崩溃。」
凌玉闭上眼睛，按下确认。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投影中爆发，吞没了整个崩溃中的公寓，当光芒散去时，灯光亮起。
沈秋躺在房间中央，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宠物商店的购物袋前睡着了。
他这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身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晚上十一点十五分，窗外月光皎洁。
沈秋看着面前的大包小包，神情更加疑惑，自己从来没有养过什么宠物，这些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揉着太阳穴站起身，却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猫粮袋，一颗颗棕色颗粒滚落在地。
心脏突然传来莫名的刺痛，沈秋蹲下身，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那些猫粮，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控制室的显示屏上，凌玉看着沈秋困惑的表情，缓缓蜷缩在地上。
他用手捂住眼睛，003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每一任的管理者都是如此，明明签订契约，就被人遗忘，但还是如此——痛苦？
但这种低效的情感代码不该出现在管理者情绪范围内，这会影响管理者的判断与决策。
003的机械音在空荡的控制室内回响。
「管理者，系统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超出阈值，是否需要启动情绪抑制程序？」
凌玉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最后的清醒。
“不用......”他艰难地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控制台的蓝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显示屏上，沈秋正把散落的猫粮一颗颗捡回袋子。
他的动作很慢，眉头皱起，仿佛在思考这些猫粮的来历。
凌玉知道，这是记忆清除后的残留效应——沈秋的灵魂还记得，只是大脑无法解读这种熟悉感。
「世界线偏移值已回落至0.1%，处于安全阈值内。」003调出数据面板，「当系统记录到三次异常波动，建议永久关闭该位面观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