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成圆(双重生)(40)
柯弈却抱紧她:“天晴了,等你月事走了,我们出去游玩。”
“你松开我,我要吃饭。”
“好。”柯弈松开她,伸手摸摸汤碗,“还好,还没冷,我昨日看了书了,说是你这几日不能吃冷的。”
“哦。”她没什么好脸色,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
柯弈在一旁等着,时不时往她碗里添菜,见她用完,又问:“身上还难受吗?”
她瞪他一眼,没说话。
“不是要种花吗?我去种,你去檐下坐着,也好晒晒太阳。”
“不去。”
“好,那你回房歇息也好,我去种。”
清沅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扭头便进了房中,没一会儿,窗外传来些声音,她忍不住又从窗缝往外看。
柯弈正挽着袖子在锄土,瞧着倒不算生疏,转眼间便将花坛翻垦整齐,拿出买来的种子,洒在土中。
花坛先前被雪掩埋,这会儿还是湿的,也不必浇水,他撒好种子,提着锄头转身,正巧对上清沅的视线。
清沅眼神闪了闪,未躲开:“这就好了?”
“嗯,这样便差不多了,只等它发芽。”
“你瞧着挺熟练的。”
“在外为官时做过些农活。”
“你在外为官时怎么什么都做过?就没遇到过什么喜欢的女子?”
柯弈放下锄头,看着像是要朝房中来了。
清沅摸不准他有没有生气,慌忙起身,刚站好,人便进了来,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仍旧看着她。
她有些不服气,有些怕,垂着头小声嘀咕:“看什么看?”
柯弈看她一会儿,净了手,放下袖子,朝她走来:“不要再做昨夜那样的事了,不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试探我,那个侍女不该成为你我博弈的棋子。”
“我没逼她,我问过她了,她说她喜欢你,愿意去伺候你的。”她梗着脖子答。
“即便是如此,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这样,你问过她,那问过我吗?难道我在你心中不算是人吗?清沅,你怪我没有与你商量便出门了,你又可曾与我商量过?这回是我有错在先,此事一笔勾销,往后谁也不许再犯。”
清沅自知理亏,垂着头,不说话了。
柯弈握住她的手,又道:“你有没有要好的闺阁好友?闲时也可以叫人来家里玩,或者去她家拜访,再或一同出门游玩,都好。”
“你是心宽得可怕,方才还在训我,这会儿又说起旁的来了,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
“我何时训你了?我是在与你讲道理,我也并非是你说的那样心宽不在意,昨夜我便想找你的,可想着天晚了你已睡了,不想扰着你,自己思索琢磨了半宿才将此事想清楚。本不是什么大事,说明白便好,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清沅讨厌极了他讲道理,又掀眼瞅他。
“还不满意吗?”他叹了口气,将她搂住,“怎么这样大的气性?清沅啊清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瞅他几眼,还是在他的安抚中软了脾气,靠在了他怀里。
“肚子疼不疼?”
“昨日疼,今日还好,没那样疼了。”
“疼起来时揉一揉可会好受些?”柯弈将她打横放在腿上,大手放去她里衣上,轻轻揉着,垂着眼道,“我们清沅还是个小姑娘,要人哄着才行。”
她瞥见他眼中的笑意,一下红了脸,低声嘟囔:“我才不是。”
“你有没有什么闺中好友?可以请来家中玩。”
“有,只是不在京中。况且我也不敢随意和人交往,不是得避嫌?”
“什么避嫌?”
“你
一向清廉,我不是得多避着些?“清沅想起这些便生气,总觉着自己为他妥协了许多,在他眼里却或许是无关紧要的。
他亲亲她额头:“不用想那样多,若觉着相处得来,自然交往就是,不必考虑我。”
“算了,若真出什么事,还不知大兄该如何说我呢,都这般年岁了,也早不是能和人随意交心的时候了……”清沅说着,忽然觉着不对,抬眼质问,“你是不是觉着我烦,不想在家陪着我,才让我去交什么好友的?”
“没有的事,我是怕你闷着。”
清沅一把推开他:“你就是!你就是这样,承诺的事做不到、不想做,便会想旁的法子绕过去!既如此,你何必要答应我!”
“没、没。”他双手抓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她,“清沅,我只是觉得你得多交些朋友,心境才能开阔些……”
“你就是说我小家子气,说我整日就会围着你转,你嫌我烦、嫌我碍事,还说得那样好听做什么?你讨厌我粘着你们你说清楚啊,我又不是非要你不可,从今往后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不管你,你也少管我。”
“清沅,我并非此意,我只是觉着你受我影响太多,我希望你能好受些。”
“是,你说得对,我是受你影响太多,我就是不喜欢你才好,你以后离我远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清沅,难道你除了爱就只有恨吗?难道不能在其之间吗?”
清沅斜眼看他,眼睛又红了:“不能。要么我日日粘着你,要么你滚得越远越好,你只能选一个。”
他皱着眉,将她又拉到怀里:“怎么又哭了?我没有不要你,我挺喜欢你黏着我,我只是担心你心里失衡,伤到自己。你看你,我只要说句什么,你便能生许久的闷气,可我有时也是无意的,我并非是真想惹你生气惹你伤心啊。生闷气多了,对身子不好,我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