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120)
“你爹要入京?”
“我受伤的事情没有瞒住,他们知道了非要上京来。”
崔沅哦了一声。等她下了楼,在同样树下的位置,还是熟悉的身影。
崔沅始终怀疑是裴行知背着她做了那些事情,因此见着他也没好气,准备无视他直接离开。
没想到裴行知直接两步跨了上来拉住了她,“你怎么了?”
崔沅手一甩挣脱他的拉扯,“没怎么。”
“那你怎么看见我就走?”裴行知又问。
崔沅语气有些不耐,“深更半夜,我要回去了。”
裴行知紧了眉头,“我得罪你了?”
崔沅不说话,但也没有要躲走的意思了,裴行知感觉自己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今夜月色尚美,拂过的风也终于不再夹着热意,而是送来些许凉爽,两人都短暂的沉默,默契地抬头望月。
“你有事就说。”崔沅道。
那轮月亮,高远而清冷,在裴行知心中,恰如疏离待他的崔沅。青玉湖畔嘈杂的人声和湿透的男女,禁宫中大雪漫天里坚毅跪立的身影,还有决绝转身的,甚至说着要和离的崔沅冷凝的面庞。
崔沅对他好像总是在隐忍着什么,裴行知忽然问出口,“我们会不会曾历经过一世?”
第75章
这桩婚事不成也罢是她的心太不争气,……
崔沅蓦地侧脸看向裴行知,她脑中炸开,混沌了片刻,才讷讷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裴行知也侧过脸来,垂下眼眸与她对视,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疯,这样不羁的猜想居然出自他口,他还有些信了。
“你有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梦?”裴行知问,“就如我们好像成过一次婚?”
听到这话,崔沅拳头都捏紧了,心跳更是在逐步加快,但见他也只是怀疑地说出这个猜想,崔沅又慢慢放平心态。
“你病糊涂了吧,我们也不过是定了婚而已。”
裴行知觉得自己很荒谬,但他做的梦就是这么荒谬。见崔沅一脸不解,眸光淡薄,他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但他心里跟猫抓似的,他想抓着崔沅的手问个清楚。
“你说过,事情一了,无论我问什么你都会答。”裴行知隐忍道。
崔沅知道躲不过,嗯了一声应下。
“你为何知道程家会出事?”裴行知第一个问题就问到重点上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与程家有关联?”
崔沅咽了下口水,“我并不知道你与程家有什么关系,只是偶然发现太子的阴谋,好心提醒你,你不是要与他作对?”
“太子行事隐秘,你贯来躲着他,又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裴行知步步紧逼。
“入宫觐见太后娘娘时,无意间听到东宫传出来的消息,自从与你合作,与太子有关的消息我都格外注重,只不过这些消息留在我这里无用,但告知你后却不然,这不……果然对你极有效。”
裴行知一笑,倒也不再逮着这个问题问,转而问道,“那么樊瑞远呢?你既能断定樊瑞远会被人灭口,后来又不敢相信真的会是孔氏下的手,你怎么自相矛盾?”
这个好解释,崔沅早就打好腹稿,“你说樊瑞远离京不在,而思岚却说见过樊瑞远就在京都,这难道还不够我起疑吗?无论是在胜意馆还是长宁侯府寿宴上,我早就怀疑他另有所图。”
裴行知微眯了眼,想去探究崔沅话的真假,崔沅毫不示弱,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半点闪躲也无。
“还有事要问吗?不问的话,我可走了。”
“那你为什么……”裴行知欲言又止。
崔沅偏头,等着他说完。
“桐城一别四年,为什么你我再见,你却视我为陌路?甚至是……防备疏离,还有厌恶。”
这是裴行知一直想问的,不仅是现实如此,就连梦里也是如此。
“四年不见,也没有任何往来之人,生疏是自然的,至于其他……是你感觉错了。”崔沅避重就轻道。
“所以,你不讨厌我?”
“嗯。”崔沅承认,刚重生醒来时,对裴行知有过怨怼,但并不会是厌恶,也许是她的故意躲避叫他误会了吧,但她对他的态度,什么时候也值得他来逼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回应,裴行知心里总算松动了一下。他甚至还有种冲动,问一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了,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太子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小心些。”裴行知语气有些冷硬,太子有说有笑扶着崔沅下马车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眼前。
“我知道。”
崔沅本以为裴行知还会抓着她与太子之间的事情问,没想到他没有。
“你母亲的身世弄清楚了,以后就有卫国公府护着你,太子也不敢轻易对你如何的,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裴行知劝她安心道。
一提起卫国公府,崔沅难免就想起自己被打乱的计划,还有对裴行知的怀疑,她想直接问是不是他自作主张,但喉头一紧,她终是没问出口。问了又如何,按裴行知的性子,他认为这是为她好,她若为此不满意,多少有点不知好歹罢了。
她想着,那就借此机会渐渐与裴行知疏远吧。
但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裴行知又一次叫住了她,“小满……”
“如果你前面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燕行止这个名字的?”
这一刻,崔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猛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裴行知,那一瞬,她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有秘密泄露的恐惧。
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喊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