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重生后成了真贵妃(142)
忽然,房间的门被轻轻叩响,伴随着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晚晚,睡了吗?”
是陛下的声音!
姜映晚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满心欢喜地披上外衫,快步跑去开门。
门“嘎吱”一声从内打开,天子的手还未放下,便见一个身影如风般扑进自己怀里。他稳稳地接住她,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
“陛下!”姜映晚紧紧搂住他,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喜悦。
天子半抱着她走进屋内,目光扫过她的闺房,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满意。
这房间太窄小了,远不及宫里的宽敞华丽。
他抱着她坐下,下巴轻轻贴着她的脸颊,叹了口气:“你那管事,白日里像防贼似的盯着朕。”
但凡他靠近晚晚一些,那管事便死死盯着他,更别提想与她亲近了。他在宫里时,想抱晚晚便抱,到了姜家却要处处看人脸色,心里憋屈得很。
姜映晚听他这么一说,想起自己几次在王伯面前与他避嫌,不由得有些心虚。她讨好地凑上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娇声安慰道:“王伯年纪大了嘛,陛下您多担待些。”
感受到脸颊上那抹柔软的触感,天子的神色缓和了些,语气淡淡:“朕若真要计较,也不会等到这时才来找你了。”
他虽心中不悦,却也明白这里是姜家,是晚晚自幼长大的地方。王管事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他自然得收敛些,不能像在宫中那般无所顾忌。
“晚晚,你还未向王管事说明朕的身份?”他轻轻抚摸着女孩儿白瓷般的脸颊,眸光渐渐变得幽深。
姜映晚并未察觉他眼神的变化,只是苦恼地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伯开口。若是直接说您是陛下,他怕是会吓坏的吧?”
毕竟在王伯心中,陛下是如同她父亲一般的存在。老人家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接受他们如今的关系。
天子低笑一声,拾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吻了吻她柔嫩的指尖,抬眸看她:“他迟早都要接受的。等朕回宫颁布圣旨,天下谁人会不知晓,你是朕的贵妃。”
姜映晚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直窜上头皮,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陛下似乎从她的手指上得了什么乐趣,竟张口轻轻啃咬起她的指尖。那一瞬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从指尖爬过,痒得她忍不住轻颤。
她红着脸,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声音软糯:“您……别咬了。”
天子却置若罔闻,细细品尝了一番她的指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姜映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沾着些许湿意,还印着浅浅的齿痕,指尖微微泛红。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燥热,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忍不住小声嘟囔:“陛下怎么这样……”
天子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朕如今又不是你的父皇,为何不能对你这样?”
姜映晚听他提起“父皇”这个称呼,脸颊瞬间烧得通红,羞愤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你……不许再说了。”
她这才恍然明白,为何之前他执意不让她再唤他“父皇”。如今两人做着这般亲密的事,再提起从前的关系,那种隐秘的禁忌感如藤蔓般缠绕心头,既令人心慌,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绝不再提“父皇”二字。既然要做夫妻,那便做到底,绝不能再让那些过往的身份搅乱此刻的心绪。
天子顺势吻了吻她温热的掌心,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不叫父皇也无妨,只是朕不喜欢‘陛下’这个称呼。晚晚再想想,还可以叫朕什么?”
姜映晚轻轻瞪了他一眼,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竟真的低头认真思索起来。
她也不想总是叫他“陛下”,那样显得太过生疏,仿佛她与那些宫人大臣并无二致。
可是,不能叫“父皇”,除了“陛下”,还能叫什么呢?
感受到天子温柔而灼热的目光,她的心忽然微微一颤,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姜映晚羞涩地抬起眼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声音轻如蚊呐:“夫……夫君。”
话音刚落,还未等到他的回应,她便羞得将脸埋进他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天子浑身一僵,仿佛被什么击中般,过了许久才缓缓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后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悸动,落在她耳畔:“再叫一声,晚晚。”
姜映晚脸颊滚烫,紧紧咬住唇,说什么也不肯再喊第二声了。
他现在还不是她真正的夫君呢,至少……至少要等到他下旨之后,那样才算是名正言顺。
天子眼中掠过一丝遗憾,却并未强求。来日方长,待他们真正成了夫妻,总有机会再听她唤一声“夫君”。
他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宽阔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包裹住,声音温柔:“我名元恪,兄弟中排行第九,晚晚也可以唤我‘九郎’。”
九郎?姜映晚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觉得比起“夫君”,这个称呼似乎更容易说出口。
她终于从他怀中抬起头,柔润的眼眸与他对视,嗓音轻软,带着一丝试探:“九郎……”
天子眸色一颤,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对,九郎。只有你可以这样唤朕。”
他的生母、父皇,乃至所有的长辈血亲,从未有人这样唤过他。只有她,只有晚晚,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