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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115)

作者: 花近溪 阅读记录

上京城两大著名风月场所,分别主打姑娘和小倌。

薛明慎重地推荐:“里头玩得花,如果您需要,可以要求遮眼。”

段莽则是补充了句,略有为难;“只是世子妃那边,是否我等串供一二?就说您在宫中当值,所以归家略晚?”

“您可千万别在身上留胭脂印,需办事时,也要买鱼鳔制成的子孙袋。”

“……”

***

不是不知道,锦衣卫单身汉多。

萧烬安也不是不能理解,血气方刚的儿郎,孤枕寂寞,想找个地方消消火。

可这些人居然将有家有室的自己,跟掏钱逛青楼的人,划到了统一战线。

他跟世子妃相处犹嫌不够,哪有逛青楼的工夫?

再说青楼女子,欢场小倌,一味只会曲意逢迎,宛如腻得齁人的蜜水。

能与他的爱妻同样,一边心疼自己,一边耍小脾气,既会撒娇痴缠,又会若即若离……百般滋味,凝于一身。

——岂是他们这些没成过亲的毛头小子能明白?

萧烬安同情地收起了话题。

摆摆手,遗憾地放他们离去。

他是要打听高雅的娱乐,还是得问一些正经的人,方才能够得到健康的回答。

直到北镇抚司衙门放班那会儿,萧烬安犹在满脑子扒拉,谁才是那个正经的人,忽然惊觉自己在上京城里混蛋惯了,得罪过人,不认识什么人,更没有正经人。

萧烬安正待浮起第二重遗憾的当口,他骑着马,马蹄徐行在城中官道。

秋风飒飒。

萧烬安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又穿着锦衣卫的公服,马走得不快,别人也瞧见他远远避开。

他倒是习惯了而不甚在意,心情舒朗,信手为之,还用马鞭捞起了个,一看到他就吓得即将摔个屁股墩儿的小孩。

他在马上,用鞭子卷起那小孩儿的胳膊,稳稳站定。

小孩儿吃吃地咬着指头,看着自己。

小孩儿他娘也是吓呆了,拉起儿子,道谢道得很生硬,就好像看见阎王爷救死扶伤似的:

“多、多谢这位官爷。”

萧烬安收起鞭子,打马离开,连头都不点。

提起缰绳走了再没几步,迎面遇上辆蜜合色的马车。

那车身是半侧着停靠在官道上的,所在的这条街并不拥堵,因此这马车只为堪堪挡住萧烬安一个,好让他马蹄稍稍停顿些。

萧烬安收起缰绳,夕阳斜照,满身飞鱼锦绣,光芒明灭。

萧烬安略微扬起声线,嗓音透出几分傲然,骑马的比乘车的要高,他睥睨:

“是崔小侯爷,这次拦住我,为让我夫人和我义绝还是和离?”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把那声我夫人,说得有多顺口。

昨日崔执简公然来他府上拆台,萧烬安自是盛怒。

然而因为想听白照影对是否义绝的答案,又被白照影要留下来深深取悦,萧烬安根本没来得及生气,这番见到崔执简再次现身,心里那股火终于上来了,必须得报复回来。

崔家是世家注重颜面,萧烬安提姓氏又提爵位,果然引来附近百姓驻足侧目。

如果世子夫妇两情相悦,崔执简这事情办得确实不合理。

然而,实际上世子夫妇并未到达两情相悦,崔执简今天也并非再来帮助狐狐脱离隋王府。

一回不成,第二回,他要再细细观察,也要尊重狐狐的意见。

所以崔执简并不接萧烬安挑衅的话题。

锋芒刺在棉花上。

崔执简挑了帘子起身下车。

他也是刚从顺天府退值,绯红官服斯文儒雅,他拱手垂眸,微微抬起眼帘,夕阳映衬得面如暖玉那般。

“世子言重了,昨日承蒙世子和世子妃厚赠,家父家母甚是欣喜。”

“以往姑母尚在时,她与侯府时有走动,姑母离世之后,这还是表弟头一回跟家里往来。家母听闻世子妃双目失明,疼惜得整晚未能好睡。”

舅舅舅妈牵挂外甥,此乃人之常情。

更何况穿过来的白照影,比起当初魂魄不全的原主白照影,虽然偶尔脱线,总体来说,确实是伶俐了许多分。

更别提世子夫妇送的那些锦缎花样,什么百子送福、四合如意……寓意吉祥,件件往文翰侯夫妇的心坎上戳。不得不让两位老人家对这外甥隔空增添了无限喜爱。

萧烬安静观其变。

崔执简觉得打开局面继续,温声说:“如今秋意渐浓,表弟嫁到王府太过仓促,家父家母未曾给他添妆,故而从昨晚起,家母整理了些家用的物件,全是崭新的,托我给府上送去。”

这句话不是假的。

隋王世子夫妇两个晚辈,豪掷几千两给文翰侯府送礼,文翰侯夫妇怎能不还礼?

但二老又不能亲自去还,辈分不对,这俩亲自登门,只能把东西入账给隋王那边,可他们分明又都清楚,隋王跟世子之间情分尽失的局面。

思虑再三,最稳妥的,还是让崔执简来送。

文翰侯夫妇本来也有担心,儿子去给原未婚妻贴补嫁妆尴尬,但见到儿子乐意跑这趟,倒也觉得儿子能放下,是个行事坦荡之人,也就不再有顾虑。

于是崔执简再拱手道:“礼单在此,还望世子成全。”

喔——主动给他世子妃送礼物的。

萧烬安爱简洁,但他知道,世子妃喜欢把屋子装扮得很有意趣,希望收到娘家人的礼物,能让他世子妃转移些注意力,不要总是沉浸在失明的痛苦里。

萧烬安自然是不收白不收。

带着目的,更得收。

他在马背上淡淡点头,马鞭抬起,见紧跟着文翰侯府的马车之后,又有六七辆礼车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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