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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253)+番外

面上不显, 心里盘算着偷偷甩掉对方。

两人转道前往梧州,夜色渐浓, 月华如霜,她们在一片山林中歇息。

他在树下打坐, 楚阿满则靠在树上休憩。

察觉对方进入观想境, 她按捺住性子,等到夜半子时, 施展敛息术,悄摸离开密林,转头祭出空遁术跑路。

堪比元婴修士飞遁的速度, 不信他还能跟上来?

跑了大半夜,天际浮动着千山翠色。

途径某座小镇, 下方几条主街袅袅青烟,贩子们叫卖吆喝声,烟火味浓。

见到人间烟火,她有点眼馋。

进入镇子,路过卖朝食的摊子,顿时走不动路。

要来碗甜豆浆,一根刚出锅的炸油条,撕扯一截,放到甜豆浆里浸泡。

蘸着豆浆的油条,被送进口中,吸饱了汤汁,一口爆汁,油条外酥内软,外皮脆脆的,满口豆浆的豆子香,美得不得了。

沉浸在美食中的人,听见对面询问能不能拼个桌,下意识点头,察觉这道男声怪耳熟,她一抬眼对上佩戴面具的剑修,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他取出块帕子,将遍布油渍的长条凳擦拭干净,这才落座:“说好一起同行,道友走得这样急,便是为了这碗甜豆浆与油条?”

楚阿满心下冷哼,这厮是明知故问。

之所以大半夜偷跑,当然是躲着他啊,万一他引来廉贞,他们两人联手,自己能有好果子吃?

这般想着,加快速度解决掉面前的豆浆油条。

吃饱喝足,楚阿满放下灵珠。

对方跟着起身,整理衣摆皱褶的举止,熟悉得她余光微微一滞。

若无其事扫过面具之下的一双陌生眸子,楚阿满道:“我姓林,不知道友师承何门何派?”

他回:“无门无派,一介散修而已,在下姓凌,凌云意气自飘然的凌。”

离开镇子的路上,楚阿满跟他闲聊:“哦,原来是凌道友啊!不知凌道友前往梧州,所为何事,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对方敷衍:“没什么事,无聊转一转。”

黄昏傍晚,特意寻了处河流边落脚。

楚阿满用缠绕术抓来条鱼,扭头问身后的人:“凌道友可会做烤鱼?”

他:“……不会。”

然后她托着腮,将鱼儿重新放回河里:“我也不会,我以前有位未婚夫极擅烤鱼,可惜英年早逝,如今再也吃不到他的手艺。”

楚阿满的余光瞄去,见对方面具之下的双目平静,不见一丝波动情绪,只当是个巧合,自己多想了。

几日后,抵达梧州地界。

任家与天音阁都在梧州,一南一北。

她这次来梧州找初十,意欲与他结盟。

廉贞背后有整个魔域魔兵,手底下操控尸魃,她自己单打独斗,怎么着也得找些助力。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任宁之死,魔域有一份责任,她和初十联手,杀廉贞的把握更大。

甩掉来历不明的凌道友,借助任宁的亲信,联络到初十。

前往任家名下一间不起眼的铺子,楚阿满到时,初十靠在椅背,拿着块布,擦拭手中的利刃。

她上前几步,在初十对面坐下:“我来找你,想跟你合作一起对付廉贞,如若不是魔域,任宁不会受伤,继而被其他人设伏。”

半年未见,初十晋升结丹,修为提升速度惊人,因他有半魔血脉,周身弥漫着魔气,一双暗红的眸子瞥来,审视着。

忽地,暗红瞳仁游移至眼尾,初十开口:“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笼罩在头顶的结界被人一剑破开,来人立在半空,白衣墨发,衣袂飘飞。

打量身旁人的神情,初十问:“你认识?”

楚阿满:“不熟。”

“林道友说不熟,便不熟罢。”白衣剑修踱步上前,来到楚阿满与初十跟前,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将她们两人隔开:“林道友迟迟不回客栈,在下以为道友被人掳走,过来查看,是否打扰到两位了?”

楚阿满锁定他,试探地问:“解兰深,是你吗?”

“解兰深?是那位斩杀天魔的解真人,便是林道友口中的未婚夫,莫不是你将我错认成他,不是说解真人身殒,元神回归九重天?”剑修平静反问。

被打断谈话,楚阿满与初十互相交换传音符时,窥向一旁立着的挺拔剑修,目光交汇,他冷峭的眉目别开,转过身去,不再关注这里。

与初十分别,回客栈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各怀心事。

走着走着,楚阿满发现有一队修士在暗处盯梢她们。

离开据点一段距离,隐匿在暗处的一队修士跳出来围攻,观对方衣领袖口绣制了任家的家族族徽,约莫将她们两人误认为初十的同伙,不由分说,铲除异己。

“你们误会了,我们与任家并无仇怨,更不是初十的同伙。”

面对楚阿满的解释,对方当做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为首的金丹修士,往半空抛撒阵盘,指挥死士出手。

好好说话不听,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两名金丹修士,楚阿满完全不惧,但她没有出手,佯装不敌,吓得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

白衣剑修挡在她身前,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识的场景,楚阿满紧盯对方祭出灵剑,迎敌的剑招,看不出是什么剑诀,并非《雪魄剑诀》。

难道是她想多了?

一定是。

九重天的仙君,怎会为了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的女修,冒着承受天罚的风险,亲自下界寻她?

他击退任家的两名金丹修士,收了剑,斜向一旁双手环胸看戏的人:“林道友为何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