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移情别恋了(141)+番外
中秋家宴将近,沈业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困倦贪睡在后宫已不再是秘密,身体不好自然药也吃得更勤,换来的则是越发衰败的身体。
家宴当日,三位王爷和长公主都受邀前来,长公主带着驸马小郡王赴宴,其他三位王爷没有成家,故而孤身前来,连一向深居后宫的太后也在宴上,她笑得从容不迫和蔼可亲,对晚辈而言完全是位慈爱的母亲。
我和沈业同坐一席,随着时间流逝,沈业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众人觥筹交错无人察觉他的异样,唯我能感受到他在抖,我在桌下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手心都是汗,比额上的汗还多。
“皇帝这是怎么了?”太后忽然发问,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别是身子不适吧。”
我忙遮掩道:“回太后,陛下这两日朝政繁忙睡得少,精神有些不济,不妨事的。”
沈业喝杯酒缓了缓,亦向太后笑道:“多谢母后挂心,儿臣身体一向康健,倒是母后,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太后笑道:“皇帝操劳国事顾不上自己,这事该由皇后多上心,哀家才能放心。”
“皇后尽职尽责,已经做得很好了。”沈业道,“母后深居后宫颐养天年,当少操些心才是。”
沈业这话说得并不客气,太后勉强维持着笑容,底下嫔妃更无一人敢出声,殿中只余乐声和舞女衣裙翻飞的声响,不知疲倦地跳着舞着。
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长公主朗声笑道:“母后说了这么多话只为关心三弟,看来儿臣和五弟六弟七弟是没人疼了,母后好偏心。”
长公主适时的撒娇嗔怪打破尴尬,笑容重回太后面上,她笑道:“母后最疼的可就是你了,你这没良心的…”
昭宁长公主是太宗皇帝唯一的女儿,她母妃不过是个昭仪,在长公主三岁那年去世,正好太后失了长子,为抚慰她的丧子之痛,太宗皇帝就把昭宁长公主送到太后身边抚养,直到沈璋出生后才另为她寻了养母。
故而她算是皇子皇女中与太后关系最亲密的了。
长公主低头一笑,她家小郡王已爬上太后的膝盖,搂着太后脖子叫皇祖母,太后不再理我与沈业,开始含饴弄孙。
沈业喝了两杯酒后更显得脸色差,再有嫔妃敬酒他都推拒一概不喝,我想替他喝时他也不许我喝,理由是晚上要我伺候他,我喝醉了可不行。
我端起一杯蜜水以袖挡唇:“你想得美。”
我目视前方专心欣赏着舞蹈,莲步舞对舞者技艺要求极高,若非苦练多年,断不会有这般体态轻盈柔若无骨的姿态。
我爱看歌舞,更爱看这种如同炫技的舞蹈,一心只在舞姬身上,忽觉手臂一沉,低头竟是沈业顺着衣袖捏我的手腕,我刚转过头看他,他就支着头咳了好几声,一副肺都要咳出来的模样。
我在心里暗暗鄙夷,面上仍装作担忧给他倒水顺背,孟采瑶不知就里,连连问:“陛下身体不适,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沈业硬撑着说无事,孟采瑶担心之色不加掩饰地落在众人眼中,怎么看都不像是联手做戏。
宴会散去,沈业依旧住在芙蓉殿,他倒真不是装的,等他脱下外袍我才发觉中衣上湿了一大片,无精打采地坐着。
“是不是疼得厉害,脸也这么烫!”沈业和我完全是两个温度,摸着都快要熟了,我刚想吩咐人去传太医,他拉住我笑了两声:“我让徐津给我带了包发热的药,吃下去跟真病一模一样。”
我无语,在他背上重重捶了几下。
他道:“不过还是犯困恶心,毕竟那药伤身不是假的,这一个月吃下来明显感觉身体不如以前了。”
我道:“差不多可以了吧,你再吃保不准真没命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当太后。”
听我调侃他,沈业靠在枕上闷笑,对我扬扬眉毛:“那不装了?”
“不装了。”
太医是在一刻钟后来的芙蓉殿,在殿外等了许久只听到殿里茶盏摔在地上发出脆响,沈业沙哑的声音在怒吼:“都滚出去,你们都巴不得朕死,朕好得很,用不着看太医,滚!”
朱义掀开帘子出去,隐隐约约地声音从殿外传来:“陛下身子无恙,您请回吧,别多嘴让让人知道…”
天子盛怒又不肯看太医,这样的消息就算封口也还是会被有心人传到太后的耳中,反倒真让人觉得沈业身体支撑不了多久,恼羞成怒死撑着罢了。
沈业熬到半夜都不肯睡觉,他不睡也不让我睡,要我跟他一起玩双陆,让我听他说话,说他小时候读过的书,皇子要读什么文章看什么书他都能背得出来,最后说得口干舌燥,他也不想讲话,就拉着我去院里的凉棚里坐着。
中秋的月亮又大又白,好像一个大糯米圆子,我倒在他怀里望着月亮不停打盹,茉莉的香味幽幽钻进鼻子,芙蓉殿外地古槐被风吹得哗哗响,我只觉得好凉快好香,风声格外催眠,不一会眼睛就闭上了。
嘴巴凉凉软软的,沈业像小鸡啄米那样亲我,直到我醒了他才咧开嘴笑,继而更过分地亲来亲去。
所幸他只是亲我没想做别的,我却真的困得睁不开眼,想跳下席子回寝殿,*他胳膊长腿长,当空一捞就把我扛在肩上,一路走到床前才放下来。
“听说你在外面做生意了?”沈业冷不丁道。
“啊…”我睡意全无,绞尽脑汁在想他怎么知道的,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瞒不了他多久,索性就承认了。
“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