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移情别恋了(63)+番外
我忽然又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怪不得我爹不愿把姐姐嫁过去,你名声那么臭,又是打死宫人又是不敬嫡母,喜怒无常性子古怪,哪个疼女儿的父亲会把女儿送进火坑里。”
我还不知所以在那儿笑,沈业看我的目光已带了些许同情,他摇头道:“你还真是…心大。”
夜深了,炭火快要燃尽,寝殿有了轻微的冷意,我从床边抽出一条被子披在身上取暖,沈业拽拽我的被子:“给我分一半。”
我把被子给他,下床去柜子里拿了条新被子,披在身上只露出脑袋,立马暖和多了。
想必沈业也是第一次大晚上不睡觉坐在床上跟人说话,对这种感受很是新奇,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结果披了一会被子就又觉得热,伸出两个胳膊在外头。
我有些困了,眼皮都在打架,沈业倒格外精神,我实在熬不过他,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对他说我要睡了。
我裹着被子倒在枕头上,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沈业又把我摇醒了,他整个人都很兴奋,对我说外面下雪了。
“下雪就下雪吧,我要睡觉。”我把头蒙上不想听他说话,结果他把我连着被子一起抱到了床边,打开一丝窗缝让我看雪。
雪不知何时下起来的,窗外已白茫茫一片,雪花还在往下落,跟鹅毛似的纷纷扬扬,我往前够了够伸手接雪花,却忘了屋檐仍有一大段距离,我在窗边是接不到的,只好悻悻收手。
沈业见勾起了我的兴趣,竟穿着寝衣走出殿外抓了一把雪回来,惊得宫人们直喊“陛下当心伤风”,又添炭火又倒热茶地忙活半天。
沈业伸出掌心在我面前,示意我接住,雪球触手冰凉,碰到手掌开始融化,我冷得受不住,把雪球放在桌上,手中捧着热茶。
“这是初雪。”沈业对着茫茫大雪感叹,“我们成亲前两日就下过这么大一场雪。”
我说:“你记得我们成亲的日子,是因为采瑶吗?”
我从没指望沈业记住我们成亲的日子,他记住的只是有关孟采瑶的一切。
沈业一怔,转而看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薄情,我明明有了采瑶,还会爱上你…”
我无所谓地笑笑:“薄情的男人太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沈业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软绵绵靠在背枕上,手一直在揉搓衣角,他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我对你动了心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也不敢让人知道,只能像往常那样躲着你,又控制不住想见你。那段日子挺难熬的,我怕采瑶知道会难过会伤心,她与我相识多年我不能委屈她…”
这些话在西凉时他就跟我说过。
窗外的雪越来越密,我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而且我更冷了,只想回床上睡觉,沈业没有拦我,他还像刚才那样把我搬回床上,我俩分被而眠,他很遵守承诺,没再动歪心思。
我盖好被子正要入睡,沈业隔着被子从身后拥住了我,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阿言,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几乎要冷笑出来,但仍笑着答应他:“好,我等着那一天。”
37
第37章
大抵是昨夜熬得太晚,等我睡醒已是巳时了,按理来说嫔妃是要服侍皇帝更衣的,沈业起身也没喊我,我叫来沁馨细问,原来沈业也睡过了,内官在殿外喊了好几遍都没醒,差点误了上朝的时辰,他烦前朝大臣们啰嗦,抹了把脸着急忙慌就走了。
按照后宫规矩,嫔妃侍寝第二日要去见皇后,既然没有皇后,我去见见孟采瑶也行,反正迟早都是要和她用在后宫相处的,我躲也没有用。
万一她哪天当了皇后那可就是后宫的老大,我不如提前跟她打好关系,混个脸熟也行。
她恐怕也在听到西凉公主和先王妃长得相像这个消息后坐卧不安,我抢了她唾手可得的王妃之位,抢了她青梅竹马的丈夫,我从王府消失她该是最高兴的人。
如果不是沈业下旨不让无关的人出入芙蓉殿,她早该来见我了。
孟采瑶住在拾翠殿,路途不近前一晚又下雪,宫人抬着暖轿走了快两刻钟才到,刚到拾翠殿便有宫人禀报,孟采瑶已坐在主位上等我。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青色的装饰,纱帐是粉青的,桌上供着豆绿的花瓶,里面插着嫩黄的水仙,殿中炭火充足如春日般温暖,还真有种春色满园的意境。
她原本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但在真切看清我长相的一刻消失地无影无踪,她从前的贴身丫鬟山茶也诧异地望着我,不露声色地和孟采瑶交换眼神。
我内心毫无波澜弯腰下拜:“见过夫人。”
再起身时孟采瑶已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上前两步虚扶着我,笑吟吟道:“昭仪妹妹不必客气。”
孟采瑶和从前并无多少变化,柳叶细眉杏眼粉腮还是那么好看,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柔,她携着我的手坐下,叫宫人上茶,周到地问我的口味,询问我在宫中习不习惯,好像我们从未见过一般。
我朝她笑道:“原本进宫就要来看夫人,不巧那时病了好久,怕传*染给夫人和大皇子,只好等到现在才来,请夫人勿怪,我还带了西凉上好的皮货要送给夫人,冬日里穿着最是保暖舒适,我们西凉人都穿这个。”
沁馨一扬手,宫娥柳鱼呈上皮货,孟采瑶示意山茶收下,对我说:“昭仪远道而来,还想着本宫,心意可真是难得。”
我大大咧咧地说:“陛下来求亲的时候也没说宫里有多少娘娘,我父王就给我准备了好多东西,到时候有再多人都能送得过来,结果就只有三个人。我的随行嫁妆里还有好多呢,夫人要是喜欢,我再送一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