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移情别恋了(7)+番外
这群狼足有七八只,康英在前保护我们,一有野狼扑来他就挥刀斩杀,可双拳难敌四手,有两只狼绕后扑到我俩面前,野狼的喘息声近在迟尺,口涎四溢。
我何曾见过这场面,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康米娜反应奇快护在我身前,在野狼扑过来的瞬间从靴子里拔出短刀狠狠刺了过去,我见状忙学着她的样子用柴火打过去,僵持小半个时辰后,野狼死伤过半,夹着尾巴溜走了。
康英捡了块石头扔过去,骂道:“这群畜生…”
生死搏斗后轻松下来,三人皆脱力坐在地上,好在并没有人受伤,只是衣裳破损。
回想方才他们兄妹的英勇,我不由打量他俩,恰巧对上他俩的眼神,彼此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皆会心朗声大笑。
经此一事,便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等到第二日回了茶馆,李长季已经在茶馆等着我了。
康米娜还等着听我的故事,看见李长季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傻呵呵的笑着走了。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和李长季的关系。
但是无所谓。
李长季带来了上京的消息。
我走后上京骚乱了一阵,明面是为了加强京中防卫,实际上是在找我。
李长季道:“你那位王爷找了你两个月,最后只能对外声称王妃病逝,他亲自扶棺为你披麻戴孝,街上没有人不夸他重情。”
他居然会亲自扶棺。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屈尊纡贵。
沈业讨厌我到了极点,见我十次八次都要和我吵。
当然我也讨厌他,他每次跟我吵完架都像只炸毛的斗鸡,脸红脖子粗的。
“宋家呢?”我问他,“我父亲有没有难过?”
李长季的脸色比提起沈业时还难看,他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你父亲去吊唁过。”
我喝了口凉津津的井水默不作声。
李长季知道我难过,他搂过我让我靠在他肩上,起先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不在乎的样子,可还没过一会我就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往外流,哭得身体一抖一抖的。
我的丈夫不爱我,我的父亲也不爱我。
胸口胃里传来一阵阵绞痛,疼得我都要喘不过气,每次和沈业吵完架难过得抱着被子哭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李长季怕我想不开,特意留在这儿陪了我几天。
他来了整日无聊,四处找不同的葡萄吃,吃不完还要带回来许多让我吃,吃得我胃里直泛酸水。
我怕被葡萄撑死,提出带他去西境各地走走。
李长季很痛快地答应了,并大方的提出这次出游所有的开销他来付钱。
我们俩骑着马沿着西凉王城一路向西而行,穿过漫漫古道和一片片的胡杨林,西凉的秋季比中原来得早一些,杨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小时候隔壁奶奶给我做的纸风车被风吹起一样,好听极了。
我解下纱巾抓在手里乱挥着,我见过西凉人围着火堆跳舞,他们的手也是这样左右摆动,很有气势。
我兴奋地大喊着,这种自由的感觉让我很为之着迷,李长季朗声问我:“出来玩高兴吗?”
“高兴啊…”我回头看他,“你呢?”
李长季笑意更浓:“你高兴我就高兴。”
小时候他总这么跟我说,他说五娘笑得样子真好看,看到我笑他也觉得开心。
一连走了七八天都没什么事,我们经过了西凉许多村落,这些村落如同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大都逐水而居。
可就在第九天的时候,我俩刚翻过一座小山丘,对面赫然出现十几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马上别着弓箭和大刀。
“是沙盗!”我差点叫出来,小声喊李长季往回走。
这一个月我有所耳闻,沙漠里时常会出现沙盗,专门打劫过往的行人和商队。
这些人是辨认方向的一把好手,连在沙漠都不会迷路。
尽管很小心,可是马儿的嘶鸣声还是引来了沙盗的注意,我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带着李长季开始逃命。
我和李长季一路沿着树林开始跑,希望有树林的遮挡能够甩开这些讨厌的沙盗,可是他们的马跑得更快一些,几乎就在我们身后了。
马蹄声伴着沙盗的叫嚣声传进耳朵里,我仿佛还听见箭矢从身旁擦过的声音,我暗叫不好,沙盗见追不上我们开始放箭了。
跑得正心焦口干舌燥的时候远远看到一支马队,马上的人身穿盔甲像是士兵。
我分不清是西凉兵还是回赫兵,但总比要人命的沙盗强,于是我大声叫着“救命啊”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李长季跟着我身后,拔剑打掉沙盗射来的箭。
离马队越来越近,马队的领队见到我们先是警惕的拔出刀,再看到我们身后的沙盗才明白了原因。
可是沙盗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不怕这些人,两边打起来不相上下,我只能躲在树后面看着他们打。
打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沙盗就落荒而逃了,领队把我从树后喊出来,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他们是回赫兵来边地巡逻,又夸李长季的武功好。
我很得意,李长季的武功是羽林军统领教的,能不好吗?
从回赫兵领队口中,我才知道原来西境最近不甚太平。
最近一个叫土萨的小国换了国主,新国主不是父死子继来的,而是先国主的弟弟趁他病弱,举兵造反杀死本来要继位的大王子,成了新的国主。
新国主上位后有意扩张领土,不时派人在边境骚扰其他小国,回赫国主不得不让人时常巡防边境,以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