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词[破镜重圆](77)+番外
“什么原则?”她下意识反问。
他朝她挤眉弄眼,故卖关子。
沈宴宁才不会急着往下跳,凉凉说道:“孟见清应该挺好奇我们在做什么吧?”
赵西和心中警铃大作。
接着就看到她眼神瞟了瞟,忽觉一阵阴风从身体里窜过。
“到时候他问起,我就说这酒店浴缸的水温挺舒服的。”
赵西和倒吸一口冷气,朝她竖起个大拇指,心里却忍不住骂道——这他妈简直天生一对。
沈宴宁挑挑唇,“说吧。”
赵西和一点没出卖好兄弟的愧疚,叼着烟兴高采烈地掰着手指说:“三哥这几个原则无非就是,一,不碰烟;二,不经商;三,不玩女人。”
前两个原因沈宴宁清楚。不抽烟是因为他天生闻不惯烟味,不涉商是为了避免因孟家为政而起地不必要冲突,至于最后一条......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状似无意提起,“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有很多个妹妹吗?”
赵西和嘿嘿一笑,把罪名推得一干二净,“我那不是刚回国不了解情况嘛。”
“那......是为什么呢?”沈宴宁下巴靠在膝盖上,张了张嘴。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空调吹风口呼呼吹着冷气。
赵西和揿灭烟,好心给她科普,“现在上头查得紧,孟家在那个位置上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出事,老爷子这两年的位置坐的不太安稳。”
沈宴宁皱眉,不太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所以啊,孟家现在急需要一个强大的帮手来稳住自己在京城的位置。”
“懂了吗?”他问。
这句话她听明白了。
就好像古代世家联姻一样,通过婚姻使得两个家族捆绑在一起,从客观上说也算是建立了一种命运共同体。
至于为什么会放任她留在身边......
沈宴宁偏头看向透明的窗,玻璃上倒映着她的面庞,垂落的雨把她的脸分割成数份,碎迹斑斑。
或许是因为她再怎么闹也掀不起风浪吧......
凌晨一点,诺大的房间里,赵西和陪她玩着无聊的斗地主。连输四轮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叫嚣着要去找孟见清。
沈宴宁叫住他,努了努嘴,“你先帮我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打个电话。”
.......
隔壁的动静闹得不小,服侍生来续三次酒,每次都是面红耳赤。
孟见清喝完一瓶,有些醉了,听着一连串想入非非的笑声,默然地坐在沙发上,回忆着沈宴宁和赵西和齐齐走进房间的画面。
他不是没有后悔过,明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性子,却还是不管不顾将她拉了进来。
从前对她是一时兴起,毕竟他早就过了十几岁时的少年冲动,那些因欲念生长出来的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时至今日却不得不承认,那些他自己原以为漫不经心的体贴里,也曾留了几分真心。
只是终究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轻而易举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所以当赵西和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赵西和打完电话,立在门口,房门一响,立刻开门窜了出去。
这修罗场他是一刻也不想待。
沈宴宁蜷缩在沙发上,黑色长裙覆盖住她的双腿,静静地靠着窗边赏雨。
她比前段时间瘦了许多,来时身上套着的那件开衫已经脱下,背后裸露在外的肩胛骨凸起。
听说她已经拿到了心仪大学的offer,好在这段时间的辛劳不算白费。
孟见清轻轻阖上门,走到她身边。
一个阴影落下来,沈宴宁没动。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头吻下来,从最初的轻啄,到后来抓着她的手不放,狠狠碾压。
沈宴宁被吻得意乱情迷,一边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头发散乱铺了一整个沙发。
过了好一会儿,孟见清从她唇上离开,两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她,讥笑,“不是玩得挺high?”
沈宴宁假装没听见这句话,扣着他的腰,眨巴两下眼睛,说:“赵西和和我说他每个月都要过一次生日。”
“所以呢?”孟见清挑起她一根肩带,拿在手里把玩。
“所以孟见清你承认吧——”她像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狡黠地笑着,“你就是吃醋了。”
孟见清摩挲着她胸前一块白肉,嘲弄说:“这回不说我轻贱你了?”
这个记仇的男人。
沈宴宁双臂交搂在他颈后,笑了笑,说:“我也没说错啊,你确实不能娶我,不是吗?”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开诚布公地将心里话摆到他面前。
那双盛着清风明月的眼睛里,仿佛藏了几把血淋淋的刀。
孟见清不怒反笑,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怎么做呢?
她皱着眉头,好像真的很努力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孟见清勾起唇,把人打横抱起扔进床里。随着床的一下弹跳,沈宴宁惊呼一声。
“那就做点实际的吧。”他覆身下压,扯松她两根肩带,绸布长裙一点点往下滑,将将盖住一对雪白。
“孟见清。”她轻轻地喊他名字,语气忽地放软,“我知道要让你做什么了?”
“做什么?”这种时候被打断,任谁都没好脾气,他惩罚似在她胸前啃咬一口。
沈宴宁推了推他,“你让我把接下去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