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口也经过粉饰遮去了大半，只是隐约看见伤痕，但口鼻却无法控制的溢出鲜血。
少年的死因很明显，他受了重伤。
别林无法判断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但毫无疑问，少年生前遭遇过非人的对待。
别林的目光与少年撞上，少年眼中只有对别林的好奇，没有敌意。
所以，少年并不是在韦恩庄园死的，或者绝对不是因为韦恩庄园的人死的。
他对韦恩庄园的人并没有敌意，韦恩庄园对他来说是个执念颇深的地方。
...是他过去的家？
那么这小少年会是谁？
从服装上来看，并不古老，应该是这二十年之间的事情。
那布鲁斯应该知道他。
少年恶趣味的将手指上的血擦在迪克的T恤上，迪克看不见，但血迹会一直存在。
见别林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少年意识到别林能够看到自己。
少年皱眉，他松开迪克飘起来。
别林这时才看见，少年看起来并没有像他趴在迪克背上那么小，相反，他看起来年龄和别林差不多，要比别林高一些。
少年径直朝着林子的方向飞远，很快便消失在了别林视野内。
别林看了眼少年飞走的方向，感受到附近已经没有灵体的气息，别林松开了捏紧的手。
他本来是想直接拔除那少年鬼的，如果鬼已经有了攻击人类的讯号，相当于打破了阴阳两界的平衡，那么别林作为能够看到鬼怪的修仙者，会直接拔除恶鬼。
少年鬼趴在迪克身上的信号略微让别林有些不妙，如果不是少年鬼始终没有恶意和杀心，别林早在他靠近的那刻就已经将他抹杀了。
见别林望着他一直出神，表情严肃。
“...怎么了？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迪克的笑容快绷不住了。
别林收回视线，他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口气说：“没，我骗你的。”
“没有鬼，科学社会。”
迪克猛地放松，与此同时，背上的那股阴冷感也随之消退，好像一切真的就只是他的错觉。
第29章
迪克猛地扑上去从后拦住别林，他的体重比别林多、身上那些肌肉又不是花花架子。
他这一扑上去，险些把别林压倒，好在迪克心里也是有数，他只是虚虚的环着别林，并没有真的准备把别林压倒。
“好你个别妄言，居然骗我，我差点就真的信了！”迪克破大防的大叫。
其实迪克隐约也猜到了些什么，刚才背后传来的阴冷来的过于突然、而且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完全没有感觉到那股寒意，是错觉？
但除了错觉，显然还有更好的一种解释方法。
那就是，他的背上刚才真的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作为哥谭市的蒙面义警，夜翼与疯子斗智斗勇、与长成鲨鱼、鳄鱼样的人搏斗，与各种各样的科学怪人斗争。
他从未接触过鬼怪。
但作为曾经少年正义联盟的一员，迪克知道正义联盟里有康斯坦丁、扎坦娜等一些魔法师，康斯坦丁是天堂和地狱的连通人，负责把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恶魔踹回地狱。
扎坦娜则更多对付的是掌握了邪恶力量的巫师、妖精之类的。
这并不意味着迪克知晓这些东西的存在，既然恶魔、妖精和巫师都存在，那么为什么幽灵就不能存在？
迪克只是不认为自己会遇到鬼魂而已，毕竟他又看不到幽灵，直到刚才背上传来与周围不适温度的阴冷，他才意识到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可以看见鬼怪的，迪克一直知道。
别林刚才应该是真的看见了吧，别林刚才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谎，别林都说了‘骗他的，根本没有鬼’应该是希望他能安心，毕竟鬼已经离开了，迪克身上已经没了那种寒意。
尽管如此，迪克依然感觉到一种背脊发凉的战栗。
呜呜，他以后都不要在外边讲恐怖故事了，阿飘是真的会来听的，还趴在他背上什么的，他差点就成为小帅了。
“别害怕。”别林安抚的伸手去摸了摸迪克的狗头，他另只手不经意的擦过迪克的衣服，那是少年鬼将血抹上去的地方。
尽管迪克看不见衣服上深褐色的血渍，但阴间的东西会影响活人的气运，别林将那上边残留的阴气抹掉了。
“哪怕真的有阿飘，在我14岁天才无情道剑修面前也不过是抱头四窜的命。”别林信心满满地说。
迪克：...这小子还真装上了。
“大哥之所以会被阿飘缠上是因为他没初阳，所以阳气不似之前那样旺盛，会感到冷也很正常。”别林见迪克的脸色不好，他又安抚道：“别担心大哥，真的有鬼缠上你的话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谢谢、谢谢啊？”迪克嘴角抽搐着说：“你刚刚不是才说没有鬼吗？”
别林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忘了。”
“这种事是能忘的吗？是会吓死我的。”迪克抱怨着说。
“那好吧。”听到迪克这样说，别林想了想，他满脸无辜地说：“其实我是故意的。”
平日不开口，一开口总能大杀四方的卡珊德拉慢吞吞地问：“...为什么偏偏是迪克？为什么不能是杰森和提姆？”
听到卡珊德拉这样发问，迪克愣了一下，杰森和提姆也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迪克想起了一些细节，结合别林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