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歌:情锁帝心(出书版)(34)+番外

作者: 雨微醺 阅读记录

“说重点,然后呢?”玉桑催问。

“柳家小姐在轿里哭个不停,想要下轿去看看,可媒婆说这不吉利,硬是将她关在轿里抬走了。然后花轿抬上前来接亲的绣船,却不想船才到江里不一会儿就开始刮起大风,那么气派的大绣船就活活被风给吹翻了。”

“这跟诅咒报应有何干系。”

“那船大得能装下几千人,说沉就沉多邪门儿呀,老人都说不吉利。果然,当天有从江里逃回来的人说,自打柳家小姐上船,她就披着红盖头站在船头,风将掀翻的时候他躲天后面看到柳家小姐的盖头被吹开,他看到她竟然在笑,那种死人一样特别阴森的笑,然后柳家小姐就自己跳到了江里。

当晚,那个逃回来的人就疯了,整天叫嚷着说昨晚柳家小姐回来找他了,还说柳家小姐要回来报仇,所有人都会遭报应。大家自然不住他的疯话,却不想就在柳家小姐死后的头七,一向风平浪静的红珠江突然发起了大水,村里大半人都死于水难,柳家小姐重新回来了,还有了一身法术,那些活下来的只得听她差遣,否则便随便性命不保,而我这个原本负责此地江水起涨的河伯也全完不是她的对手,她将我的肉身变成石雕放在了红珠村头,我就再也施不了法术,只能终日躲藏。至于跟踪你们,是因为这里实在危险,想给你们提个醒儿,让你们快走呀,只可惜那柳家小姐太厉害,我一直不敢露面。”

“这么说来,茗然就是那个柳家小姐?她为何会有了一身妖术,她听命的那团东西又是什么?玉桑皱眉疑惑地看燕七歌。

燕七歌没有回答玉桑,只将一只黄符递给老者,道:“你将这个带于身上,去将还活着的其他人都召集起来今晚不要露面出头。”

“这个,有用吗?其实,在你来之前也曾有几个路过的道士来过,不过他们都被柳家小姐给杀了……你……”

眼看着燕七歌再次目露凶光,玉桑赶紧伸手拉起燕七歌的胳膊朝外推,似乎生怕他出手将那个河伯拍个粉碎,嘴里忙不迭地说着:“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再去红珠村里看看吧。”

红珠村外,老枯树和树下的石雕狐狸依旧立在那里,因为听了那个关于柳家小姐的故事,知道那个胡姓的后生就死在这里,玉桑重新打量这棵树,沿着枯树走过半圈,仔细一看之下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里有个东西。”玉桑指着树身下在石雕狐狸旁边一处凹陷的小洞,看见里有什么东西似在发着亮光。

第31章 :局中有局1

燕七歌走到玉桑身后,蹙眉看了看,随手就将玉桑插在发间的一只碧玉簪子取下,然后用簪子小心地向那团发光的东西靠。

“叮!”就在簪子刚伸近小洞时,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玉簪应声碎裂折断成了几节。

“我的簪子,你赔我的簪子。”玉桑扭头瞪一眼燕七歌。

“别吵。”燕七歌有些严肃地阻止她,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线,绾了个活结放到小洞前,然后将线头递给玉桑,道:“去树后面躲起来。”

玉桑努着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接过红线朝树后走,嘴里还报怨着,道:“那簪子可是我去凡人皇帝的皇宫偷的,据说是前朝燕妃的爱物,就这么被你糟蹋了,真是个败家子。”

“……燕妃的……”不经意间,燕七歌的神色有发生细微变化,唇角有一点勾起,但随即又消失归于平常。

等玉桑在树后站好,燕七歌再次将引动灯笼召出,将灯笼举近小洞曲指引咒。一道天雷自空中闪过,落在老枯树的顶端,早已风化的树枝燃起火,树内的那点亮光变得明显,并朝外移动。随着燕七歌咒念越来越急,那小洞内的东西一寸寸出来,竟是一只人手,只是那手却没有实体,只是一具形魂罢了。

“你不是她,你是谁。”有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一双闪着碧绿光泽的瞳孔出现在洞口,那只已经伸出来的手似乎要重新缩回去。

“收线。”燕七歌出声,玉桑一听,立刻将手中的线绳迅速拉紧收起。

随着男子的吃痛叫声,燕七歌当即将红绳在指间一绕,一勾一拉之间,将那个男子的魂魄自洞中拽了出来收进灯笼里。

一切做完,天际异象消失,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日头西下。

“灭。”燕七歌挥袖,自指间弹出一道符纸贴上老枯树,原本树上烧着的火立刻消失,玉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那一声天雷竟是燕七歌所召而来。她虽知他的法术比普通凡人修行者高出不少,却从来不知他的法术竟已到了可以召唤雷电之力,他到底是谁?他还有多少事情是她所无法想像的?

燕七歌收起引魂灯笼负手离开,玉桑立在原地看着燕七歌夕阳下的背影,疑惑地皱眉沉思着,直到燕七歌唤她,她才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背上的是剑吧,为何你从来不用?”

“那你先告诉我,那个叫白芷的是谁,与你是何关系。”

“算了,当我没问。”

几句闲语渐行消失在夕阳映照的荒原中,黑夜开始一点点降临,两人的身影渐渐离开。却不知道就在刚才他们停留过的老枯树下,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些许带着笑意的危险出现在唇畔,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

燕七歌与玉桑赶在了天黑之前回到那个用以关押他们的院落,回到屋内,重新将门锁上,不久就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燕七歌将原本点在屋中的引魂灯笼收起,将原本捆绑住自己双手的麻绳重新绕上腕上,玉桑则靠坐回墙边装作一直昏迷未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