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歌:情锁帝心(出书版)(53)+番外
“你的?”紫凤微挑眉头,轻轻弯腰一探,就将宇文桑托在掌心的香袋挑在了指间,借着阳光看了看,眯眼淡淡地念上面的小绣字,道:“执子之手。跟宇文桑的那只上面的诗名是一对儿呢。”
“出自凡间的《诗经。邶风。击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宇文桑点头说出。
紫凤看宇文桑脸色认真的念出来,略有一刻的审视,突然朗声笑开来,笑的身子在马背上前后仰着。
宇文桑念这句诗只是随口,却引来紫凤如此大笑,想了想又没有念错,不禁摸不着头脑。
笑了一阵,紫凤才看到宇文桑一脸不解,强压着笑意附下身近盯着宇文桑的脸,声音软了些许,带着些戏弄的魅惑,道:“你这是在与我许诺盟誓?”
宇文桑一听,立刻知道他方才是在嘲笑宇文桑,心里有些气愤地蹙起眉,道:“懒得理你了!把香袋还给我。”
紫凤看了看指间的香袋,然后优雅地挂上自己的腰间,最后还甚是得意地看了看宇文桑,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你也向我明心盟誓了,总要留下些订情之物的,这香袋不错!”
“你……你胡说!不要脸!”宇文桑气极地伸手想指他,欲伸手去夺,却被他拉马轻易闪过。“不要再骂宇文桑不要脸,若是被人听见,非要治你个蔑视神族之罪,再说我的脸虽称不得六界第一,却也是个英俊非凡的,你这丫头这样说我不是口是心非吗?”
宇文桑很是憋屈地望着马背上神情悠闲的紫凤,千万个后悔自己来还香袋,早知道把这香袋直接丢河里去。
见宇文桑低着头生闷气,紫凤试着叫了宇文桑两声,宇文桑都没理会,他才拉着马缰上前一步低头看宇文桑,道:“好了好了,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一点都不好玩,我走了!”
拉马走了两步,见宇文桑还立在原地,紫凤又扯着马退了两步回来,身子懒散的支在马背上侧看着宇文桑,道:“罢了罢了,我不再逗你就是了,其实今日你父王你已经找过我了,我凤凰一族与你宇文氏先族早在千年前有个婚约,这香襄便是当年先族交换的信物,你父王仔细计算了一下,轮下来就是到你我身上了,再过一百年,等你到了出阁的好年纪我就会迎你当我的仙妃。”
“什么?”
原本,宇文桑以为,她会真的就那么等到两百岁之后,再挑个合适的年纪嫁给凤凰之后紫凤的,而那个有两面之缘的凡人男子再不会出现。
直到,有一天午后,当她坐在殿中正习着字时,有人打开了界门,引入凡间皇帝的大军,以一支利箭为信将一切安祥沉静打破。
一枝利箭破窗而入,玉桑手中的玉笔落在地,然后便是震天的喊杀声和宫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自殿外传来。玉桑垫着脚尖爬到窗口上向外看,她看在一个明黄的身影带领下,无数身着甲衣的人正从宫门处涌进来……
那个人,就是人间的皇帝。
那时个,宇文桑才忽然想起来,当日在河岸的楼栏之后,那个陌生的好看男子曾回答过她的问题,只是她从未相信过。
第三记:花都皇宫
第39章 :皇亲王爷1
“你叫什么?”
“还从未有人如此问过我的姓名呢?”
“那别人都怎么称呼你?”
“他们称我陛下”
“真是大话精,只有皇帝王者才能被称为陛下,可我知道你不是大靖的王。除非你是凡人的皇帝,可我不相信,因为凡人如果没有内应打开界门,根本不可能进入大靖城……”
她早就知道过答案,只是她从未相信,等到相信之时,一切已成定局。
两日前,花都城外。
天色阴沉,乌云翻滚,狂风将路边的枯黄秋草吹得沙沙作响,官道上沙飞尘走,一个身着浅紫色褥裙的女子以纱巾覆面,正打马急行。
大雨落下,看到前面树林有处破屋,女子狠狠踢了一下马肚,风风火火地冲到檐下翻身下马。推开破旧的木门,发现这是所废弃的旧院,一间破屋立在院落左侧,院墙已经驳落大半,只留下半人高的墙根。
两声御马喝声从背后传来打断女子的观察,她回头看见两匹急驰的黑马正冒雨朝自己跑来,马上两人一着黑色劲装,一着暗红华服,看起来像是一主一仆。
两人到门外,华衣男子跃身下马目不斜视地跨上台阶,身后的黑衣青年赶紧接过他丢下的马缰将马匹带到旁边的檐下。
身高八尺有余,古铜肤色,修眉斜飞入,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目光深邃,五官俊秀中又有一种锐利的英姿勃勃之气,一身大色华服,极尽精美,却毫无狂妄之意,反而觉得甚是相配,这样的男子,只是立在那里不动,也让人感觉到一种逼人的华贵。
“这雨真是恼人。”华衣男子抬手拂掉身上的雨水报怨,数点拂下的水渍沾上女子的面纱,女子露在面纱外的眼立刻露出了不悦。
感觉到被人盯看,男子侧过头看了一眼女子,但并未有任何客气致歉,反是倨傲地撂起衣摆进门。
女子本无意计较,但看他这般高傲自大,不免有心报复,袖下食指轻弹,那男子脚下就打了滑向前一个趔趄顿时形象全无。女子笑出声来,男子的脸迅速红了又白,冷哼一声之后甩着袖子进了破屋子。
雨久久不停,从正午一直到天黑,女子起初还靠在墙壁上看着外面的雨帘,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到感觉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有些异样,她迅速睁开眼出手去扣面前之人的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