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嘴硬(140)
那一个月是相处挺好的。
可最近这不是又尴尬起来了吗。
尤其是昨天莫名其妙吵了一架。
吵着吵着还滚床上去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京云。
消息没回应的人是她,昨天混乱下先动“口”的人也是她。
在梁京云视角,完完全全是她先邀请的他。
她大脑也混乱得很。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这么生气。
就因为梁京云那句“又要断掉”关系。
或许她就是自私。
她明知他要什么,但她给不了,所以每次都是逃避,忽视他的情感需求。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没办法跟他恢复到从前恋人的关系,又不舍地希望他们仍然处于一段亲密的关系。
她脑海里逐渐冒出一个可耻的念头。
——为什么不就这样下去呢?
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不是他们之间的最优解吗?
她进入不了一段感情,本质是害怕无法长久,她怕自己又会被抛弃。
可她又矛盾地想继续拥有这段关系。
但她也知道,她给不起他想要的,两人迟早会断开。
而性就像是作弊。
它不用经历矛盾和猜忌,直抄近路抵达亲密关系,维持肉/体的关系远比谈感情要单纯,坦白说,她甚至觉得这比谈恋爱长久。
她需要这样一段关系,而梁京云也有同样的需求。
男人要的无非是人和心。
或者说,性和爱。
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天性的,而性比瞬息万变的爱长久。
这应该是唯一一个对两个人都好的方式。
她忽然像是找到了什么绝佳角度,自洽般地一眨眼。
困扰了许久的心事仿佛刹那领悟,她看见镜中的自己似乎连眼神都透彻了,嘴里糊弄地说了声“看情况吧”。
就在这时。
背后的推拉门忽然哗啦被拉开。
夏云端倏然抬头,透过镜子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
男人就这样赤/裸着精瘦的上身,倚在门边,她的视线却不住地被镜子里男人肌理分明的脊背吸引。
上面满是绯红凸起的抓痕。
每一条都是她在难耐的灭顶快/感下抓出来的。
夏云端:“……”
他已经穿上了裤子,下身的裤腰松松,皮带还坠在一侧上下晃着,指尖提着自己的衬衫,看起来是正要套上时,被她的动静吸引,才走过来的。
眼见他动着唇要开口。
她回过神般猛地拿起手机偏过身一把挂掉了视频电话。
匆匆对那头发了句“我处理点事等会聊”的语音,然后又僵硬地转过身,干巴巴地出声:
“……呃,你醒了啊。”
视线又在出声时不自觉下瞟。
落在他没拉拉链的某处。
“……你在往哪看?”
男人垂在腿边的手一把将拉链提上,声音里好像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切齿。
……她都揉过蹭过踩过,看一下怎么了?
她差点脱口而出。
下一秒,却见梁京云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似得,扯着假笑冲她闪来一记威胁的刀眼。
理智瞬间被敲醒,她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
“……是我吵醒你了吗?”
夏云端看似随口一说,心底直打鼓。
他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一点声都没听见?
刚刚她说的不会都被听到了吧!
却见男人慢条斯理地一套衬衫,一时也不说话。只有修长分明的指骨擦过衣扣,一顿,视线意味不明地抬睫看她一眼,才往下跳了一截,系上第二枚纽扣。
夏云端顿时被他这一眼唤醒了什么记忆。
她隐隐记得的。他第一枚纽扣,似乎是在电梯里被她拽掉的。
也不知道丢在了哪个角落。
一旦想到做了这么t出格的事,还在外面留下了证据,有可能被人不经意看到,还要好奇一句纽扣怎么会掉在这。
得不到回复的每一秒都像凌迟。
就在夏云端感觉自己脑袋涨热得都有些发晕时,他终于大发慈悲开了口,声音听上去好像很平静:
“是自然醒。”
夏云端心刚落一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却见他抬起眼,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慢慢补道:“也就听到了几句话吧。”
“‘没进度’。”
“‘没怎么见面’。”
“‘看情况吧’。”
他每说一句话,就朝她靠进一步。
夏云端从他模仿着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时就僵了脸,眼见他一副风雨欲来的姿态靠近自己,她只能下意识后退。
她就站在浴室柜前,后面哪有位置,才退了一步,纤腰就撞上了洗手台。
而男人已经逼近到了她面前,两人身躯几近没有阻隔地贴上,她手指捏紧了冰冷的台面,往后仰了仰身。
梁京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视线忽地定格在她因后仰暴露出来的冷白肌肤。
下一秒,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一拨细长的肩带。
本就宽松的吊带轻易地从纤细的肩头滑落,往下掉出一片若隐若现起伏柔滑的细腻肌理。
这处柔软得可以被他的大掌肆意揉捏成过各种形状,他尝过,把玩过,也留下过指痕。
没有了内衬的束缚,这会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冰凉擦过的指尖刺激了,她浑身轻颤了下,这处也跟着微微晃了晃。
他眼眸一深,视线缓抬,手指还要一路往上撩拨,停留在她如月牙般漂亮的锁骨。
脆弱浅薄的玉骨上还有他故意留下的牙印。
再往上,那片细碎的吻痕,也都是他一点一点用情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