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风流韵事[先婚后爱](28)
那么这就意味着,要在下一轮中按顺序选中第一、第二及第三名的马匹。姜绮玉平常赌马时,也经常下注三重彩。除了独赢,这是她最擅长的项目。听到这里,她当即答应:“好。那就三重彩。”
这一轮,范铭礼押的是三号、五号和十三号。而姜绮玉则选择了三号,十三号和六号。
对于三号的状态,姜绮玉并不担心。三号马匹无论是从父母的血统,还是本身能力,亦或者是骑手综合素质等方面来看,都是这一轮中一等一的好选手。但是她在六号和五号中则纠结了许久。比起五号,六号是相对来说默默无闻的,闯入前三名的次数少的可怜。但姜绮玉却很欣赏六号的骑手——事实上,若不是这位骑手,六号的赔率还要更高。
她这次下注,是真正带有些“赌”的成分在的。毕竟,运气实在也很重要。
闸门开启,选手们一骑绝尘。姜绮玉颇为忧心地盯着比赛,还拿了望远镜。比起姜绮玉,范铭礼则优哉游哉许多。一瓶百利酒早已喝完,侍者想要问他需不需要再上一瓶时,范铭礼微微地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她看得很认真。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六号虽然也发挥出了极佳的水平,但排名却只止步在第四。一切都如范铭礼预测的那样,第一名是三号,第二名是五号,第三名,则是十三号。
看到这个结果,姜绮玉叹了口气。
她转过头,对范铭礼说:“行吧,这一场你赢了。”
虽然她输了,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出人意料。赌马,有输有赢再正常不过。况且范铭礼确实押得够准——在选择的时候,他扫了几眼,便不怎么犹豫地下了判断。
范铭礼笑了一笑,也走到露台旁,看台下的选手收拾整顿,离开场地。他的目光在六号的背影上停顿了一瞬。
“但六号这场的发挥很不错。”他说,“我看过它先前的比赛。这是一匹有潜力的马,先前的表现很一般,但最近的训练应该很可观。这场比赛中它的骑手,个人风格很明显,虽然是新秀,可假以时日,一定会成长。”
姜绮玉有些惊讶道:“你——你也这么觉得吗?”
“当然。”范铭礼说,“我并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把自己放在办公桌前。”
“……我没有这么想!”姜绮玉立马为自己辩驳。
“嗯,我知道。”范铭礼说完,无声地勾了勾唇。
好吧,这是他的文字游戏。姜绮玉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看着露台下宽阔的马场,整装待发的选手,忽然问:“范铭礼,你们家应该也养有参与竞技的马吧?”
不少二代和家族都有养马的习惯,让自己的马匹去跑几场比赛,也是常有的事。他们还会互相攀比,谁的马血统更好,样子更英俊,赛马成绩更好……
“养有一匹。”
“它叫什么名字?”
“驰影。飞驰的驰,影子的影。”范铭礼回答道,“你或许很少在赛场上见过它。就算见过,或许也叫不出名字。”
“我——”
姜绮玉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听过这匹马的名字。无论是在大屏幕上,还是在看赛马的人群里。
“这很正常。”范铭礼微微仰起头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比起赛跑,驰影似乎更喜欢自己无拘无束地奔跑。它参加过几次比赛,但成绩都不算太好。我的驯马师告诉我,驰影并不适合比赛,它也不喜欢比赛。我想,那就放任它的天性吧。于是,它离开了赛场。”
驰影是范铭礼为自己挑选的伙伴。那时,它还是一匹小马驹。范铭礼很喜欢它,无论工作多忙,他每隔几天总要路过马厩,摸摸驰影的头。
从小,驰影就显露它活泼爱动的天性。范铭礼想,它或许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赛马。他找来了优秀的驯马师、骑手以及营养专家,开始有意识地训练它的身体素质。驰影的确成长得油光水滑,英姿矫健,可它却无法适应赛场。参加了好几次比赛,成绩却总是稳定地排在吊车尾。
范成得知此事,在餐桌上问:“铭礼,既然驰影无法成为赛马……你还要养它吗?如果不想继续的话,转——”
“您为什么认为,我不会继续养它?”范铭礼冷冷地打断道。
“它不能比赛,不是吗?”范成说,“这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而已。”
那个时候,范铭礼没有回答他的父亲。他只是沉默着吃完这一顿晚餐,随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
想起过去的事情,总是会不可避免愣神的。
过了几秒,他听见姜绮玉的声音:“那这样……其实很好。赛马,总是免不了疼痛和伤病。”
姜绮玉笑了笑:“实不相瞒,我家也养有几匹马。它们的毛色都是白的,我和我姐姐都喜欢白马。我们从未想过让它们参加比赛。”
赛马所得到的荣耀金光闪闪,可在没有举办这项赛事前,所有的马儿只是尽情地奔跑在草原上。
范铭礼一时没有说话。
或许过了很久,但或许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沉沉的声音终于传来,里边所带着的那一丝情绪,也在空气中随风而逝了。
“到时间了。比赛马上开始。这一轮,你想怎么比?”
……
剩下的三场,他们索性都压独赢。不下注了,只是纯粹地看看谁能猜得更准。姜绮玉前边输了一场,但并不气馁,而是在脑海里加倍计算,之后的两场,她和范铭礼均一胜一负。到最后一场的时候,她押了四号,而范铭礼押了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