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末世先刀圣母／身为女主，你把男主杀啦？(125)

而现在，裴司夜就是那个疯子。

任由眼前的场景多凄惨，裴司夜依然面不改色，手中动作不停，这样的事情他上一世做过无数回，早就轻车熟路。

甚至每次看见这些人在他的面前哭泣求饶，用恐惧和绝望的眼神无助地望着他的眼睛时，裴司夜的心中就会升起一股快感。

那是一种凌驾在一切生命之上的高度，是一种绝对权力的享受。

也是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开始，裴司夜爱上了末世。

他疯狂迷恋这种末世为王的感觉。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后退了几步，静静等待这几个人的变异。

楚星河没有异能，除去明星的身份和光环，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

又没有外挂保护，所以不一会就瞳孔扩散，眼珠开始变色，从脖子上缓缓出现独属丧尸的青灰色纹路。

那纹路一直蔓延向上，直到布满了整个脸颊。

看见这一幕，裴司夜很满意，不愧是高阶丧尸的血液。

他掀开隔帘，另一边被铁链绑得严严实实的秦悦出现在视野中。

秦悦已经完全变成了丧尸，她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吼叫声，用力挣扎，却在粗壮的铁链下毫无用处。

她动弹不得。

赵晴的意识还没有消失，她看见秦悦的惨样后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一想到待会自己也会变成这副模样，眼眶内就蓄起大片大片的水光，豆子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然后砸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上。

绝望和惊悚充斥着赵晴的整个大脑，逐渐包裹住她全身。

她好后悔。

她真的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去巴结裴司夜？

以前的赵晴一直觉得颜离一个女孩子太冷漠，太凶残。

她觉得颜离不善良，她见到群体受困不会一门心思冲上去救人，当年她们初遇，她看见颜离躲在门后，明明外面的人用力呼救和祈求，颜离都没有选择开门。

赵晴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出面指责过对方，却被对方用“圣母”回怼。

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袭来，画面在赵晴的眼前不断出现。

这是人死之前的走马灯吗？

她看见颜离从不理会自己的指责，她看见颜离也有了自己的队伍，却依然冷血，不肯轻易接纳其他幸存者。

倒是杨清依多次出面提出要大肆收留那些还活着的人。

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

赵晴眼角的泪大颗大颗滑落，裴司夜带着大家在一个深夜悄悄离开了“基地”。

也不知道当初被抛弃在基地的那群普通人，一觉睡醒发现主心骨不见了，该是多么的慌张和害怕。

什么是善良？什么又是恶毒自私？

赵晴以前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颜离，现在却后知后觉发现，颜离没有错。

颜离确实不会所有的人都救，她也有自己的权衡利弊，因为有些人是农夫与蛇中的蛇，而有些人一旦救了，就会损及自己的利益。

反观裴司夜，他当初为了创建自己的“基地”，为了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只要有人想来投靠他，基地所谓的大门永远会大大敞开，让大家尽情加入。

但是加入过后呢？就变相成为了裴司夜的“奴仆”。

甚至一旦得罪了裴司夜，他就有权利去处置任何人的生命。

这是封建古代时期才会有的君主观念。

可裴司夜不是君主，这里也不是古代啊……

裴司夜说抛弃就能抛弃，但是颜离就不会。

赵晴真的很讨厌颜离这个人，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

之前大家都在G市安全区内并肩作战时，秦晓泊的技能在实战中最是无用，很多次都差点受伤，都是颜离及时挽救。

颜离这样的人，要么不管不顾，要么一旦接纳一个人成为自己的队友，就会无论如何都会保全对方，她选中的人，永远都不会有放弃对方的那一天。

如果……从一开始她巴结的人就是颜离。

如果她从来没有和秦晓泊提过分手。

如果她不是裴司夜队伍里的人，而是颜离队伍的成员。

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一样？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赵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感染丧尸病毒，却到现在依然没有完全意识消散。

她只感到痛苦，无尽的折磨。

那种感觉用语言描述不出来，赵晴只觉得度秒如年，煎熬痛苦，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

死，居然在这一刻成了一种解脱。

24小时过后，当楚星河和秦悦已经成为了一对丧尸情侣时，赵晴不知道为什么依然保持着属于人类的意识。

这让裴司夜感到很惊喜。

上一世想尽办法要创造的作品始终失败，每一次都是距离成功还差那么一点点。

这一世，居然就这样轻易成功。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裴司夜挑眉冷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往她嘴里塞着腐肉。

作为人类的意志让赵晴感到抗拒恶心，作为丧尸的身体本能却又感觉这就是人间美味，大口大口往下吞。

吞完又开始干呕。

裴司夜掏出秦悦身上的丧尸晶石，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异能者一旦被感染后，起步就是高阶丧尸。

这一颗无比纯净光滑的高阶晶石，对于一个迫切想要得到力量的异能者来说是非常诱人。

裴司夜放在手上观察了几秒后，然后毫不犹豫就塞给了赵晴。

两分钟过后，晶石消失不见，完全被她给吸收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