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又来临(58)
店老板蹙着眉头,似是在思考,“有没有痣这我怎么能看出来,但确实是戴着银色眼镜,而且前天隔壁小饭馆的老板娘当时也恰巧在他来问的时候回来了。”
“他们说什么你听见了吗?”余思好不带思考问出个蠢问题。
“欸呀,小姑娘我又不是什么顺风耳或者偷听贼,我怎么知道?”店老板,摘下眼镜,躺回到他的摇椅上。
“实在是太麻烦你了,那我买盒烟。”手里沉重的纸盒又让她向上提溜握紧了。
刚躺下还不到一分钟的店老板,又一次撑着他的老腰站起身,“哪个?”
“大观园。”余思好道。
店老板瞄了眼余思好,还是给她拿了,扔到柜台上,“喏,35。”
付完钱,除了店里聒噪的收钱播报声,很快安静下来。余思好掀开透明发黄的胶帘走到外面,开车离开。到家差不多过去两小时,天已经黯淡下去。
到家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陈聿明开灯的手顿住,这几天余思好在家的时,一般会开客厅走廊灯,让家里不至于如此黑暗。他没来得及换鞋,便走进去,喊,“小好?”
回应他的只有悄然无声的黑暗。
转悠一圈,他站定在书房门口,低下脑袋,门缝泄出些光晕,叩几声,“小好?”
依旧没声。
他伸手打开房间门,女生坐在工作椅上背对着他,桌面上摆满各式各样图纸,全是他画的一些旧图纸,又让她弄乱了。
倏然余思好转过来,低头看手里的东西。身上衣服从到家只脱了件外套,垂感极佳的衬衫微敞开,露出白腻的锁骨。双手捏着张图纸,如果不是他眼花的话,有一只手的指尖夹着一支烟,但没点燃。
见余思好抬眸看向他自己,“回来了?”
眉梢挑起,陈聿明默不作声走上前,伸手,“别让你点燃的烟丝烧坏我的图。”即刻抽出她指尖的细烟,扔进垃圾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余思好眼角上扬,笑道,“没点燃。”
陈聿明脱下的长外套忘放进玄关衣柜里,板板正正地搭在手臂上垂下来,脊背挺直睨了一眼她,转身要走,“没点燃也不行。”
放好手上的图纸,余思好跟着站起身,笑着追了过去,“你是我妈呀、管那么多。”/“怎么我抽个烟也要阻止?”/“我是个人,有行为自主权。”/“而且你没有权利干涉。”
余思好小嘴和放鞭炮似的,缠着陈聿明,噼里啪啦个不停,倏然她脚步滞住。陈聿明放好衣服,转身大掌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桎梏住,直勾勾地盯着她,沉默严肃起来,这会儿余思好反倒像湿水炮仗,哑了。
“......干嘛?”余思好抬头看他脸色,不妙的感觉,又迅速垂下去。
冰凉虎口顺着余思好的脖颈向上,被迫抬高下巴,她浑身不禁被冰凉的指尖激得发颤,“怎么了?”余思好又问,眼神游移,带着些心虚。
“怎么不讲了?”/“对我不是你妈妈,行为自主权也不能干涉。”陈聿明重复,一板一眼的,眼皮上褐色小痣凝住,正经起来有些严厉。
见余思好被唬住呆愣模样,陈聿明也装不下去,轻笑出声。手顺着女生肩头向下滑,将她拥进怀里,低头看她,眼角笑意明显,温柔道:“但我是你男朋友。”
余思好陡然无措,面色绯红从侧脸蔓延至脖颈,果然不该早答应他,都会勾人了,她低头喃喃自语,小声控诉。
“你又在嘀咕什么?”陈聿明弯下腰,歪头看她。
余思好即刻闭嘴,嘴硬,“没说什么?”
陈聿明显然不信,问,“烟好抽吗?”
怎么话题转移的那么快,余思好脑袋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胡乱动作,感觉有些莫名奇妙,认真回答,“我不会抽。”
两人在玄关站半天,陈聿明就光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可是并没有。但试探不如实际行动,迅速摘下眼镜,胡乱扔鞋柜台面上。
顷刻间,余思好差点被撞晕过去,陈聿明紧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玄关衣柜对面墙上,天旋地转间,她问,“你干——”
话没来得及说完,又全都咽回去。微凉的唇紧贴上来,陈聿明捏着她下巴,趁空隙舌尖又越过齿关钻进去。
突如其来的吻,如疾风骤雨,悉数落下,算不上温柔,余思好伸手想推开他,但被陈聿明握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指尖滚烫,仿佛感受到他不停歇跳动的心脏。
一呼一吸间,搅弄温水,两人都在颤抖。陈聿明此刻像是饿极了小兽,及其渴求,永不餍足。冰凉的指尖贴到余思好脸上,冷热交接,激得她发颤,不自禁哼唧出声。
陈聿明单手托着她的脸分离开,睁开的眼底湿漉漉但蔫坏,另一只手倏然拍在她屁股上,余思好瞪大双眼满是惊诧,没来及说什么,见他不要脸强词夺理。
“哼唧什么?”陈聿明问,“一点都不乖。”
又一巴掌拍在她右半边屁股上,顺着往上,拦腰扶着往他身上靠,陈聿明不要脸地笑,伸出手抹干净女生逸出嘴角晶亮的涎液。
“还撒谎呢?”
余思好一脸无辜,“我怎么撒谎了。”
“薄荷爆珠。”陈聿明目光从她嘴巴上转移到眼睛,此刻他托着她的脸,因为没有戴眼镜,目光无神,有些离散的温柔,但话里话外严肃起来,“烟是不是薄荷味的?”
“什么——”薄荷?
惊、怎么那么凑巧,余思好立刻解释,“是书房里薄荷味硬糖。”
这么一解释,理由好像能说得通,书房抽屉里确实放了一盒用来画图时提神醒脑的薄荷味硬糖。